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老公,我不行了,保住我们的孩子!”雪儿在木床上紧紧攥住玉楔子的手!
“等我去找产婆!”玉楔子冲出木屋,漫天飞雪!
“不,别走,来不及了!”雪儿大喊一声,“老公,我疼!”
“雪儿,坚持住!”玉楔子回身看着满床的血惊慌失措!
“你把孩子拉出来!”雪儿拉住玉楔子的手,“把他养大,我会在来生等你!”
“不行!”
“快!不然我们两个都没了!他就是我的命!爱他如爱我!”雪儿把眼睛一闭躺下去!
“不……”玉楔子哭嚎着,将手摸进被子,抓到一个一条小细腿,一用力,一声啼哭!我将她裹好放在床头,“是个女儿,很美,你安心去吧!”玉楔子抱起雪儿,出了木屋,一路鲜血将雪染红,“若有来生,嫁我可好?”
“爹,这里的花好美啊,要是一直这么开下去就好了!”一个小女孩跑过来,摘下一朵野菊花,戴在头上,天真烂漫,“漂亮么?”
“漂亮!就像她一样!”玉楔子的内心一阵抽搐,从此性情大变,不再管这个女儿的一切!
女儿却日渐长大,每日给他端茶奉饭,他已两鬓斑白,走不动路了!
“爹!我要走了!”她推开门,身后一个英俊的男子,“扑通!”跪下!“爹跟我们一起走吧!”
“你真美!长大了!”玉楔子颤巍巍坐起来,摸着女儿的脸,“去吧孩子,过自己的生活,找一片更美的山花!”他把她的手放进男子手心,“真好,跟我当年一样帅气,带她走吧!”
“雪儿,你们太像了,可惜我又失信了,我不能爱她如爱你!看到那张脸我就痛!”天空又下起雪,玉楔子倒在坟前,口中吐出鲜血,一束光照亮整个世界,他仿佛看见雪儿冲我伸出了手!
“那天我带走了你,今日请带走我吧!”玉楔子望着天空那模模糊糊的影子!
“跟我一起走吧!”那影子一声呼唤,“北木,我好爱你!”
“北木?”玉楔子猛然一惊,“不!我不是北木,我是玉楔子!”
“嗷~”一声虎啸将他惊醒,玉楔子艰难地睁开双眼,一身苍老,昏昏沉沉再看墨雪,已经浑身是血,已断绝了气息!
玉楔子挣扎着站起身,抱起墨雪,坐到罄禅背上,“虽然不我不是北木,但是你放心,你对他的情,我知道了!雪儿,我送你回玄天!死也埋在自己家里!”
罄禅一跃,跳向漩涡顶端!玉楔子看见那弓,驾在头顶,还在不停地放出箭来!他躲过去,凑到近前,一伸手摘下来,“这方天都塌了,你还这这里祸害!”一拳砸碎!冲出了漩涡!
身后的冥河已经彻底崩摧,冲破一道光影,玉楔子的眼前一亮,四处都是苍松翠柏,他的脚下不过是一坛池水,池中有不少锦鲤欢快地游来游去,他都怀疑刚才是从哪里出来的。再看怀抱的墨雪已经变成了一束嫩竹,池边一丛翠竹,被风扫过沙沙作响!池边一座凉亭,凉亭中一个老者,端坐石台,宣纸随风抖动,画板上一幅朱红的天地,分崩离析,一头蛮牛正踏碎虚空,冲向星海!
玉楔子走过去,坐下,“老先生有酒么?最好再来盘肉!什么肉都好!”
“哦?”老者妙笔一挥,一壶白酒,一碟鹿肉!
玉楔子喝了一大口,“好烈!”咬下一口鹿肉,“香!”
“酒色财气皆虚妄!”老者用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女子,面容姣好,温婉可人,还有一点活泼!
“眼熟!真眼熟!”玉楔子心里莫名其妙的一阵撕扯!“这是?”
“你为何而来?”老者并不作答,反问他,问完,妙笔生花,宣纸之上女子已经变成被人掳走的画面!
“小娇娇!”玉楔子的酒壶掉在桌子上!“你怎么知道我和我老婆的事?”
“施主,你都把她的容貌忘了,又何必苦苦追寻?”老者并没有回答玉楔子的问题,反而将笔一挥,雪山山顶一根细竹吸收雪灵幻做一个美女便是墨雪,手执一根竹笛仙音弥漫,走下雪山踏入一片野花跟一个男子坐在木屋里静数岁月!“她多好?温柔、娴静、知情!”
“她很好,”玉楔子猛灌一口,将竹子摆到石桌上,“可惜死了!”
“若不是对你动了心,她怎会宁死不从梦中挣脱?”老者将笔放下,收了画板,拿过竹子,插到池边的竹丛里,从池中取出一捧池水,撒到竹子上,竹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根发芽,长出新枝,一个女子走出来,墨雪就这么活了过来!
“雪儿?”玉楔子站起身,“为何?”玉楔子一指老者,“你是准提!你是圣人!”他记得有人说过,准提最喜欢画画,妙笔生花!
“我又没有否认过,”准提一捋胡须,“你问自己爱的是她还是她?施主可否记得一句话,来自六道轮回天,叫做珍惜眼前人!”
墨雪走过来,“把我当成她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