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每次我轮到我来给人上刑,我都会觉得很激动,多说了几句而已。”雷劲看清来人,嬉笑着开始抢先动起手来。说时迟那时快,还不待众人缓过神,只见一张渔网般的东西席卷而来,轻而易举就将杨兵紧紧包裹在了里面,用力吊在了半空中。原本还有些绅士风度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残酷的振奋之sè:“这都要怪大哥,谁让他老是嫌弃我玩得太凶残,不让我来用刑。不过提到凶残两个字,我也只算是九牛一毛罢了,这世上谁又能比得上屠夫啊?哥却从来不说他……”
“判官,雷劲,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吧!让我做牛做马都行,只求你们行行好饶了我!”杨兵急剧颤抖着的声音带上了沙哑的哭腔,只是不停地恳求。在突然被吊起之后,心中早已是又惊又惧到了极点,他不知道雷劲要对自己做什么,但肯定是无比沉重的刑罚,给自己上了增加身体敏感度的药,难道说是准备用带倒钩的皮鞭抽自己?
“对了,你还不知道即将受什么刑吧?”雷劲缓缓道来,一边从口袋掏出了一把薄若蝉翼的小刀,轻轻抚摸了一下讲解道:“我给你上一下传统的文化课吧,你应该知道古代有一种刑法,叫做凌迟吧?我那是跟屠夫学的,他能把人割上三天三夜,骨肉分离人还不死。可惜,我这手段略差了些,比不上他那么jīng细。”
凌迟?杨兵的脑子一下子炸了起来,全身的寒毛直竖,一股仿若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袭遍了全身。如此毁灭人道的刑法,怎么可以用?怎么可以在自己身上施展起来?
可惜,杨兵这种几乎在蜜水里长大的人不懂,哪怕他活到了四十出头也从未想到自己会遭受这种经历,原来这个世界是很残酷的。
如果他像郑克一样懂,早就应该求的不是饶了自己,而是求着给自己一个痛快的死法。
“王庸,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迟宝宝就像是一只被激怒了的母豹子,一把揪住了王庸的胸脯激动地说:“如果你真的想动用私刑来解决问题的话,我麻烦你一刀割了他的喉咙,怎么能变态到动用凌迟?这太残酷了?”
王庸淡漠的眼神,透过面具落在了她漂亮的脸蛋上。低头摘下了手套,轻轻抓住了她的手,柔声道:“宝宝,在这世界上,怕的不是做错事情,而是做了不可挽回的错事。那些事情,会像是附魂之魔一样,缠绕着你的心灵与灵魂,让你感到无比的痛苦和后悔,直到死也无法解脱。我很不喜欢,当然也不想再增添那些滋味。我要做的事情,就是要让那些胆敢做这些错事的人,彻底毁灭。我不想自己的人生之中,再出现让我心碎,悔恨终身的事情。”
“王庸~”这番话仿佛是一枚枚子弹一般,重重地打在了她的心坎上,不疼,却辛酸无比。她仿佛从王庸那看似冷漠的眸子里,感受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脆弱感。
这让迟宝宝赫然本能地生出了一股冲动,想轻轻拍打着他肩膀,想将他拥入怀中,。
“啊~”杨兵就像是杀猪一般的嘶叫了起来。
雷劲割得很慢,也很专注,仿佛他是在做这世界上最最神圣的一件事情。
刚待回头的迟宝宝,却是被王庸捏住了下巴。不待她有所反应,王庸就把她猛地一下拥抱在了怀中,冰冷的面具贴在了她耳根处,喃喃低语着说:“这辈子,我有很多过错,造成了很多不可弥补的过去。我告诉自己,哪怕是做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魔王,哪怕是和全世界为敌。我也不要自己在乎的人,再受到伤害。而你,也是其中一个。”
“呜~”迟宝宝的清眸顿时瞪得很大,可爱而漂亮,充满了不敢置信。
“迟jǐng官,救命啊,求求您救救我吧。你可是个jǐng察啊,怎么能见死不……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