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夙言璟听着安清染这话,又气又笑道:“染儿,你才几岁啊,都还不到十七岁呢,怎么就想着自个儿老了呢,要是你这个年纪都觉得老了。”
“那我呢,岂非更老了。说到嫌弃,我可是太冤了,明明是染儿最近都不太搭理我了,一天到晚都不想我。你都算算看,最近这段日子,你都只顾着陪他们了,这陪我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
说到这个,夙言璟的语气就酸涩得很。
安清染见此,笑着捏了捏夙言璟的脸蛋。
“我相公的皮肤这么好,相貌又这么出众,我疼着他,爱着他都来不及呢,又怎会嫌弃呢。”
“这么好的相公,我那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呢,又怎么可能舍得让给旁人呢。你说是不是?”
说着,安清染主动地投入了夙言璟的怀抱里,靠在他的胸膛上,仰头调皮地亲了亲他的唇角。
“我真有那么好吗?”
夙言璟眉眼一动,搂紧了安清染。
“当然了,这世上再也没人比得上我相公了,相公是最好的,最棒的。”
安清染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那既然如此,染儿是不是该好好地奖励奖励我?”
夙言璟盯着安清染的容颜,眼底有火苗在跳动着。
“当然了,得好好奖励我的好相公,最近可是太冷落相公了,是为妻的不是。今晚为妻我好好地伺候你。”
说着,安清染倒是主动得很,直接拉下纱帐,将夙言璟反压了。
这府里谁都看得出来。
不过一个晚上,这段日子以来,夙言璟身边流动着的那种冷飕飕,低气压一样令人窒息的空气。
忽若云开雾散,似阳光从乌云中破出,洒满大地的感觉。
瞧瞧,底下人那是最明显察觉到了主子心情的变化,原本吩咐办事的时候,那眼神,那语气,那动作,都是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如今主子倒是若和煦的春风一般,哪怕出了点小差错,那也是没什么大碍的。
因为你再也感受不到主子迎面袭来的高强度冷空气,再也不用小心翼翼地应付着,生怕主子一个不高兴,直接将你发配偏远地带了。
那连日来一直紧绷着神经,连句悄悄话都不敢跟墨四说上几句的风三,这会儿倒是有了心情跟墨四交流交流了。
“墨四,你说咱王妃这本事实在是令人大开眼界啊,不过一个晚上啊,就将主子哄得是心花怒放,服服帖贴的。就这本事,咱不佩服都不行啊。”
“你啊,就是话多。什么事情到你这儿,最后若是坏事了,那绝对就是坏在你这张嘴上了。往后啊,我劝你,最好将嘴巴闭紧了,什么话都不要说,只做好主子吩咐的事情就好。听我的,少说话,多做事,那主子就是心情再不好,也绝不会找麻烦到你头上去。”
好歹跟风三在一起伺候主子十多年了,墨四也不希望将来他的搭档换成另外一个人,因而能提醒的,他先行给提醒了。
那风三一听墨四这话,赶紧将手捂住,小声道:“墨四,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最近在主子那里有说错什么话了吗?你可得告诉我一声,要是我真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主子,往后我可就惨了。”
“你说错话的时候多了去了,好在你这个人还是挺有福气的,运气也不错,每次主子要找你麻烦的时候,通常王妃就将主子搞定了。要不然啊,就凭你最近老是多嘴地问着主子,就足够主子拿你开刀的了。”
墨四不得不承认,风三这个人吧,虽然婆婆妈妈的,有时候念叨得跟个老头子一样。
但是这个人,就是有特别好的运气跟福气,每次在他以为他要死定的时候,总会有贵人跳出来,帮了他一把,让他避过了劫难。
所以,风三这个人绝对是一名福将。
而这样天生带着福气跟运气的人,墨四自然不会讨厌的。
哪怕这个人有时候多嘴得墨四恨不得直接缝了这个人的嘴巴。
但最后想想这个人总是能在关键时刻遇难成祥,也算是他墨四的福分了。
因而想想这个,墨四就能忽略掉风三那旺盛的好奇心,还有欠揍的多舌。
那风三听到墨四那话,自然就想到主子前段日子看他那眼神了,那绝对是不爽的眼神啊。
当下他急道:“墨四,你说我惹主子不高兴了,主子会不会这次将我直接发配到关外去啊。”
“放心吧,这次有王妃哄得主子心情大好,你啊,算是度过这一劫了。想来,主子最近恐怕没时间来找你麻烦,这会儿啊,主子跟王妃都将精力放在霍乱之症上呢,哪有闲功夫想其他的事情啊。”
墨四这话一说,风三立即拍打着胸膛,嚷嚷着:“好险,好在是虚惊一场。墨四啊,你刚才那么说,还真的有点吓到我了。”
“这可不是在吓你,若不是王妃的话,恐怕你这次真的就被发配出去了。说来,你还得谢谢王妃呢。”
“那是当然,往后我将王妃的画像挂在墙壁上,我天天给王妃三跪九叩,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