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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谁不会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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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漪很想看另一边发生了什么,但此时的姿势却不允许她夸张地扭头去看,很是好奇,更是担心。

“玉护卫,放……放我下来,好吗?”涟漪道,平日里端庄恬淡的脸,一会红一会白,充满了尴尬和无奈。

但苏涟漪等到的并非是放开,相反那怀抱更紧了几分。几个大步,已被抱入营帐。

因安莲刚刚的叫声,本在忙碌的侍卫们,有几人跑来探究竟,没见到云飞峋拎着圣女而去,只见到玉容抱着苏涟漪进入了营帐,一时间侍卫们炸了锅,众说纷纭。

有人伤心,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被玉护卫拿了下;有人则是看热闹,圣女**玉护卫几次不成,最后还是小涟手段高超。

帐内。

刚入了帐子,没了外人的视线,苏涟漪终于忍不住反抗,双手抵在玉容胸前,“抱歉,请放我下来。”

玉容愣了下,而后轻轻将她放在**上,如同想到了什么,不自然地解释,“小涟,我并不想对你动手动脚。”话一出口,平添**。

涟漪叹气,不着痕迹向后移了移,“我相信你,玉护卫对我一直照顾有加,那么……玉护卫能否让我休息一下?”

玉容解释完后,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好,你好好休息。”说着,看了涟漪一眼,便转身离开。

出了营帐,玉容深吸帐外新鲜空气,本来舒畅的心,却又多了一种莫名的感觉。那种奇异感觉,从前并未经历,不解。

……

玉容走了,苏涟漪总算是松了口气。脱了鞋子,屈膝坐在**上,拽了一张毯子围着自己,瞪着的大眼满是慌张。

并不是担心玉容如何,而是云飞峋!换位思考,若她是男人,见自己老婆被人抱着进入房间,说不生气那是假的,若单单生气还好,千万别因此产生什么误会,在这个没相机、dv的时代,光用嘴说,谁能相信。

就在苏涟漪纠结得快撕烂毯子时,只觉得眼前一黑,下一瞬间,已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与其说是怀抱,不如说是桎梏,那人有力的双臂几乎要将她捏碎。

不用想,苏涟漪也知道这人是谁,“飞峋。”她惊喜。

当抬头看见那人的脸时,她笑不出来了,因为见到云飞峋的一脸怒容!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怒容,从两人第一次见面到如今,云飞峋从来没对她发过火,如同小狗一般的忠诚温顺,哪像这般?这哪是可爱的小狗,明明就是猛虎!

“飞峋,你冷静,听我解释。”涟漪赶忙道。

云飞峋黑着脸,“他抱你。”

苏涟漪叹气,“虽然我和你说男女平等你一定以为我是疯子,但女子也是人,犯不上为被男子多看一眼或不小心碰一下便被认为失贞。”

“他抱你。”云飞峋又道,自言自语,好像在积攒某种负能量,双眼的杀气也是越来越浓。

涟漪见状,顾不得自己被他搂着有多痛,“飞峋你听我说,抱分很多种,刚刚我和他之间绝无儿女私情,他真的以为我身体欠佳,仅此而已。”

云飞峋能因此消气?自然不可能!“他抱你。”他在思索,是剁了那厮的手,还是干脆要了他命。

苏涟漪终于怒了,咬牙推开,“云飞峋你够了,他抱我,还不是因为你!?”

“他抱你,关我什么事?”飞峋也一跳老高。

涟漪一把抓住飞峋的衣领,“你还有脸说?你和安莲拉拉扯扯的,当我没看见?”

飞峋愣了下,“谁和那个女人拉拉扯扯,你别随便冤枉人好吗?我正要找机会溜出去和影魂卫联络,就见那个姓玉的拽你去帐子……”

涟漪赶忙打断了他的话,“玉容以为我身体不适,那是逼着我休息。你呢?暖香在怀,舒服吧?”

云飞峋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无理取闹,她说她头晕,非靠在我身上,我已经躲开了。”

涟漪哼了一下,“你说你躲开,我可没见你躲开。”

飞峋面色一黑,“之前的已成功躲了,后来是看你被姓玉的拽走,失了神,才不慎被她撞上。”

涟漪也咄咄逼人起来,“就因为我见到她扑你怀里,才没注意到脚下石头,差点摔倒,这才被玉容抱住,你自己说,怪谁!?”

