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你堂堂二皇子,大莫未来的皇帝,怎么能说跪就跪!”段梓桐终是没沉住气,接下段星逸手中的茶杯!
“给自己的皇姐跪又有何妨,长姐如母,如今这世上,您是我最亲的人了,莫说是跪,就算是为皇姐死,星逸亦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段星逸挑了挑好看的修眉,眸中闪动着让人炫目的异彩,唇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心底,闪过一抹诡异!
“呸呸呸!谁让你死了!快收回刚才的话!”段梓桐闻声,脸色微变,不管怎样,眼前之人毕竟是她的亲弟弟,段梓桐就算再怒,不理也就是了!断然听不得如此不祥之话!
“那皇姐是不生星逸的气了?”段星逸缓身而起,魅惑幽深的眼眸璀璨如星!
“你啊……皇姐不求你赴汤蹈火,只求你以后别再管段沐嫣那个贱人的事儿!她是咱们仇人的女儿,虽然母妃和那个凌紫烟死了,但皇姐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这次你带郑御医去救段沐嫣,还不惜打伤晴兰,与皇姐对峙!到底为什么?!星逸!皇姐真的不明白,你口口声声说不是因为喜欢,那你倒是给皇姐一个合理的解释!”段梓桐苦口婆心道!
“既然皇姐您说到这个份上,那星逸也不好隐瞒什么,皇姐您不是早就想让星逸对那个段景阳下手么?不是星逸没将皇姐的话放在心上,实在是时机未到!皇姐试想,如果段景阳死在幽禁之时,足不出户却死于非命,你觉得父皇会不会彻查,朝中众臣会不会非议,那你我岂不成了众矢之的!”段星逸深邃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解释’着自己的反常!
“那与段沐嫣有何关系?!”段梓桐承认,当初在段景阳的药里下毒是她欠缺考虑,所以对于段星逸的话,她无可厚非!
“当然有!现在段景阳已被父皇解禁,不过只要他在皇宫,我们就不能动手!但他离开皇宫就不一样了!”段星逸薄唇微抿,那抹弧度诡异非常!
“这怎么可能?!父皇圣旨说的清楚,不可以让他踏出皇宫半步,就算他想,那些侍卫也必然不会同意!”段梓桐不以为然道!
“这就是我要救段沐嫣的目的!皇姐试想,这世上唯一可以让段景阳发狂的人是谁?!”段星逸一语破的,段梓桐似有恍然,可双眸还是有些迷惑的看向段星逸!
“你的意思是……”
“段景阳一定要死,可现在不是时候,星逸的安排还欠周全,这个时候,如果段沐嫣被杖刑的事传到段景阳耳朵里,若他不顾一切的离开皇宫,后果会怎样?!”段星逸字字珠玑,眸色肃然!
“或许父皇……” 。
“不是或许,父皇必然会再次将他幽禁在廷倚阁,或是一年半载,十年八年都有可能!到时候,星逸就再没下手的机会了!所以……之前得罪皇姐,星逸也是迫不得已!”段星逸垂眸看向眼前的段梓桐,脸上略显愧疚!
“原来如此……那是皇姐误会你了!可是……你也该早些告诉皇姐啊……不然也不会发生今晨的事儿!”段梓桐似有埋怨道,心里却对段星逸的解释深信不疑!
“这种事儿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星逸也是为了皇姐着想,知道的越多,风险就大……”段星逸言之凿凿,言语中显露的关怀让段梓桐不免愧疚,时尔暗自唏嘘,从不知道,自己的弟弟竟有这样的城府,也算是种欣慰吧。
“罢了,既是如此,那姐姐应你!暂时不会插手萧王府的事儿,但也仅此而已!”段梓桐轻吁出一口长绵的气息,眸光看向自己的弟弟,不过她知道,就算她不管,段沐嫣也不见得就有什么好日子过!
“为了成全星逸,让皇姐委屈了……”邪魅的眸子微微一闪,段星逸感激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其神其貌,倒让段梓桐有些惭愧。
秋风扫过,落叶纷飞,屋内檀香袅袅,烛火摇曳!段沐嫣醒过来的时候,秋月正抚在床榻边缘浅睡着!
背部还是隐隐作痛,却不似最初那般刻骨,段沐嫣柳眉微蹙,尽力回想着昏迷前的事,可除了锥心刺骨的痛,她几乎什么都想不起来!就在段沐嫣努力回想的时候,忽然发现枕边被叠的整整齐齐的紫袍,心,猛然一震,她记得这件紫袍,是段星逸的!脑海里的画面渐渐清晰,她分明记得自己在衣裳不整的时候,段星逸突然闯了进来!
是梦么?!段沐嫣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紫袍,清澈的眸光忽然闪过一抹厌恶,没有犹豫,甚至没有考虑背后的伤口,段沐嫣一把攥起紫袍,猛的将其扔在地上!
“呃……”剧烈的牵扯使得段沐嫣背后的伤口再次裂开,啃噬般的疼痛如潮水般席卷而至!床榻边缘,秋月闻声猛的睁眸,正看到段沐嫣痛苦的表情!
“王妃?!您醒了……”秋月急匆起身,将段沐嫣扶回床榻,轻倚在床栏上!
“月儿,我问你,那个紫袍……那个紫袍怎么会在这里?!段星逸来过?!”段沐嫣不可置信的看着秋月,完全不顾及身后传来的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