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屏风的缝隙,凤红羽眯了眯眼,是她?
柳清雯在屋中走来走去,眼睛四处瞧着。
“凤大小姐,你在吗?我是来给你道歉的。”
道歉?凤红羽扯了扯唇,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是道歉的样子吗?
柳清雯在外间没有看到凤红羽,便朝屏风这儿走来。
凤红羽眸光一闪,身子一翻轻轻地跃到了房梁上。
这时,门口又有人轻轻走来。
很快,门被推开,有人推门而入。
又是谁?
凤红羽抬眸看去,只见凤二夫人的娘家侄子崔二公子正轻手轻脚笑得猥琐朝屋中走来。
最后,目光看向屏风,得意的扬了扬唇。
呵,今天这是在唱什么大戏呢?
凤红羽将脸上的帕子扯下来,当扇子扇着风,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一前一后闯入她屋中的一女一男。
崔二公子得了秋氏的暗示后,告诉他屋中已点了香,凤红羽已进了屋子,他便兴冲冲的走来了。
眼见屏风里有一抹红影,崔二公子便放轻了脚步走进来。
那背对着他站的女子,墨发如瀑布,身姿苗条。
崔二公子急不可耐地扑上前,对柳清雯来了个熊抱,“羽表妹,哥哥来了!”
羽表妹?凤红羽眯了下眼,原来有人要害她!
吸了不少迷·香的柳清雯身子发软,腿脚无力,被人抱住,心中愤怒,却无力挣扎。
秋氏为了将事情办得万无一失,在崔二公子的茶水里悄悄地下了催情药。
是以,迷迷糊糊的崔二公子,看见着红衣的女子,便以为是凤红羽。
凤红羽看着下面的一幕,唇角微勾,悄悄地落下来。
她走到那处香炉旁,灭了炉子里的香块,然后打开门唤出暗中藏着的竹韵,吩咐她找个借口将柳清泽找来。
救人么,当然不能锦衣夜行。
凤红羽站在雅间边上等着,屏风后,柳清雯正惊慌地哭着。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走上前,突然一脚踢翻屏风。
崔二公子的衣衫刚刚脱完,正抱着柳清雯要行事,却不想被人打断了,他恼恨的扭头来看。
凤红羽抬脚又是一下,直接将他踢晕了。
而瘫倒在地的柳清雯则是惊魂未定,双手抱胸嚎啕大哭。
这时,门口那儿又跑进来两人。
正是柳清泽与柳清雯的丫头。
丫头月兰见柳清雯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吓得慌忙上前帮她穿起衣来。
“妹妹,你怎样?有没有受欺负?”柳清泽看到凤红羽,怔了一怔,又看到一旁晕过去的崔二公子,心中了然,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柳清雯在丫头的帮助下已穿好衣。
她哭着说道,“哥,这个凤红羽与人合谋要害我,妹妹险些失身啊,你不能放过她!”
柳清泽看了一眼凤红羽,又盯着柳清雯,脸色阴沉说道,“这间雅间并不是我们定的,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我……”柳清雯白着脸,咬了咬唇,是啊,她跑来干什么?
她本来是找凤红羽算帐的,若是舅母看到凤红羽在欺负她,就会说给容王慕容墨听,凤红羽刁蛮成性,容王铁定是看不上了,谁知……
凤红羽看向柳清泽,微微一笑,“这儿不是还有一个么,问问不就知道了?”
她拿起桌上的一壶茶水朝崔二公子的头上淋去。
凤红羽又踢了他一脚,崔二公子很快就醒了过来。
柳清泽见他睁开了眼,左右拳头又招呼上了。
崔二公子被打得鬼哭狼嚎。
柳清泽一脚踏在他的胸口上,厉声喝道,“你想欺负我妹妹,你这是活够了吗?”
崔二公子已完全清醒,他眨眨眼,顿时魂儿都吓飞了。
只见凤红羽衣衫完整的站在一旁,柳清泽的妹妹脸上红肿着,头发凌乱正以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看着他。
他吸了一口凉气,坏了,难不成,他刚才亲的那个女人是这柳清雯?
柳清雯也着了一身绯衣,他是看花了眼?
柳家的人可不惹——
嘭——
崔二公子的头上又着了一记拳头。
这一拳头直接打在了鼻子上,血沫横飞。
崔二公子心中那个苦啊!他这是倒了什么血霉?
可对方是三品京卫使,他敢怒不敢言。
柳清泽恼恨的手脚并用,打得崔二公子不住的哀嚎。
“问你话呢,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崔二公子哪敢说实话?凤红羽知道了,他更得死!凤家老太爷更不好惹!
“我……我走错屋子了,我原本是约了一个相好,谁知我看错了……”他胡乱编造着谎言。
凤红羽这时却弹弹指甲,上前劝道,“柳公子,他毕竟是太子的姨表弟,皇后娘娘的表姨侄,崔太傅的宝贝儿子。你打死他了,你,柳家可都会惹上麻烦。”
“我要告他,要让他坐牢!要让他受刑!要他不得好死!”柳清雯气得尖叫。
“你胡说什么?”柳清泽怒道。
这个妹妹还有没有脑子?坐牢,免不得要升堂审问缘由,妹妹这是想今天的事情被全京城的人知道?
柳清泽转身看向凤红羽,一身石榴红裙的她英然飒爽,一双眼眸清亮如湖水。
而一身绯衣的妹妹,刚才还骄傲得如一只孔雀,这会儿却只知坐在一旁呆怔的哭鼻子。
“凤大小姐可有好的建议?”他眉目温和,眸光灿若星子。
“建议么,倒有一个。”凤红羽微微一笑,“要崔二公子赔些银子不就好了?理由便是崔二公子抢劫不成便行刺柳公子。朝中有律令,行刺三品官员者,要么坐牢十年,要么赔银五万两。”
柳清泽心中一震,她给他指了条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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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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