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晚,夜色穿上最舒适的睡衣,对着窗外盘膝坐在地上,身边燃了三根长香,一小块圆圆的木牌雕刻好,上面刻着王小虎的生辰八字,接着又取出一块跟木牌同样大小的金属罗盘,按照天干地支,排出自己的命局,分别在四个宫位做了记号。
再把罗盘轻轻放到一边,取出一个小瓷瓶,里面有王小虎昨日的一滴鲜血,倒在王小虎的命盘上,嘴里念诵密咒,随着咒语声中,鲜血滴在木盘上,像是滴在了水中,迅速溶解散开,原本没有生命的木牌,瞬间变得立体通润起来。
夜色再把金属罗盘同样滴上自己的一滴鲜血,两块命盘产生了一种神奇的吸引之力,夜色神情肃穆起来,口中快速念诵咒语:“参天两地论神祗 ,起伏制克休咎别。阳课为我阴课人 ,动事属此静为阴……”
振振有辞中,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木盘和罗盘,像是两块相吸的磁铁,啪的声相合在一起,粘连的无比结实,夜色轻轻的转动罗盘,将自己的天干地支与王小虎的天干地支交合到一起,转动相当的缓慢,而且看上去消耗力气不小,夜色的额头上有汗珠隐现。
他眼睛瞪得大大,手却沉稳如山一点点的转动中,整个套房内亮起的灯光开始闪烁,电压不稳一样的忽明忽暗,时而亮起炫目的光芒,时而黯淡的像是随时要熄灭的烛火。
异象一出,夜色咒语声更加的快速起来,当两人的命局相合之时,前面一精致酒杯中的三支长香冉冉升起的白烟忽然一顿,一股玄奥的力量充斥了整个房间,夜色盘膝坐好。双手放在腿上打坐,轻轻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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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王小虎身边人不少,高琪。元中堂。几个哥们,元木。张庆……悉数到齐,众人议论纷纷,都在揣测夜色会如何出招,让他们不安的是。正屋中的木柜铁锁被破,显然夜色发现了耿鉴扬和冯空的存在,却又什么都没做,未知的才是恐惧的,一时间都琢磨不出夜色的意图,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元木老爷子沉声问身边的元中堂:“门中高手可埋伏好了?”
“老爷子放心,门中高手全都在百米开外。只要我口中哨子一响,片刻就可赶到。”
元木老爷子又去看冯刚,冯刚朝他点点头:“道,放心吧。我用秘术点住了冯空和耿鉴扬的穴道,除了我旁人解不开的,既然对方已经发现他俩,就大大方方的显身出来,恪守本位。”
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了,元木老爷子叹息一声,走到王小虎身边道:“王掌门,大伙能做的也就这么多,所有人中也只有你能在幻术中快速清醒过来,与夜色对敌,只能是指望你了,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四周都是我们的人,布置了几十个高手,但凡你占了上风,适时而动,或是抵抗不得,只要轻喊一声就可,中堂就在后面的正屋,离你不远。”
王小虎点点头:“老爷子放心,有三才命局不敢说一定制服得了夜色,起码自保无碍,有事我就喊,咱们人多势众,也不怕他。”
王小虎这么说不过就是安慰老爷子的话,面对幻术师,人越多越是没用,其实大家也都知道这个道理,可不这么说,又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