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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保良捋着胡须道:“好像是布政使司左参议,司山东道。”又眯了眼郑重地道:“圣旨还未下来之前都是虚的,切记慎言。”
安怡抿唇笑了起来,调侃道:“知道了,爹爹千万慎重。”
安保良有些得意地道:“别小看你爹,你爹我除了胆大心细之外也不是草包。”言下之意就是他除了给皇帝偷出黄氏那本养私兵的名册、搜罗黄氏的谋逆罪证外,还另外做了什么大事。
安怡讨他的欢心:“爹爹还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安保良故作淡然地道:“也没什么,就是从昌黎逃出来后,我把这些年在边关所见的民生民防总结了一下,认真写了个奏本递上去。圣上看了觉得很不错。”
薛氏连声念佛:“不枉老爷那么辛苦,总算是有所回报了。”
安保良慨叹道:“这些年苦了你们。”饱含深情地看向安怡:“特别是怡儿,爹爹欠你良多,你却从未嫌弃过爹爹无能。”
嫌弃过的,真的很是嫌弃过的,只是觉得这个家不能少了他,才一直拼命忍着而已。安怡有些心虚地抬眼望天:“天色不早了,还要出城去接肖老先生他们,去得晚了不好。听说路上还是有点不太平的。”
“说得是。”安保良催薛氏下车:“你赶紧去吧,挺直腰杆拿出派头来,不要让人看扁了,日后还有的是福享呢。将来我也给你挣个夫人当一当。”眼瞅着薛氏下了车,他自己久久盯着车门的方向一动不动。
安怡悄悄看了一眼,只见安保良黝黑清瘦的脸颊上挂着两颗浑浊的眼泪,暗叹一声,若无其事地转过了头,假装毫无所觉。
马车往前行了约有盏茶功夫,安保良才平复了情绪,转头看着安怡笑道:“方才见了棠国公,他和我提亲了。”
这么快?安怡怔怔地道:“可是难道不应该三媒六证,由郑王妃亲口与父母亲提么?”
安保良笑道:“那是自然的,但现在皇后娘娘新逝,说这些不太好。他是先向我表示了结亲的意愿,接下来一切都会按着规矩来。你放心,爹爹就你一个女儿,不能委屈了你。”
安怡不满:“您怎么不问我乐意不乐意?”
安保良奇怪地道:“难道你不乐意?”
这是什么话,比不问还要让人伤心,难道她想嫁他就这么明显?安怡气闷,索性不说话,脸却悄悄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