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歆冷不拎丁的丢他一个白眼:“没空,不接!”
江远航依旧还是拿着手机,不急不燥的说道:“司马爷爷的电话,你也不接?”
“不接!”白念歆毫不犹豫的说道。p啦,外公电话会打到你这只蝴蝶这里?不会直接打我的手机?一定是那只陶冶的电话了,当她这么好骗的吗?
江远航就好似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一样,依旧不紧不慢的瞟了她一眼,“把你自己手机拿出来看看吧,关机了!不打到我这里打到谁那里?难不成还打到江天纵那里啊!”
白念歆果真就当着他的面掏出手机。别说,还真关机了。那外公打电话到这只蝴蝶这里还真是有可能的。
伸手接过江远航手里的手机,瞪他一眼,“千万别这么说,我可不想人误会,和你有一腿有奸情的是小曦。我和你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说边很自然的朝着电话那头喊了一声,“外公。”连来电显示也没有看一下。
在白念歆说那句话还没喊“外公”两字时,江远航的唇角扬起一抹逞笑,然后轻飘飘的丢了一句话:“都说了,你愿意我还不肯!”
而在白念歆叫完“外公”两字时,电话那头很干脆的应了声:“乖,孙女。”不过却不是司马义的声音,而是陶冶的声音,带着一抹戏娱的满足感。
“倏”的,白念歆在听到陶冶的声音时,条件反射的将手机拿离耳边,咬牙切齿的怒视着笑的一脸奸计得逞的江远航,正欲将手机扔还给江远航时,电话那头传来了带着小威胁性的话,“你可以把手机扔了,但是明天你会看到我出现在司马御园。”
白念歆咬牙,再次狠狠的瞪一眼江远航,如果可以的话,她很想拿手机拍碎他那张脸,然后再将他的脸撕成几片。但是,不可以!因为现在不是在车上,他还开着车。而电话那头男人的威胁语对她来说也是很管用的,愤愤的压下所有的怒意,对着电话那头的男人咬牙切齿的轻怒,“说,找我什么事情?”
“老板说,明天早上八点出差。”陶冶轻描淡写的说道。
“关我什么事?”
“因为老板说让我带上你,你说关不关你事?”陶冶轻飘飘漫不经心的话语再次响起,“对了,记得开机,要24小时开机。万一要是老板打你电话不通,那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还有,早上五点半我会来接你,整理好得你的东西。”
“八点出差,干嘛五点半来接我?还有,明天周末,不用上班!老大!”白念歆没好气的说道。
“第一,八点是到机场,开车去机场和安检都是需要时间的。第二,老板说明天出差,不是我说的。所以和是不是周末无关。你可以当明天是周五,或者周一更好一点。”
“周扒皮啊!周末还让人上班,有你们这么剥削人的吗?我只是一个小律师而已,用得着这么小材大用吗?我不介意你换人的!”白念歆很大方的对着陶冶说道。
“老板喜欢小材大用,我有什么办法?好了,不打扰你和远航了,相信你们还有很多话要说的。就这样。”说完很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白念歆拿着手机,死死的瞪着手机,大有一副将手机当陶冶用眼神射死他的意思。
什么叫不打扰她和远航了,相信他们还有很多话说的。这话怎么听着有一种另外的意思呢?就搞得她跟江远航有一腿似的。
拜托,跟这只蝴蝶有一腿的是容曦不是她!她才看不上这只蝴蝶呢!
“手机还你!”白念歆愤愤然的将手机丢给江远航。
“火气非一般的小嘛。”江远航笑盈盈的看她一眼。
转眸似笑非笑的瞥视着他,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怀好意与报仇的意思,“江远航,你放心,我一定会记着你对我的好的,一定会加倍感恩还给你的。放心,我一向很记恩的,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说完,再次朝着他抿唇一笑,露出八颗牙齿。
江远航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悻悻然的说道,“不用了,不用了。咱俩谁跟谁呢?不用分的这么清楚的,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吗?做好事不求回报的。”
“不行!”白念歆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亲兄弟还明算帐呢!更何况我们还不是亲兄弟,更要把帐算的清清的。”
“……!”
