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宋军还真顽强,那几排枪盾兵,硬是半天冲不开!”乌骨兹望着眼前的局面,也不禁暗自心惊。
此战之后,他对宋军的战斗力要作一个重新评估了。
就在这时,陆文龙一张络腮胡子的糙脸却是『露』出了微笑。
他下令道:“把梯子架起来!”
只见在枪盾兵身后,立刻架起了数百具成“人”字状的两脚梯。然后两名宋军便爬上了梯子。一人在前,一人在后。
前面那人蹲着,手中拿面大盾,而后面那人则手持火枪,点着了火捻,对着前面混战的辽军骑兵放着冷枪。
开始辽军还没在意,后来便发现,这些梯子上的宋军步兵着实讨厌之极。他们专门朝着武功最高,作战最凶猛的辽军骑兵放冷枪,尤其是看哪里的枪盾阵出现不支的情形,就集中向着那里的辽军『射』击。
如此一来,原本有些岌岌可危宋军枪盾阵便立刻又稳定下来。而辽军中谁打得最凶猛,谁杀敌最厉害,谁就最有可能被冷枪『射』死。
乌骨兹很快就发现了这个新出现的情况,他立刻大叫道:“大家把弓箭拿出来!咱们也能『射』击,先把那梯子上的宋军火枪手『射』死!”
辽军骑兵如梦初醒,立刻从背后取下短弓,和宋军火枪兵对『射』起来。
辽军的骑『射』功夫的确比宋军厉害得多,他们的箭『射』得极准。这一对『射』起来,宋军的火枪手便一个接一个地从梯子上栽倒下来。
不过,乌骨兹脸上的欣喜并没维持多久,表情就重新严峻起来。因为他发现,这对『射』起来,辽军骑兵不但没有处于上风,反被宋军的火枪手压制住了。
这倒不是因为他们『射』术不精,而是由于宋军全是两人一组,前面那个人手持巨盾挡箭,后面那个人则专心瞄准放枪。辽军骑兵『射』过去的箭矢,大多数都被盾牌挡住了,杀伤力自然小了不少。
但宋军的火枪兵,『射』出子弹来,却是一旦枪响,则必有一名辽军骑兵被击中身亡,哪怕他们手中持了一面小圆盾,也无济于事。这样对『射』,辽军不处于下风才怪。
而且由于很多辽军在用弓箭和宋军火枪兵对『射』,他们进攻宋军枪盾阵的势头不可避免地会受到很大影响,原本已经破绽百出,多处出现不稳的枪盾阵势,重新变得稳如泰山起来。
乌骨兹不禁心中忐忑不安起来。
眼下怎么办?继续僵持在这里,自己的伤亡只会越来越大。骑兵的优势在于速度和冲击力,这样和对方的重甲枪盾兵搞混战,和宋军火枪手搞对『射』,并非骑兵擅长。而且从目前混战的伤亡情况看,辽军骑兵的伤亡还大于宋军步兵。如果战况一直这样胶着下去,只怕这五千骑兵也要全交待在这里。
上午自己率领的五千骑兵,死亡三千多人,千余人受伤,几乎是被打残了。下午的这五千骑兵如果再伤亡惨重,辽军就只有步兵和宋军对抗了。[]惊宋553
以一万士气低落的步兵和刚获大胜的两万宋军步兵决战。对方还有火炮和火枪,且己军身后又出现了大批宋军……这样的战斗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是个瞎子都算得出来了。
这时,他再度听到了鸣金收兵的号角声,想必是蒋伟也发现了前方战况不利,继续僵持下去,也不能有什么好结果。倒不如将骑兵保留下来,以待以后再战。
“儿郎们,先撤回大营!听将军吩咐再战!”乌骨兹用尽全身力气说大吼道。他目测了一下,自己这五千铁骑已经伤亡过半,加上在上午的伤亡,一万辽军铁骑竟然已经折损了七成,而宋军的伤亡虽然他不知道有多少,但料来比辽军少许多。
这样惨烈的伤亡比率,竟然是在骑兵和步兵的平原对战中发生的,说出去,恐怕没有人会信。
一天之内,连败两场,也是乌骨兹开始担任将领以来最耻辱的记录。悲观失望的心情充斥了胸中。
陆文龙并没有下令宋军追击,事实上他也知道,宋军全是步兵,用两条腿去追四条腿的辽军骑兵也不可能追得上。
他于是命令全军稳扎稳打,缓步前进,保持铜墙铁壁一般的阵型,让辽军无机可趁。
待乌骨兹回到辽军大营时,却见蒋伟一脸凝重的脸『色』,他叹道:“现在情况不妙啊!后面来的宋军已经堵住了我们的后路。领军的宋将已经探明,是岳飞的弟弟岳雷。他们正缓缓向我们大营过来,我已经试探『性』攻过两次。但在他们火炮和火枪的『射』击下,完全无隙可乘。”
乌骨兹点了点头,心忖自己率领的是骑兵都冲不破宋军的阵势,用步兵肯定更无法冲破。
但是蒋伟这时却神『色』郑重道:“乌骨兹,原先我还想等耶律大王来救,眼下看来,我们还非得突围不可!”
“哦?蒋将军,为何非要突围呢?虽然我们冲不出去,但据营寨坚守,宋军想要攻破我们大营只怕也不容易吧!等耶律大王的精兵赶来,必能击溃宋军吧!”乌骨兹一脸疑『惑』地问道。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