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叔摇摇头:“玉刚,那是老规矩了,现在的年轻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但会祸害别人的家人,对自己的家人也能下手,眼睛都不带眨的。”
德叔含沙射影指桑骂槐,郑浩南脸上火辣辣的,却不能开口阻止,否则就是不打自招了。
“德叔,让您说两句送送我养父,你整这些干什么?”郑浩南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嘿嘿,那我再说两句。”德叔目光扫视一圈,道:“熊哥走得不声不响,莫名其妙,这个我们一定要查清楚;不过,目下还有一件刻不容缓的事情,常言道蛇无头不行,熊哥走了,咱们得从新推举一人主持大局。”
李玉刚点点头:“德叔说的在理,不知道你心中可有合适人选?”
郑浩南目光灼灼看着德叔,德叔微微一笑:“浩南是熊哥一手带大,这些年耳濡目染,又在龙阳市历练多年,应该是最佳人选。”
听到这话,郑浩南暗暗松一口气,脸上顿时涌起一阵潮红。
陈二狗马上道:“德叔说的没错,浩南跟我称兄道弟,他精明果决,重情重义,是个当大哥的料子,如果由他来接掌熊哥的事业,以后春阳县就是我们兄弟俩的天下,我们保证相安无事,和谐共存。”
郑浩南假惺惺的拱手:“二狗哥抬举了,浩南何德何能。”
李玉刚看了看另外一位元老,道:“华叔,你也是熊哥跟前的老人了,你说两句。”
华叔摇摇头:“我没什么好说的,我跟德叔保持高度一致。”
李玉刚双掌一击:“那好,我宣布,从今往后,郑浩南就是……”
“慢着。”德叔看着李玉刚笑了笑:“不好意思啊玉刚,我冒昧打断了你的讲话。”
“没事,您跟我爸是同辈,我尊重您。”
“不敢当。”德叔摇摇头,目光看着大家,道:“我刚刚讲的,郑浩南应该是最佳人选,是本应该。”
来宾们顿时议论开了,郑浩南感觉心跳加速,感觉一道道质疑的目光如同利剑刺来,让他极不自在。
李玉刚皱眉看着台上:“德叔,你到底想说什么?”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养虎为患,郑浩南就是个白眼狼!”
说到最后,德叔已是声色俱厉。
郑浩南“嗷呜”一声向台上扑去,毫无疑问,被李玉刚两个高大随从按住了。
不过,郑浩南仍旧怒吼不已:“老匹夫,你说什么?”
“是啊德叔,你何出此言?”李玉刚也不明所以。
德叔痛心疾首:“熊哥刚走,郑浩南就派人控制了我和华叔的家人,他是什么意思,这还不是昭然若揭吗?他迫不及待要上位,连这种卑劣无耻的手段都用上了,他能这样对待我们,就不能这样对待一手将他养大的熊哥?”
“你胡说,我没有!”郑浩南竭力申辩。
杨枫朝韦索使了使眼色,韦索咬了咬牙,走到了台上,道:“郑浩南,我看错了你,居然跟着你为虎作伥,熊哥对我有再造之恩,你竟然对他下手,你大逆不道,你灭绝人性啊 。”
“你胡说什么,你有证据吗?你才是吃里扒外的东西。”
“我没有你伤害熊哥的证据,可是,你难道还不承认,是你让我带人去控制德叔、华叔的家人的?如果你还是个叉开腿撒尿的爷们,你就大胆给我认了。”
郑浩南抖开架着他的两名大汉,哈哈大笑:“韦索,谁给你的胆子!”
“郑浩南!”李玉刚厉声一喝,郑浩南的身子肉眼可见的一震,慢慢转身,低眉顺眼地看着李玉刚:“李爷,您讲。”
“郑浩南,今天你要是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不介意替老熊清理门户!”
“我……”郑浩南昂起了瘦长的脖颈,道:“我养父走得太急,都没有交代一句,这一切本该属于我,但是我担心自己资历尚浅,会出现什么变故,方才出此下策。我没有恶意,只要德叔华叔选我,我绝不会伤害他们家人一根寒毛,我发誓!”
李玉刚指着郑浩南道:“你真是被猪油蒙住了心,赶紧让人放了两位前辈的家人。”
“是,我这就安排。”郑浩南长长吁了口气,瞪着韦索道:“怎么?还用我教你?”
“不用!”韦索怒目相向。
“你……”
“好啦。”李玉刚道:“没想到会发生这样闹心的事,大家继续畅所欲言,推选自己合适的人选吧。”
陈二狗道:“各位,这些年熊哥已经不大过问江湖之事,这春阳县基本也是我们两家天下,如果由浩南接手,一定能够完成顺利过渡,也能保证一方安定。”
杨枫忍俊不禁,用肩膀碰了碰朱荣荣:“这****的陈二狗真能瞎掰,还上升到了地方稳定的大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