“小舅舅!”江远航与江天纵一回到家,司马初夏便是如只小兔子似的飞扑了过来,是朝着江天纵扑过来的。
八岁的司马初夏,古灵精怪相对于当年江小柔来说,只增不减。
江远航见着司马初夏朝着他这边飞扑过来,便是蹲下身子,欲将她抱起。谁知司马初夏直接无视他的蹲身而下,越过他朝着江天纵扑过去。
江天纵一个弯身将她抱起。
司马初夏立马“吧唧”一下,在他的脸颊印上一吻,“小舅舅,我可想你了,你想我吗?”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眉开眼笑的看着江天纵,因为换牙,两个大门牙掉了还没长齐,所以讲话有一点点漏风。
“当然了,你是小公主嘛,能不想你!”江天纵很难得的露出一抹笑容。
江远航则是还跟个雕塑一般的蹲于原地,保持着双手张开的原状。见着司马初夏无视自己,此刻正与江天纵舅甥互动着,嘴角狠狠的抽搐中。
小兔崽子,老子白疼你一场了。竟然无视他竟然无视他的存在!
“司马初夏,为什么无视我、你的大舅舅!”江远航直身站起,板着张脸看着司马初夏。不过嘞,就他这张常脸挂着微笑的脸,就算此刻板起来,那也没有什么杀伤力的好吧?一点威严都没有的。
司马初夏根本就没放在眼里,更别说害怕了。就连小舅舅江天纵那一年到头没什么笑容的冰川脸,她都不怕,还会怕这只笑的春风得意的大舅舅?
继续双手搂着江天纵的脖子,朝着江远航咧嘴一笑,“矮油,人家哪里有无视你吗?明明就是从你身边经过的嘛。人家要是无视你就直接不经过你身边了啦。人家只是更想一点小舅舅嘛。你每天都可以见到的嘛,小舅舅不是哇,我一年到头就只见到几次而已啦。大舅舅,你真是的,这种醋也吃?你不怕酸掉你的牙齿啊?再说了,你不是有小舅妈陪着吗?我可不想跟小舅妈抢你,到时候落一个坏名。所以,我还是跟小舅舅好一点。反正小舅舅现在还没有找到小舅妈,我还可以粘着一阵子。小舅舅,要不然,我给你介绍一个小舅妈呗。你说说看嘛,你喜欢怎么样的舅妈?我们学校女老师可多了,漂亮的女老师也可多了,漂亮还是单身的女老师还是不少的。合我眼缘的漂亮的单身的女老师也还是有几个的,要不然我给你介绍一个?”
江远航一把从江天纵的手里夺过司马初夏,“两个问题。”
司马初夏咧嘴一笑:“说呗,我很虚心的受教着。”
“第一,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是大舅妈!”
“嘻嘻,”司马初夏一声愉悦的轻笑,“叫习惯了嘛,一下子改不过来。反正这样也顺口嘛,又没什么关系。”
“谁说没关系!”江远航盯她一眼,然后手指一指江天纵,“那为什么他的还是小舅妈?”
“他是小舅舅啊,那当然是小舅妈罗。”司马初夏一脸理所应当,本来就应该这样的看着江远航。
“那就给我改口过来,以后不许再喊曦姨小舅妈,必须是大舅妈。要不然,你老妈给你生个弟弟!”
“哇!”司马初夏瞪大双眸一脸“我怕怕”的看着他,“这么严重?我要的是妹妹啦,生个弟弟要是像大舅舅这般,那我还不死惨死惨?不过嘞,”贼兮兮的勾唇一笑,“如果像小舅舅那样,我也无所谓了!”
江天纵一脸淡然不改然的朝着沙发走去,坐下。江远航则是气的脸发绿,头顶冒烟,“小兔崽子,我有这么差劲吗?至于你这么排挤我啊!”