云飞峋想了想,“不管,他抱你,他就该死。”说着,重新将她搂入怀中,只不过这一次的拥抱满是温柔。

涟漪轻轻哼了两声,便开始享受这温暖的怀抱。“我没对不起你。”

“我也没。”飞峋道,低头,唇在她发间轻轻一碰,“永远不会对不起你。”

“我也是。”奇怪的两人,刚刚还剑拔弩张,下一刻已柔情蜜意。

“你受委屈了。”飞峋低声说。

涟漪摇摇头,“自己的选择,怪不得人。再者说,如今我十分庆幸来到这里,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奉一教不会是普通邪教那么简单,甚至……也不是轩国与鸾国两国纠纷那么简单。”

飞峋一惊,“那会是什么?”

苏涟漪在飞峋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好,脸上激动的红逐渐散去,换之认真的神情。“我给安莲催过眠。”随后,涟漪将为安莲催眠后听到的所有信息,前前后后说给云飞峋听,而云飞峋的神色,也是逐渐凝重下来。

“你的意思是,这些人都是北秦国人?”飞峋道,声音还带着一种怀疑。

涟漪摇头,“我也不知,北秦过于鸾国并无直接瓜葛,且与轩国并无联盟,若北秦真想插手轩国与鸾国之事,怎么看都应帮鸾国而非轩国,所以我想不通。”

飞峋思考了半晌,才道,“也许这一次,你潜入奉一教是对的。只是……”他将怀抱紧了几分,“只是,委屈你了。”

涟漪笑着摇摇头,“都说了,我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而且既是自己选的路,无论多难、多危险,我也不会抱怨半分。”

飞峋叹气,“涟漪,我能遇到你,真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有时我在庆幸,庆幸当时上天给了我那么一张鬼面,才有了今日,才能遇见你。”

“不许瞎说话,”涟漪伸手掐了他的嘴角,轻轻惩罚,“疮疾给你带了多少痛苦?若让我选,我宁可不遇见你,也不想你经受那些痛苦。”

两人正说着,帐外传来脚步声,涟漪顿时紧张起来,惊慌地看着帐子门口。

飞峋低头轻轻在其额头一吻,“别怕,三丈之内的声音我都能听清,若有人进来,我会提前做出应对。”

涟漪想起飞峋的视力、听力过人,这才又重新放松下来。

两人不在谈话,就这么静静相拥,用一个潜伏者的身份,在一个四面埋伏之地享受片刻的宁可美好。

过了一会,涟漪轻声道,“我们……以后再聚,”声音带着不舍。

“恩。”飞峋也是同意,薄薄的帐帘外人来人往,那垂着的帐帘形同虚设,只要有人随手掀开或不小心进入,两人都无处遁形,“这种小聚,我已经很满足了。”不知为何,竟有种夫妻许久未曾见面之感。

涟漪自然也是这么想的,人家夫妻日日恩爱,他们夫妻聚少离多。

“对了,有件正事需要影魂去做。”涟漪突然道。

“你说。”云飞峋赶忙认真起来。

“去查玉容的身份。”涟漪双眼微眯,“我总觉得,找到背后神秘主子身份的关键便是玉容。而且安莲曾说,玉容是贵族,其身份自然不会难查。救从北秦和轩国同时入手,稍晚一些,我会画一张玉容的画像,你将画像交给影魂卫,让他们按照画像来找人。”玉容,定是化名。

“好。”飞峋答。“委屈你了。”

涟漪也懒得和他再去解释,狡黠一笑,“好,辛苦你了。”着云飞峋的语气。

飞峋低头看着那娇俏的笑脸,粉红的嘴唇,终还是没战胜理智,低下头去,覆盖其上。

……

两个时辰后,营地已经重新建造好,侍卫们严谨按照苏涟漪图纸上所规划,安排营帐的位置及功能。

靠近村口的营帐入口,左手便是一座最大的营帐。此时,最大的帐子再也不是安莲的营帐,而是门诊部。

至于安莲是否有怨言,答案是:自然没有。

安莲已陷入甜蜜的单恋期,满脑子都是她的贴身侍卫长苏大虎,至于其他,都推给了苏涟漪。人都说,恋爱的女人智商下降,自有其道理。可怜的安莲,本智商便不高,如今又一降再降。

