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心里狠狠的松了口气,三哥神马的太可怕了,如此精明,一点都不含糊。
好不容易安抚住了书生,书香下一刻就直接被沈溪迟挡住了道,并且再一次入了墙角。
书香暗叹命不好,她可不是挖墙脚的,怎么他们就喜欢没事有事的往墙角这方向来呢?
“沈大哥,有什么话你说吧。”这一回,书香相当的镇定。沈溪迟要说的,无非就是她家那个想要‘近水楼台’的二姐罢了,且听听他想说什么就是了,实在不行,快刀斩乱麻,断了就是。
可人家沈溪迟压根没想这个,一开口就道:“阿香,我觉得你爹要和我们一起练腿脚功夫有些奇怪。”
纳尼?书香扬了扬眉,竟然不是说二姐。
“我在前几日里就看到了你爹在房间里练习蹲马步。”
沈溪迟这句话直把书香给震得够呛,声音也徒然抬高,“沈大哥,你说真的?”
“那自然是真的,我想着是有点奇怪。”沈溪迟一本正经,加上眉眼间英气甚重,硬生生的让书香也正色起来。
“沈大哥,我想…或许是我爹怕我大哥、三哥走人有人欺负我们姐妹,所以才加紧锻炼身子的吧。”她很希望是这样原因,她万万不想是脑海中刚才以上而过的原因。
听书香这一说,沈溪迟似乎放松了些许神色,“那就是我想多了。”
两人再停留了一会,书香本来见沈溪迟还不想走,以为这次终于要轮到说二姐的事情,岂料沈溪迟像是专门和她作对般,直接道:“天色不早了,那阿香便早些歇息吧。”
看着沈溪迟远走的背影,书香不得不再暗叹一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呐。
看到二姐书瑟房里还有烛光在亮着,想到今晚在饭桌上说的话,书香便踏入了书瑟的房间。
房内,烛光随着窗户缝隙吹进来的微风轻轻摇曳着,书瑟正闲适安静的在用针一针一针的认真缝补着那件淡青色的袍子。
书香一眼认出那就是沈溪迟的衣服,看书瑟脸上那小心翼翼且欣喜的模样,到了嘴边的劝解一下就被消退了。
她已经推门进来好一会了,二姐还是不曾发现她。
一个用情的人,总是傻傻的。
“二姐。”
听到书香的声音,书瑟顿了下才微微抬起了头,“阿香,站着干嘛,快进来啊。”
书香微微叹息,看着书瑟对着她打完招呼又立刻低了头缝补的样子,只得踏前,扯出一抹笑意,看向那件淡青色的袍子,“二姐,你的缝补功夫又进步了。”
“这缝补简单得很,比绣花要简单多了,就你不喜欢绣花,所以才觉得我这针线缝补的好。”书瑟头也不抬的回答。
书香笑,伸手将那只缝补得认真的手给抓住,“我本来就不是那块料,何况我有二姐,怕什么。”
书瑟这才停了下来,全心的看她,“怎么啦?我家阿香有心事?”
书香抓着她的手滞了滞,然后点了点头,关于凤九这人她实在是想不通。
“二姐,你觉得…”凤九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这句问话她始终还是问不出来,拐了个弯道:“你觉得现在大哥、三哥学得快不快?”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啊,这个我们担心也担心不来,何不顺其自然,到时候就知道了不是?你这小脑袋瓜子实在是想太多了,看你这眼圈青黑青黑的,晚上又是一晚上没睡吧。”书瑟凝着她的眼圈说着安慰的话。
抿了抿唇,书香好似想明白了一般,眼眸也亮了亮。
对啊,想那么多干嘛,顺其自然不是最好的吗?时间会证明一切不是?
翌日一早,书香被眼前的场景给吓到了。
只见彪悍的二姐正拿着毛巾要给沈溪迟擦汗,饶是正气如沈溪迟也不免因为这样红了脸。
“沈大哥,您这手不方便,我给你擦擦,不然你这汗都要成豆子般大小了。”书瑟一脸正常,根本没想过‘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也没看到她家大哥和小弟正在‘怨气’看着她。
书香咽了咽口水,为爱彪悍的二姐你伤不起。
这时,她想到了秀才爹,诺,秀才爹好似也一脸赞同,对着沈溪迟这个‘还没正名’的未来女婿很是满意呢。
老天,这个场景有点凌乱不是?
书香因为这个时候她因为是配角,可没想到沈溪迟一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朝着她走来,手里还拿着弓箭,“阿香,你不是有那种可以让人凉爽起来的药丸吗?你给我几粒吧。”
给?还是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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