整个房间不到三十平米,屋里最豪华的东西便是张豪身前小圆桌上,一台美的电磁炉,用起来方便。
金大爷进了屋,从床下来抽了一根塑料凳子出来,准确的说,应该是两根,三根,好几根,要是每根凳子都拔出来,没有一根是好的,容下一个正常人的屁股,但几根重在一起,正好。
大爷道:“坐,随意一点。”
张豪没客气,坐了下去。
吴妈从桌子上拿了几个碗,在灯光下看了一眼,然后从水桶里舀了一瓢水,重新擦了擦,再放到了张豪的身前。
同样的动作也重复在锅上。
洗完锅放到了电磁炉上,开了火,把打包回来的菜倒了进去,是一锅鸡杂。
毕竟是饭店做出来的东西,很香。
等着锅里冒起了泡,吴妈对张豪笑着说:“将就一点。”
没有煮白米饭,吴妈看了一眼袋子里的米,拿不出手招呼客人,全是些碎米。
张豪笑着说:“吴妈,你也坐下吃吧。”
“我在饭店吃了,老板管饭。”
张豪准备说自己才吃不久,但吴妈的热情难却,笑着动筷吃了起来。
一锅鸡杂就张豪和金大爷两人在吃,金大爷吃饭很严肃,没有表情,也没有言语。
吃完饭,他做到了床上,从衣服后面拿出了一个木盒子。
张豪好奇的盯着,里面该是什么了?
金大爷打开盒子,取出来了一支唢呐,铜唢呐,灯光太弱,看不清是黑色的还是古铜色的。
张豪敢确定的是,金大爷就是自己要找的哪个男人,二十年前有着西南第一唢呐之称的金唢呐。
金大爷将唢呐放在嘴前,身体随着动了起来,非常欢快,但张豪没有听见声音。
是唢呐坏了?
还是金大爷吹不出来了?
张豪分不清楚,起身问道:“大爷,你手上那是唢呐吗?”
金大爷陶醉其中,或许只有他听见了声音。
吴妈抹着桌子说:“就是唢呐,我跟他二十年了,每天晚上都会把唢呐放到嘴边吹吹,也不出声,刚开始我还以为他神经出现了问题,时间久了,就习惯了。”
从吴妈的话中能够听出,她应该还不知道金师傅二十年前的名声和在唢呐艺术上的造诣。
最让人感动的是,二十年来,金师傅从未放下过唢呐,即便是没声的唢呐也吹了二十年。
对唢呐深入骨髓的爱,就像他现在那般在外人眼中自娱自乐的模样,其中的意境只有自己能懂。
张豪没有打扰金大爷,直到他把一首曲子吹完。
金大爷取下唢呐嘴,用袖子擦了擦,轻轻的放进了木盒子里,眼神里尽是疼爱,视如宝贝。
扣上盒子,金大爷抽了一口旱烟,恍若当年。
张豪看着金大爷问了一句:“大爷,你刚刚吹的曲子可是《百鸟朝凤》?”
大爷拿着旱烟的手停在了嘴前,震惊的看着张豪。
……
PS:明天要上架了,成绩惨淡,就不去写上架感言了,感谢你们一直来的支持,特别是每天都在为我投票的几位书友。
都市种田文是我第一次写,也是尝试,边学边写,在摸索中进步,有毒点,节奏慢,太平淡等一系列的问题,我会慢慢改正。
最后,虽然成绩不好,但这本书的框架构思很大,我会尽力写完,一定不断更,不太监。
在此,再次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