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却隐隐约约猜到什么,借刀杀人什么的实在是太明显了。顿时,她看许莹然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那是敬畏中带着恐惧。
三月初六转眼即到,许莹然却没有一丝要出门的意思。
沈楚楚不明所以,茫然的问道:“许妹妹,你今天不是约了杨纸涵吗?我们不是要去胖揍她一餐么,你现在怎么还在这儿。”
胖揍杨纸涵?
许莹然不解,随即想到,原来沈楚楚眼里胖揍一顿就叫报复了。
这算什么报复!
许莹然失笑,笑容却渐渐僵住,想起梅林里的孤苦无助,如果不是李子厚及时赶到,那明年的正月二十,就该是她的忌日了。所以,既然要给人教训,那就一定要让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才是她许莹然的方式。
沈楚楚见许莹然的笑容僵在嘴角,阴森森,有种地狱使者的味道,她忙不迭的抓住许莹然的手臂,急急忙忙的说:“好了,好了许妹妹,我也不问你了,你别笑了。渗人。”
许莹然搓了搓自己的脸颊,用甜甜糯糯的声音轻声说,“楚楚,别着急,明天你就会知道答案了。”
甜糯的声音和阴测测的笑,完全是两个极端。
这倒把一直跟在沈楚楚身后的白苏,吓得浑身一缩。而后,她更是不动声色的像沈楚楚身后靠了靠。
沈楚楚本来没有那么好奇,但她感觉到了白苏的害怕,又现在看到了许莹然不合常态的冷漠,一时间,心中就像被猫爪一般,心痒难耐。
终于,第二天在沈楚楚千呼万唤中到来了。一大早,她便兴冲冲的跑到银叶院。
许莹然也起了个早。见到沈楚楚。许莹然随手扔给她一套粗布麻衣。“穿好衣裳化个妆,我带你看好戏去。”
出门乔装这件事儿许莹然没来时,沈楚楚就经常干。她轻车熟路的换好衣裳,随后坐在许莹然的梳妆台前,拿着胭脂自己就开始涂涂画画。
收拾了一刻钟的时间,屋子里再无两个娇娇美美的大家姑娘。只剩下了一个脸颊长着雀斑,一个嘴角有个乌青胎记的丑姑娘。
张雀斑的许莹然,她梳着双丫髻。穿着乌色的补订旧衣,衣服洗得有些发白,不知道还以为她是家境十分不好。
沈楚楚抹了抹自己嘴角的胎记,见真的蹭不掉这才放下心。
两人收拾完毕,也不带丫头,跟着早晨买菜的家丁,一同溜了出去。
“许妹妹,你不会是不认识路吧,这条街我们已经走过三遍了。”沈楚楚跟在许莹然身后,犹豫了半天。终于指出了错误。
许莹然难为情的干笑了两声,吞吞吐吐的说:“呵呵,是……是这样啊。我是觉得有些熟悉呢。”才怪!
古代的街道都长得一个样,就像是一个妈生的双胞胎,鬼才分得清她们谁是谁!
“楚楚,要不你来带路,我们去同福客栈看戏去。”许莹然终于放弃了自己找路这一愚蠢的举动。
“原来是同福客栈呀,呶,就在前面那条……”
沈楚楚话音未落,街道口突然有人大声嚷嚷起来,“出事儿了,同福客栈现在可热闹了……”
现在正是清晨七点多,盛京城早上最热闹的时候,众人一听这嚷嚷声,心里一乐,扔下手中的活计就往同福客栈而去。
沈楚楚和许莹然到时,同福客栈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两人一看这阵仗,挤是肯定挤不进去了。可在这儿半途而废,又显得太可惜了些。
“怎么办,怎么办?哎呀,急死我了。”沈楚楚在人群外跳着脚,却依然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许莹然见状,也有些着急,这么好出戏,可不能因为被堵在门外就失之交臂吧。
“哎,谁的钱袋子掉了啊!”许莹然无法,冲着客栈大门叫唤到。
众人齐生生的回过头,扔给许莹然一个鄙视的眼神。
在众人回头时,沈楚楚连忙退后两步,两手摆得像招财猫,一副“我不认识这个土货”的模样。
许莹然满脸黑线,全身的变成了一个低压带。
这下,她还和这些人叫上劲儿了,她将腰间装着铜板的荷包扯下来,将满满一袋子的铜板全都倒了出来,往天上一扔,漫天的铜钱砸在许莹然前面的人墙头上。
“天上下铜钱喽!”最先反应过来的人一声惊呼。
“切!”众人同声同气给了一个鄙夷的叹词。
“娘的,谁拿石头砸老子!呀,真的,真的是铜钱!”突然,又一个人惊呼道。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弯下身子捡钱,许莹然大笑一声,拉着沈楚楚跑进了同福客栈的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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