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婆婆有点惊讶的，猛然抬起头，诧异道：“是仰大牛吗？他还活着？他还能伤人？”

“你认识他？他一直在栖霞院，就是原来的神捕府，我的消息就是他告诉太后的，差点害死我！”

虞珠儿看殷婆婆认识他，连忙打听道。

殷婆婆神情古怪的说：“可是他不会武功，又被我废了一眼一足，根本不可能做恶？”

“对啊！原来他瞎了的眼睛，和瘸了的腿是你弄的？你怎么不杀了他？他哪里不会武功？现在一身铜皮铁骨，刀枪不入厉害得很！”

虞珠儿愤慨的说道，要是那老仰是死的，三九怎么会死？

殷婆婆有点失神的说道：“可他当年并没有武功，我废他眼睛和脚他也没有还手？”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虞神捕就死在密室里，那老仰从来就是太后的人，他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苏霁阳有些谜团未解，现在只有这个殷婆婆，还算当年的目击幸存者。

殷婆婆并没有回答，好像陷入某种回忆之中，半响后似哭似笑的低喃：“原来，我并不欠你的，是你一直在骗我。”

这些年她每每陷入自责，后悔自己出手太重，对同床共枕十多年的丈夫，也下此狠手。却没想到那真是头白眼狼，那些年都是装的！

“当年到底怎么回事？你认识老仰，他当年又做了什么，你才会废他的眼睛和脚？”虞珠儿也很好奇，对殷婆婆问道。

殷婆婆微微抬头，闭了闭眼睛，这才哑着声音道：“当年夫人生下小小姐后，将小小姐留给长春照顾，阿晶是留在那里服侍小小姐的。后来夫人回来后，不知怎么突然消息走漏，就连夫人的身世，也被扒了出来。虞神捕又愚忠那个昏君，我将府里的人彻查了两遍，才知道醉酒不小心，走漏夫人秘密的人，是我的相公仰大力。”

原来那老仰，竟然是殷婆婆的相公？这出乎了所有人意料之外。

“所以你就对他薄施惩戒，然后放虎归山？”土卫开口道。

殷婆婆似乎是已经平复下来，然后平静的回答道：“当年我查出来时，他一没有武功，二只是无心之过，我也毁了他一眼一腿，我还能如何？”

虞珠儿想到那样的情形，无心之过都惩罚那么凶，而且那人还是自己的相公，不由得更佩服殷婆婆。

“算了，现在如果我们能出去，一定要杀了他，为三九报仇！”虞珠儿对殷婆婆说到，三七感谢的抬头看了虞珠儿一眼。

而后大家不再说话，看着三七和凌轩慕，点燃了稻草和树枝，对着熊熊大火，都鞠了三个躬。

而后等三七收拾好骨灰，苏霁阳和管夭夭，陪虞珠儿去看锦玉郡主，其他人各自打猎找东西吃。

殷婆婆带着虞珠儿，绕到竹屋后面，转过那片竹林，就看见一座坟墓孤零零在那里，旁边还修了个坟墓，只是是座空坟。

“夫人就在那里，那旁边的坟，是我给自己修的。原想着等不来小小姐，等老了就自己躺进去，再毁了坟算自个儿埋了。还好，老天保佑，让奴婢等到了小小姐。”

殷婆婆说得轻巧，虞珠儿却听出了深深的无奈和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