司马初夏手指一挠下巴,笑眯眯的说道,“也不是很差了,不过跟我爸爸和小舅舅比起来,就差了那么一丢丢了。不过比小叔叔靠谱那么一丢丢。”
“小白眼狼,我掐死你!”江远航咬牙切齿的看着她,装腔作势的欲掐向她。
“哇,小舅舅救命哇!大舅舅杀人了啦,我马上要成为他的手下亡魂了啦。爸爸,妈妈,你们一定要替我报仇啊啊啊啊!”
然后……
“浑小子,又欺负小孩子!”江远航的后脖子被揪了,当然揪他的是家里的老佛爷,他滴亲奶奶文静女长官。
“奶奶,我错了。”作一副龟孙子一般良好认错态度,本着“不是军人,没有说话权”的态度,低声下气的认错。
哎,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从小就没什么大理想,打死不接老佛爷的班呢?以至于到现在了,他在这个家里还是最没有地位的一只。
呃,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两只。还有一只是他滴亲爷爷江纳海同志。
从太爷爷江和平还在世的时候起,他和爷爷就是难兄难弟,被人排挤的两只。谁让他们身上一身铜臭味呢?谁让他们身上没有那代表正气的绿军装呢?
不公平啊,不公平!
他家老妈也是一身铜臭,是个奸商,没有穿绿军装,为神马就是众人捧月般的宠在手心里呢?特别是他家老爸,那疼老婆都快到没自尊的地步了!为神马,到他这里,就没有这个待遇呢?
嗷——!
仰天一声长啸。
“小公主,去,上楼该睡觉去了。”文静轻言细语的对着司马初夏说道。
司马初夏笑眯眯的对着文静行了个很标准的军礼,“好的,太外婆女长官大人。”说完,转身朝着楼梯走去,在经过江天纵的时候,不忘记的又问了一句,“小舅舅,你都还没回答我,你到底喜欢怎么样的小妈舅?我好帮你留意。”
“哦哈哈哈哈哈……”江远航无比欢乐的大笑中。
司马初夏,总算老子没白疼你一场。对付江天纵这个变态,就应该用这样的招数。不过,这变态这么变态,想必对女人的要求也一定很变态了。
江远航正无比得意得瑟中,然而,司马初夏接下来说的话,却是瞬间立马的让他脸上那得瑟的笑容僵在了当场。
司马初夏说:“你不可以太落后于大舅舅的哇,你样样都强过大舅舅,这件事情也不可以落后于大舅舅的。这样才能把大舅舅永远的踩在脚下,还能踩的死死的。这样,大舅舅才会永无翻身之地嘛!”
江远航:“……!”
白眼狼,你至于这么优待你大舅舅我啊!竟然想让这变态永远的压着我,让我永远翻身之地?我是你亲舅吗,是吗?是吗?
一定不是!
司马初夏眨巴着一双漂亮的双眸,扑闪扑闪的望着江天纵,等着他的回答。
江天纵转眸,阴阴凉凉又森森恻恻的看着江远航,似是在征询他的意见。其实,是在挑衅他啦。
江远航愤愤然的回瞪他一眼,咬牙切齿。如果他有这个实力的话,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撩倒这一只变态。
五秒钟后,江天纵很有爱的揉了揉司马初夏的头顶,“乖了,小舅舅自己会搞定的。你现在首先要做的事情,是看着江远航,不可以让他在我之前,这就ok了!”
嘎?!
江远航目瞪口呆的盯着江天纵。
死变态,你至于这么狠啊!
然后只见司马初夏朝着江天纵做了一个“ok”的手势,笑的一脸灿烂又纯真,一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没问题,包我身上了。”
“江天纵,你个变态的家伙,我跟你拼了!”江远航一声狮子发吼,朝着江天纵扑过去,欲将他扳倒。
“哇,航航,你饥不择食到这个地步了吗?连小纵你都不放过啊!”江先生和江太太一进门,看到的便是江远航朝着江天纵扑过去的一幕,大有一副“好基来,来一宿”的意思。
江太太一脸讶异的看着两个儿子,说着娱戏的话语。
江先生则是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用说了,一定又是被江天纵给阴了,而且还被阴到了他的痛处。
“外公,外婆。”司马初夏一脸乖巧的唤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