偌大的门诊营帐,进入后有四张桌,每个桌有一名看诊的大夫。桌上摆着笔墨纸砚,为开药方用,脉枕自然也在其上。只不过,苏涟漪的桌上又多了一只小木箱。

四人分工明确——两名营地大夫,专管病情相对较轻的。而病重之人则是交给玉容和苏涟漪两人。其中,玉容主诊男性村民而苏涟漪则是主诊女性村民。若遇病情重中之中,那便只能由苏涟漪来处理。

营帐搭建好,药品已备好,青霉素粉末按照剂量摆放好,门诊便开始忙碌起来,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为节省时间,四人只针对天疫病情进行看诊,其他病症都搁置不看。又因涟漪事先分工安排妥当,卧龙村村民便仿佛进入了一条流水线般,一层一层,高效快速地完成看诊、取药、用药的过程。

一天的时间,仿佛眨眼般过去,当侍卫们将剩下的村民劝离后,天色已是半黑。

“累吗?”玉容突然对正在收拾木箱工具的苏涟漪道。

涟漪一边收拾,一边随意答道,“还好,早已习惯了。”从前在医院,也是这样流水线般的看病人,从早到晚,仿佛眨眼之间。

玉容一挑眉,“这样看诊之事,你从前便经常做?”那话中带了试探。

涟漪抬头,温和笑了笑,“我说的是这种劳累已经习惯了。”将收拾好的木箱拿在手里,涟漪望向门外,好似想到从前生活一般,轻轻叹了口气,“每日要早早起来,伺候姨娘起**、梳洗、用饭,而后陪着姨娘绣花、看戏、看书,下午陪着姨娘聊天,晚上伺候姨娘入睡,每一日都如此繁忙,所以……便习惯了。”

玉容心中多少愧疚,小涟对他从来坦白,但他却对她一防再防。

“那种伺候人的辛苦日子,你以后不用再作了。”玉容的话,好像承诺。

涟漪苦笑,“伺候人不一定辛苦,被人伺候不一定便是享福,人活在这世上没有纯粹的快乐也没有一味的痛苦,都是痛并快乐着。”

“痛并快乐着?”玉容第一次听见这个词,觉得很新奇,但想到心中的那个人,却长长叹一口气,“有些人,却永远处在痛苦之中。”

涟漪垂下眼,掩住沉思,“玉护卫的私事,我不该问,但……玉护卫很痛苦吗?”

玉容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若我能帮他分担痛苦,便好了。”突然转了话题,“整整一日,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我已命人为你专门准备了一份晚膳,回头派人送去给你。”

涟漪赶忙道,“玉护卫太客气了,不要为我单独准备晚膳,我和大家吃一样的便好。”

玉容温和的笑笑,“你太辛苦了,那般清瘦……”话刚说出口,却觉得有些不妥,“你对奉一教有功,自然要论功行赏,便别推迟了。”

“好。”恭敬不如从命,不过涟漪心里很想说——论起清瘦,玉容比她还要瘦很多好嘛。

……

一间精致的豪华营帐内,红色大**上,安莲翻来覆去,一会愁眉苦脸,一会笑得甜蜜。

小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只不过下巴处有一处淤青,轻轻触之略疼,那是云飞峋捏的。

安莲躺在**上,抱着丝被,回忆刚刚发生的一幕——她缠着苏侍卫将她送回营帐,苏侍卫真的将她“送”回来了。一进门,便将她狠狠摔在了**上,还说,“到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想到苏侍卫那冷酷的外表,安莲只觉得越发着迷。

回味,慢慢回味,永远回味无穷一般。

……

另一只帐子。

苏涟漪在房内并未休息,掌了灯,桌上铺着纸,涟漪用她自制的木炭笔,按照她的记忆,将玉容的容貌画下来,打算随后交给云飞峋,让其根据这画像寻人。

因为太过专注,有人撩帘子入内,她都未发现。

“在画什么?”直到那人说了句话,涟漪猛然惊醒,但一切却晚了。

涟漪将画藏在身后,看着提着食盒的玉容,面带惊慌,不知如何解释是好。

玉容冷着脸,修长的手指伸了过来,“小涟,将你的画,交给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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