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一直都在拖延,晋王造反也有预兆,可他就是没有进皇城。
晋王造反,几乎是在他的预料之内的事情。
沈溪迟也跪下,“殿下,阿香交予我,您还是先回皇城。”
“林大,留下十人,加上沈公子。”
在书香昏迷之时,凤九已经带着林大一行人准备夜闯皇城,因为他有不得不归的理由。
果真,皇城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已经高度禁戒,守卫士兵换成了晋王兵马。
晋王从来不掩饰自己的野心,若不是在位的皇上昏庸无能,哪能容得下他明目张胆的扩张势力。
“主子,埋伏在各处死角的暗卫不下百来个,除了南门较为松懈,东门、西门、北门都禁戒森严,特别是东门,那里还伏击着上千个弓箭手。”林大埋头禀告道。
凤九沉凝,“去南门。”
晋王向来多疑,又喜欢故布疑阵,还喜欢和一般的人想法相左。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凤九这厢等着进去,凤九的皇长孙府却正被围个水泄不通。
“皇上有令,凤禹澜涉及通敌卖国,现将其抓入天牢,等候处置。”来人是御林军的副首领郝峰,晋王麾下最重要的左右手。
凤九是皇长孙,而且实力充足,自从和鞑靼一战后,凤九一下被归为他第一对手。
郝峰的话音才落,就有两队人马迅速将皇长孙府打开,然后进入。
林先生早就得其消息,而且在皇城之内凤九留下了不少灵素冀的人,在郝峰来之前,林先生就被保护在内,离开了皇长孙府。
皇宫内,晋王面目可憎,看着年迈的当今承平皇上凤鼎天。
“父皇,我是你的第二子,大哥死了,那就应该要轮到我,你可呢,竟然将那个凤禹澜给抬上了皇长孙的位置,你置我何地?”晋王凤恒倡一脸的狰狞,声音几近暴动。
凤鼎天在位这些年,他虽然毫无能力,可在他的统治下至少算得上是和平的。
如今他已经到了耳顺的年龄,一双浑浊的眼球里根本没有了心志,他近几年昏庸,后宫扩充佳丽无数,精气几乎在这几年内消散。
“倡儿,你什么能力父皇能不知?你私自养精兵十万,又私自在封地内搞征兵,还未了权位和鞑靼联合起来,你对得起承平的百姓?对得起那些已经死去的百姓?”
凤鼎天会说出这番话,足够表明了他并非完全无能,只是无力,或者说好听点就是不争。
凤恒倡笑,“父皇,您倒说得冠冕堂皇,您做的那些事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怕是你现在最看重的凤禹澜也早就知晓了。”
凤鼎天的脸色瞬间煞白,那些事情,他一直都埋在心底的最深处。
“爱上自己的儿媳,父皇,您可真是承平百姓的榜样。”凤恒倡嗤笑,眼眸里盛满阴鸷,“当初让你将她许配给我不肯,后来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
“凤恒倡,你说什么?”
本是全身无力的凤鼎天使尽了全身的力气的将手边的一个玉杯朝着凤恒倡的身上扔去。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凤禹澜是多么像她,你倒是好,十几二十年都不管的人,就立了个功,直接就让他晋升为皇长孙了。你猜,若是我告诉他这些事情,他现在会不会比我残忍。”凤恒倡几乎失去理智般,对着凤鼎天大吼大叫。这皇宫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什么都不怕了。
凤鼎天的脸白了青、青了红,一张布满皱痕的脸上满是愤懑。
“她是我的,她永远是我的。”
凤鼎天几乎咬牙而出的几个字让凤恒倡的脸色越发阴森难看,“是啊,是你的,你把她囚禁了,你把她弄进了宫,然后她还自杀了。”
凤恒倡似乎什么都知道,他说的话犹如一把一把的尖刀在凤鼎天的心里刺过,血流不止。
“你还是赶紧出宫把,禹澜很快就会进宫,他的实力比你们任何一人都要强,若你不出宫,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凤鼎天闭上了眼,说出了此刻他内心队凤恒倡这个儿子最为真诚的话语。
是,当初他就是不把她赐给他,反而赐给了懦弱无能的廉王。所以,他愧疚于这个儿子一次。
“看来你还不知道凤禹澜在哪儿吧,他现在只要踏进皇城一步,就会被刺死。”凤恒倡自信满满,根本不把凤鼎天的忠告听在耳中。
他想着:凤禹澜从来都平平,不过就是在和鞑靼一战中显显胜了一把,要不是被凤鼎天封为皇长孙,他根本就不将他视为对手。
不过,他的这个想法只维持到今天为止。
“朕怎么会不知道他出皇城,他若不出皇城,你连进都别想进皇城。”凤鼎天闭了闭疲惫的眼睛,刚才的愤懑似乎一消而散。
“就是我不造反,总有一天他凤禹澜也会造反,而且他会做得比我更绝。所以,父皇,我看你还是赶紧下位于我,我还能让你度个安享的晚年。”凤恒倡直接从案桌上拿过了一道明黄色的圣旨,圣旨上写着的自然是要传位于他的内容,“父皇,您现在就将玉玺拿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