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被噎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自从踏入阴物商人这一行，更确切一点说是被龙泉山庄找上门来之后，我到底杀过多少人，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可我敢拍着胸脯打包票，从没有滥杀过一个无辜好人，所有被我杀死的人，无一不是罪大恶极，无一不是双手沾满鲜血，而且大多数情况下也都是正当防卫，我不杀他他就杀我的情形之下。

可就算你再有理由，那也是杀人！

高胜寒看了看我，很是平淡的道：“杀人是犯罪，可这也是一种工作，当然了，对某些人来说，也可能是乐趣。”

“你不用紧张，我将这张特行证交给你的同时，也就是给你颁发了一张执法执照，当然了这是针对特定人群而言的。怎么说呢，你认识韩松吧？他也有一张。”

“韩松？”我不由得一愣：“你也认识他？”

“二十八年。”高胜寒答道：“我们俩认识二十八年了，当时他住在我上铺。”

这一下更令我吃惊了！

韩老六竟然也有一张这样的特行证，而且还和高胜寒是多年老友。

“他也是警察吗？”我有些奇怪的问道。

“这个问题怎么说呢……”高胜寒眯着眼睛，好像很费力的想了想道：“他曾经想进部门，可惜没进成，和我分别走向了两条路，但他同样也算是部门的人。”

他说的话，好像是在打哑谜，却一下让我想起来韩老六摆在明面上的身份。

是东北一带很有名的黑道大哥，摆场很大，气势很足，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干嘛的一样。

在华夏这种地方，现在还敢明目仗胆的标榜自己是黑社会的人简直就是在找死，可他却一直没什么事，也没从听说过警察找过他的麻烦。

如果没有什么特许的话，他可能早就被抓进去了。

“这么说，他是警方的高级卧底？”

“卧底？”高胜寒扬扬眉，随即笑了笑道：“他卧的什么底？自己都混成老大了，手下还养了一堆人渣，要都像他这么个卧底法，督察处的人都得拉出去枪毙！”

他这么一说，我更有些搞不懂了。

的确，韩老六的行径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不像是警察，甚至连卧底警察也不像。

杀人比喝酒都顺手，连眼都不眨。

干翻日本海上自卫队，大闹韩国，威震西伯利亚的军火贩子，这可是我亲眼所见的，而且看的出来，这样的事儿他可没少干，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哪个卧底会像他这样的肆无忌惮？

“高处长，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不妨就明说了吧。”

“现在还不是时候。”高胜寒道一边飞快的开着车，一边回道：“我现在就是来给你发证件的，顺便把你送到机场去，其他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谈。哦对了，按照惯例，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这证件以及我刚才所说的话，决不能让外人知道。”

“还有，这个号码和符号你记住。”说着，他向我扬起了一张纸片，在我眼前停了停，那上边写着一个五位数的号码，另外还有一个特殊的符号。

哗！

在我面前停留了五秒钟之后，随着他两指一错，那纸片就直接碎成了沙粒大小，宛若烟尘一般飘出了车窗。

这一手看起来好似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可要知道，他仅仅是用的两根手指！你即便力气再大，也决不可能做到比碎纸机还厉害。

而且，我察觉的出来，方才根本没有什么阴阳之气的波动流转，他用的是内家功夫。

看来，这是一个擅长内家功夫的绝顶高手！

“八十七，现金还是扫码？”正在我诧异的时候，高胜寒停了车，一手按下了计价器。

他还要收我钱？

我脑袋里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从口袋掏了张百元钞票递了过去。

“不用找了，下次见面的时候再请我吃饭吧，我喜欢吃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