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就捧着一片大叶子走了回来,那上边蓄满了清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松香味:“这是桦树汁,喝上一点既解渴,又解乏。”
我接了过来,一口喝干,顿时就感觉好多了。
站起身来,刚要走,突然电话又响了起来,低头一看是李麻子,我赶忙按下了接通键。
“张家小哥,你没看微信吗?”李麻子焦急的问道。
“没有啊,怎么了?”
“吴老坏的孙子说,他爷爷又想了起来,那人姓赵,吹嘘自己是三国名将赵云的后代,那副战甲就是赵云当年北伐的时候穿过的。”李麻子道。
“不过你也就当笑话听听吧,我还姓李呢,那我祖上岂不是李世民?”李麻子哈哈大笑着挂掉了电话。
我跟着笑笑,正准备继续赶路,胡克却好像突然起了什么:“张哥,卖甲的人姓赵?又称自己是赵云的后人?”
“对。”我点了点头。
“要真是这样,那我就知道他是谁了!”胡克十分肯定的答道。
“怎么说?”我来了兴趣。
“就在前边的大山里住着一个养蜂人,名叫赵世华,年轻的时候也在二三五厂里工作过,和我爸是老战友。他逢人就说自己是赵云的子孙,别人都听得魔障了,因为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赵子孙。可我从未听说他家里有什么战甲呀?”
“不管那么多了,先找到他再说。”我一听,离希望又进了一步,极为高兴。
也不知道是喝了桦树汁的原因,还是找到了一线希望,虽然接下来的路程更为艰难,可我却感不到半点疲累。
天黑之前,我们终于赶到了一个小村子。
村口长着一棵极为粗壮的大柳树,得有三四个人手拉着手才能环抱得过来。
大柳树早就枯死了,枝枝叉叉的四面延伸着,仿佛一只恶魔之手,张牙舞爪的抓向天空那轮圆月。
村里大多数的屋子里都黑乎乎一片,仅有几家还点着灯。
我俩刚一靠近,村里的狗就接连大叫了起来,开始还是此起彼伏,一声接一声的,可很快了就连成了一片,极有节奏的齐声狂吠着。
“唔,汪!汪汪汪!”胡克突然也学起了狗叫,简直惟妙惟肖。
也不知道他这一手从哪学来的,那些狗好像都听懂了一般,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
“这就算是跟它们打过招呼,不会再咬我们了。”胡克嘿嘿笑道。
“你这本事还真特别。”我有些无语。
“干什么的?”我们俩刚走进村子没多远,前方的突然发出一声大喊,同时射出一道手电筒的灯光来。
我们俩眯了眯眼,这才看清楚前面站着一对老头老太太。
“大爷,我们找赵师傅,想买点蜂蜜。”胡克大声回道。
“赵师傅?他早就不在村里住了,在那边的大坳子里,和蜂蜜在一起。”老头把手一指道。
“大娘,到底在哪儿啊?”我不禁有些心急。
四下里全是大山,黑乎乎的一片,她就那么扬手一指,这可到哪找去?
“不用了,我能找到。”胡克安慰了我一句,又朝老太太道了声谢,随后就拉着我转身离开。
“你知道他在哪了?”我有些惊喜的问道。
“嗯。”胡克点了点头:“不过得等明天早上再说。”
夜色已深,我们俩也不可能再回去。
村里人的警惕性都很高,我们俩留在这也不太合适,索性就在大山里住了一晚。
胡克是侦察尖兵出身,野外生存自然不在话下。虽说条件艰苦了点,不过吃喝住都被他安顿的极好,更是没什么危险,别说蛇虫了,就连蚊子都近不得身。
我这一天下来早就累坏了,刚刚闭上眼睛就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大早,迷迷糊糊中被一团香气馋醒。
睁眼一看,这家伙不知道怎么抓到了一只大兔子,正架在火上烤呢。
我们俩就着积攒了一夜的桦树汁分吃完毕,胡克拍了拍手:“走吧,张哥,向导已经来了。”
“向导?”我扭头四下里看了看,一片肃静,哪有什么人影?
“在哪呢。”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那不是吗?”胡克笑着,朝我身边指了指。
我顺眼一眼,一朵小花上落着个蜜蜂。
“哦!原来这就是向导啊。”我顿时醒悟了过来。
赵师傅既然是个养蜂人,想要找他的家,跟着蜜蜂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