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四弟,此事暂且不提,我们还是先将刘琦的事平定了再说吧!六年前刘琦在我手中吃了大亏。此次他挟恨而来,必定作好了充分准备,我们迎接的将会是一场恶战啊!”岳云叹道。
“三弟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刘琦这恶贼当那昏君赵构的爪牙,害了我和四弟的爹爹。我们早想和他一战了!此次进攻彭泽,我和四弟愿为先锋!”张力这时向岳云作了一揖道。
岳云吓了一大跳,连忙也还了一礼:“大哥,你怎么搞得如此生份了,咱们兄弟之间,还行那大礼作甚?大哥和四弟既要为先锋,兄弟我允了便是!不过需让关铃和牛通两人一同前往,替你们掠阵,可否?”
张力和韩彦直听罢,只得应允……德昭元年四月十三日,刘琦军和岳家军在彭泽东面的黄山一带发生了遭遇战。双方都是步兵,又处于突然遭遇,都有些惊惶失措。不过张力和韩彦直两人怀着对刘琦的刻骨仇恨,抢先下令发动了进攻。
刘琦军都是经历了近半年和金军血战的士兵,作战经验和兵员素质远高于以新兵为主的岳家军士兵。但他们却也有个不利因素,就是从来没有遇到过以火器为主的部队。虽然金军在进攻信阳时就动用了火炮。但数量毕竟少,而且也只用于攻城。象这种野战时的火枪齐『射』,他们从未遇到过。[]惊宋517
当对面的岳家军手持火枪,连排齐『射』时,他们只见本方士兵随着那枪声巨响一排排倒下,顿时便象炸了锅一样,以为对方用了什么妖法。立刻便狼狈逃窜。虽然徐旭连斩了几个逃跑士兵,也无济于事,不得不下令撤往彭泽。和刘琦合兵一处。
而刘琦在得知此事后,派人连夜审问好不容易抓获的岳家军士兵,才套出了这会喷火的铁管子秘密。原来这是岳家军的新式武器火枪。岳家军步兵中有半数以上皆换了此种武器,现在岳家军中几乎没有弓箭手了。
“看来,这火枪便是取代了弓箭手,作为远程打击的主要力量。从你说的情况看,这火枪的『射』程比弓箭更远,瞄准更加方便,难怪岳云会大力普及火枪!”得知岳家军中有大量火枪兵后,刘琦并没有太当回事,在他看来,这火枪兵不过是升级版的弓箭手而已。
“不过楚王勿要轻敌啊!听那俘虏说。岳家军中还有大量火炮,之前金军的火炮也是仿制于他们的。岳家军的火炮想必比金军威力更大,数量更多!”徐旭见刘琦似乎有些不太在意,连忙提醒道。
“徐旭,你放心好了!我从来没有轻视过敌人!眼下我军新败。敌军来势汹汹,想必会进攻彭泽。我就在彭泽恭候岳云到来好了!”刘琦胸有成竹地说道:“岳家军攻城,想必会依仗火炮之利,但如果我们在夜晚出奇兵,一举端了他们的火炮营,主动权可就掌握在我们手中了!”
“这……”徐旭依然有些怀疑道:“可是楚王。火炮营对于岳家军来说如此重要,岳云必派重兵防御啊!”
“那是肯定的!所以,我准备来个调虎离山之计!先把岳家军的注意力吸引开,再以精锐骑兵趁夜突袭!”刘琦冷笑道。他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彭泽城东二十里的一处小溪边,岳云吩咐在此扎下大营,一来这样可以方便部队取水,二来此处是平原,敌人想要偷袭亦很难瞒过自己的哨兵。
同时,他也专门叮嘱各营统领,在扎营时,必须建好栅栏,以防敌军劫营。
前半夜倒是安然无事,初更之后,就连哨兵也有些打磕睡了。而就在这时,一名起来小便的哨兵却听到远处的的草丛中有些异动。他立刻警觉起来,马上手搭凉篷,举目望去,却见从草丛中过来了一队身着宋军衣甲的士兵,这些人在胸前和背后都缝有一个“岳”字。
现在由于吴璘、刘琦、岳云都自称拥戴的是大宋正统皇帝,他们的部队才是是大宋正规官军。所以他们的士兵衣甲也全是大宋制式盔甲,完全一般无二,在战场上根本无法识别,造成误伤很多。
在黄山一战后,韩彦直便提议,在本方士兵的衣甲前后都缝上一个“岳”字,代表是属于岳家军的部队。而刘琦也依样画葫芦,在自己士兵的衣甲前后,缝上了一个“楚”字。
哨兵见是自家的人,神『色』顿缓,但还是厉声喝道:“你们是哪一营的?怎么会到这里来?口令!”
那队迎上前来的士兵中,一名年约三十多岁,留着短须,长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但却一脸精明强干,看模样是队长的人,一脸傲慢地说道:“我们是岳将军的亲兵!找你们营的统领有事!”
哨兵一听是岳云的直属亲兵,表情便恭敬了一些,但还是说道:“统领已经下令,不管是任何人,要进大营必须说口令,否则,不准入内!”
两人在说话时,又过来了两名哨兵,惊疑未定地望着一队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