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虎有点信耿鉴扬是黄石公的弟子了,想不到自己真拽下来一个秦末汉初的人物来,得意的朝着柳生正雄道:“他是你祖宗,狗屁的忍者,还不是从中国偷过去点学问,改了改就成你们的东西了?呸!”
耿鉴扬微笑不语,拍了拍柳生正雄的肩膀道:“你应知此地凶险,多你一个,纵然能出去的顺利些,少了你一个,也不是就没了法子,你若是听话,便带你出去,若是还五行隐身,我可就不管你了。”
柳生正雄瞧着耿鉴扬跟见了鬼一样,哪里敢不听话,急忙点头,耿鉴扬朝王小虎眨巴了一下眼睛,王小虎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先用柳生正雄成阵,出去后,要怎么样对付他,耿鉴扬就再也不管。
王小虎忽然觉得这小子挺坏,怪不得黄石公没把素书传给他,此时也容不得瞎想,被柳生正雄一搅和,起码又过去了十几分钟,还是早点出去才是正理,急忙拽过熊超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熊超哼了一声收起短刀,耿鉴扬对几人道:“生门就在此处,几位随我踏步捏诀,来来,我先教会了你们。”问了柳生正雄的八字,按照五个人身上所属五行,各自站在五个地方,教了教步法,又教了手决,吩咐完了,站到最前面,大声念诵:“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崩豆似的一字一句,每一个字配合一个手势,耿鉴扬身后四人,列成两行,威廉林,柳生正雄侧身在他身后,王小虎和熊超又侧身在他俩身后,如此形状,像是一个前窄后宽的葫芦,王小虎和熊超捏诀的手势顶在前面的柳生正雄和威廉林后心,柳生正雄和威廉林又用手势顶在最前面的耿鉴扬后心。
耳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破裂了一样,五个人的身躯更像是被人狠推了一把,猛地向前窜去,身体前倾,轱辘着向下翻滚,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王小虎一惊,翻滚中抱住了头,过了不到一分钟,砰!的一声落地,滚出去老远。
王小虎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全身尽是泥土,他还有些懵,眨巴眨巴了眼睛,接着看到了天上隐约的星光,精神顿时一振,翻身而起,四下看了看,天空中仍是阴沉沉的,阴沉之中却没有了死板,重又变得生动起来,他急忙抓起一把刚冒出头青草的泥土,泥土的土腥味,让他欣喜若狂,忍不住哈哈大笑,绝处逢生,出来了。
“小虎,别笑了,快来拉我一把!”威廉林的声音传来,王小虎扭头去看,就见威廉林和耿鉴扬交叉摔倒在一起,耿鉴扬的一只脚搭在威廉林的肚子上,威廉林的手摁住了耿鉴扬的脑袋上,两人的姿势说不出的怪异。
王小虎看到耿鉴扬忍不住愣了愣,这小子怎么说也是秦朝人,现在却跟着他们出来了那个鬼地方,不就是说,这小子穿越了!我了个槽!这么荒诞无稽的事情,真真实实的发生在现实生活中,让王小虎恍惚的觉得还在那鬼地方里。
“小虎,你发什么傻,快把这小子给我推开,拽我一把,我老腰都快折了!”王小虎清醒过来,急忙低头去拽威廉林,这当口一个人影大步走了过来,漆黑的夜色中,王小虎一惊,急忙站直了挡在威廉林和耿鉴扬身前,大声问道:“什么人?”
“是我小虎,你看见柳生正雄那王八蛋了吗?”熊超摔得满脸是血,手上拎短刀,正在四处寻找柳生正雄,王小虎摇摇头,拽起地上的威廉林和耿鉴扬道:“别管他了,估计早就跑了,毕竟是个忍者,受过训练的,还是先搞清楚在那吧。”
熊超嗯了一声,打开电筒,四下照了照,果然是出了那个鬼地方,惊魂未定之下掏出烟来递给王小虎和威廉林,点上了,大口抽着压惊,耿鉴扬四下看了看,认出了山川大地,辨出了星月时辰,忍不住欢呼一声,朝着群山呼喊:“我出来了,黄石匹夫,你终究还是没能困住小爷,哇哈哈……”
疯癫了一样的手舞足蹈,看的王小虎咋舌不已,这小子在里面还一副尊师重道的模样,想必也是做做样子,他捡了三年破鞋,黄石却把最得意的学问教给了张良,还要困住他十年,心里难免有怨愤,他在老成,也不过十五六岁,还能老成到那去?
更让王小虎想不到的是,耿鉴扬疯完,忽地朝王小虎几人正色道:“秦皇暴虐,刑罚天下,不是天道之理,我在山中夜观星象,暴秦必然二世而亡,届时天下大乱,我等大好男儿,正有用处,我观几位都不是常人,若有心趁乱起兵,天下必有一席之地,与那张良争雄天下,也是一件乐事,诸君若是有心,我耿鉴扬必辅佐之!”说完朝几个人深深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