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容非衍应该知道云姨被江景琛抓走了吧?
他应该会想办法救云姨出去吧。
想到那个人,瑾色的心又变得难过起来。
非衍哥哥,你可知道这一个星期来她有多么的想他?
褪去身上的悲伤,江景琛转眼之间又变为之前那个冷漠,带着地狱气息的人。
他扭头看着瑾色,一字一顿道:“色色,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容非衍孤独一生的命运,你就耐心等着看他一无所有,成为全世界唾弃的对象吧。”
瑾色心中大惊,“江景琛,你要做什么?”
江景琛的脸上挂着一层冷笑,邪魅的声音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你的男人已经丧失了掌控容氏集团的资格,现在整天呆在紫薇山庄里,一门不出二门不迈,你说我要是把手中的证据交给国际刑警,他是不是就此疯掉?”
瑾色心陡然一沉,站起来看着江景琛说:“你答应我的不会交上去的。”
“那就要看你怎么做了。”江景琛已经走到瑾色面前,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轻轻咬了一下,声音邪魅如斯:“色色,是想让他一无所有的坐牢,还是想留他一条命,执行权就在你的手中。”
瑾色努力压制着内心的难过,她不惧的看着江景琛说:“你不是说,只要我呆在这里,你就不会为难他?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你见过魔鬼什么时候说话算话过?”江景琛挑起眉头,淡淡的看着瑾色。
瑾色不由睁大眼睛看着江景琛,她的手下意识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一字一顿道:“江景琛,你不能打我孩子的主意。”
江景琛轻轻一笑,视线落在瑾色的肚皮那里,轻声的说:“我说过,即便全世界的人都背叛你,我会站在你身后为你背叛全世界,所以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不会伤害他,我要让他顺顺利利的生下来,看自己如何没有父亲,如何被人踩在脚下,如何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
“这就是你的报复?”瑾色冷笑的看着江景琛。
“你将小时候的不幸加注在别人的头上,让别人的痛苦来为你的过去买单。”
她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眼眸盯着江景琛,“因为你感受不到幸福,所以才会造就你这样扭曲的心理,江景琛,你根本就是个变态!你说过不会伤害别人,但是从你出现,你就用艺术犯罪的手法,来弥补你那颗沧桑的心,你不觉得自己很让人恶心?
用别人的死来满足你变态的心理,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你这种人存在!”
她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也不管江景琛是生气与否,总之,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处于这样的危险之中。
江景琛岂止是魔鬼?
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瑾色每说一个字,敲打在江景琛的心中就像是一道利剑。
刚开始他很愤怒,但是听到后面,他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生气的样子,脸上还挂着一层薄薄的笑容,漫不经心的样子,就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
看,外面下雪了,我们出去堆雪人,打雪仗好吗?
他气定神闲的看着瑾色说:“不要试图改变我,那些人,注定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看着他抬脚离开,瑾色脱口而出道:“江景琛,我猜你一定还活在你母亲死亡的现场走不出来,而你的母亲,根本不是他杀,其实是自杀,就是为了报复容非衍的父亲,让他一辈子活在内疚之中,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容非衍的父亲其实是你害死的,对不对?”
在这一瞬间,瑾色完全感受到来自江景琛身上的那种冷意。
那种比窗外的天气还要刺骨的冷,袭遍瑾色的全身。
她后退一步,看着像自己逼来的江景琛,冷不丁腿碰到椅子边,她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再也无法后退半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朝自己走来。
江景琛一把掐住瑾色的脖子,手中的力气逐渐加重,话语夹杂着危险,重重的砸在她的耳朵里,让她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
“瑾色,你知不知道,我分分钟钟就能杀了你!”
看着满身杀气的江景琛,瑾色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后怕,但她知道,江景琛不会杀自己。
像这样变态的人,向来喜欢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又怎么轻易杀死自己的玩具?
她潋滟一笑,轻描淡写道:“江景琛,我猜,其实我们小时候真的没有见过,对吗?”
江景琛的脸瞬间沉了下去,他盯着瑾色,大约有十秒钟后,才冷冷开口:“不要试图挑战我,那将会是你承受不住的代价!”
他就纳闷了,为什么作为人质的瑾色,丝毫没有做人俘虏的觉悟?
敛去眸底情绪,瑾色问:“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将离婚协议书发出去了,你还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