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事实已经摆在你面前了,你还需要问吗?罢罢罢,既然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段星逸说话间,忽的闪身,点住了段景阳的哑穴。看着段景阳愤怒的目光,段星逸不禁嗤之以鼻。
“你一定想问我,田大人是不是我杀的,我可以告诉你,不是!不过是我派人杀的!”段星逸优雅的坐在段景阳面前,眸光看似无害。
“你肯定还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告诉你这些,我也可以告诉你,因为我不怕你传出去,一来,没人会相信你的话,二来……一个死人是无法开口的!”段星逸薄唇微抿。
“段景阳,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生在帝王家,而你的懦弱注定你无法善终!可惜了,段景阳,你明明可以活的更久,只是你做了不该做的事!何必要去死呢,现在,你真是不死都不行了!”段星逸慢慢起身走至墙侧,取下段景阳的配剑,继而缓步走到段景阳面前。
“你应该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成全你,你知道段辰有多傻吗?他居然傻到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人,要逼的亲生儿子自杀!”
‘噗—’的一声,段星逸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利剑插进段景阳的胸腔,深邃的眸光迸发出慎人的寒意!
“唔……”那一刹那的刺痛,让段景阳五官纠结,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段星逸,眼底尽是疑问和惊惧!
啪啪两下,在确定段景阳已经没有力气大叫的时候,段星逸伸手解开他的穴道,继而退后数步,他可不想那剑尖涌出鲜血沾染在自己身上!
“你……你刚刚说什么?”段景阳双手捂着自己的胸腔,幽怨的目光充满杀气,只是鲜血如柱般的涌出,此刻的他甚至没有站着的力气!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真正的段星逸已经死了,也是被我杀死的,我不叫段星逸,我叫沈寒笙!记住这个名字吧,也不算是冤死的!呵……”段星逸冷眼看着段景阳那双不可思议的寒芒,薄唇间的弧度越发的深了几分!
“你……你到底是谁?”血,依旧流淌。段景阳拼尽全力冲向段星逸,却在半路跌倒在地,剑刺的更深,段景阳不甘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似自地狱走出来的男人,心底的恨全数涌至心头,可却无能为力。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放心,我不会伤害段沐嫣,你可以死的瞑目了!”段星逸冷冷开口,直到段景阳不甘的咽下最后一口气方才离开。
翌日清晨,早朝后过,宰相朱许和镇国将军窦靖再加上萧玉轩齐齐踏入御书房。
“朕还真不明白,有什么事,三位爱卿不能在早朝上说,一定要到御书房才能开口。”段辰肃然看着龙案下面的三人,正色道。
“回皇上,老臣是为田大人的案子而来,虽然大皇子已然认罪,可老臣却不以为然,老臣手里有凶手刺杀田大人留下来的芒针,经多方证实,这芒针拥有者,该属北越,所以老臣怀疑刺杀田大人的凶手很有可能是北越的奸细所为!”朱说话说间,将芒针呈上!
“朱许啊,你是不是有点危言耸听的意思了,单凭一个芒针,你就联想到北越奸细,这种话,怎能让朕信服!”段辰早料到三人来意。
“皇上,宰相大人绝非危言耸听,北越这些年来都对大莫虎视眈眈,皇上自是比属下还要清楚,所以……”未等窦靖说完,段辰猛拍桌案。
“够了!立太子一事,朕心意已决,断无可能更改,你们就不用枉费心机了!如果没有别的事,你们退下!朕累了!”段辰打断了窦靖的话,冷声回应。
“微臣想知道皇上要如何处置大皇子?还有三公主,她亦是被人冤枉入狱,还请皇上明察。”段辰的话让三人暗自心酸,既然已无力扭转乾坤,萧玉轩更想知道段景阳的境遇会怎么样。
“这件事朕自有安排,至于沐嫣……朕这两日会亲自重审此案,断不会让她受了委屈,你们退下吧!”段辰冷冷开口,心底亦有纠结。
萧玉轩看了眼朱许,心知大事已去,三人正欲离开之时,却见门外忽然闯进一个小太监,神色慌张,脚步踉跄。
“大胆,没有通传,谁让你进来的!还不出去!”李公公见此情景,登时低声喝斥。
“回……回皇上,大皇子他……他……”未等小太监说完,萧玉轩登时上前提起跌倒在地的小太监,惊恐开口。
“大皇子到底怎么了?”
“大皇子他畏罪自杀了……”小太监战兢开口,这一刻,御书房内所有的人都惊愕不已,尤其是段辰,手中的奏折陡然落地,如鹰般的眸光不可思议的盯着地上的小太监,下一秒,段辰陡然起身,飞一般的冲出御书房,萧玉轩紧跟其后,朱许和窦靖亦随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