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到了江边，罗烈曾经和甜儿谈话的那个地方，走到这里，罗烈忽然又想到了当日甜儿对自己说出那个故事的时候，甜儿的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悲伤。

楚南瞥了罗烈一眼，注意到罗烈精神恍惚，眼眸中也带着一抹悲伤，心中微微叹息了一声，说道：“想到甜儿了？”

“恩，其实她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只是遇到了一些坎坷的遭遇……凄惨的遭遇改变了她，她虽然做了许多错事，可是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楚南问道：“可以和我说说么？”

楚南虽然算无遗漏，但是这种私人的事情终究不会知道，罗烈随即将甜儿的故事一五一十的讲给楚南知道，甜儿从小很单纯善良，后来被禽兽般的父亲给侵犯，后来她开始改变，仇恨起了男人，一直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听完甜儿的事情，楚南的脑海当中浮现起了那个姑娘，仿佛现在还能看到她那甜美的笑容呢，谁能够想象得到，如此甜美微笑的背后竟然是如此凄惨的经历啊。

楚南轻轻的叹了口气，蹲在地上，眺望着江面，语气平静的道：“罗烈，你看她平时笑的那么开心，可是她心里却很痛苦。”

“我能感受到。”

“所以，她的死对于她来说其实是一种解脱，黄泉之下，她会感激你结束她这痛苦的一生。”

罗烈紧紧地攥着拳头，眼圈微微有些发红，默默的没有说话。

楚南到：“你或许觉得是你杀了她，可是如果她不死，她的这一生都会伴随着各种各样的痛苦，痛苦的回忆，痛苦的经历，而且还有做错事之后的痛苦。”

“我明白，我并不后悔。”罗烈咬了咬牙道，“她做错事，就应该为自己的错误负责，只是……我心里不好受。”

“我能明白。”楚南起来拍了拍罗烈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其实我早就已经看穿了甜儿的身份，却一直都没有捅破，你心里或许会记恨我，如果我早些捅破这件事情，或许会有更好的解决方法，甜儿也不会继续做错事。”

罗烈没有说话，这确实是他这几日的心结，也是他一直都不希望去想的心结。

楚南叹息道：“或许我的想法是自私的，因为我明白怎么说你也不会相信的，只有眼见为实……。”

罗烈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道：“如果当时你说了，我确实是不会相信，楚大哥，我不怪你。”

“好，想开一些，其实……有些时候你该想一想，究竟虎妞更适合你，还是甜儿更适合你。你究竟是喜欢她们两个当中的哪一个？我旁观者清，一直都希望提醒你这些，等到你平静下来，有时间了就好好想一想。”

罗烈的心中隐隐有些触动，想到了当时虎妞昏迷在地上的时候，自己犹如刀搅一般的感觉，心中一团迷茫。

晚上，楚南和大家一起喝的酩酊大醉，唯独屠自始至终保持着清醒，每一次在喝酒的时候，屠都会用一种恨其不争的目光看着楚南，楚南就知道他又想说一个在武学上面想要有所成就的人理应自我节制，然后楚南就会哈哈大笑着告诉他，人这一生难道不应该能潇洒且潇洒？

回到家之后，楚南把屠给叫到了房间，脸上的酒意已经完全醒了，一脸认真的看着屠，道：“明天早上你就可以去一趟常春市了，就按照我之前说的去做。”

“我明白。”屠看着楚南，叹息道，“楚公子，有些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明明涉世未久，思维怎么会如此的缜密，每个人的一举一动和每个想法都掌握在你手掌之中，有你这样的敌人，真的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楚南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笑道：“人性！”

第二天早晨，屠就在济世堂消失了，楚南也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说让屠去做些事情了，最近是多事之秋，谁也没有当成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