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道了,府中还有一株夫人老爷未曾动用过的百年人参,奴婢这就去给小姐取来,也许对相爷的病情会有所帮助的。”
木槿说完这话,便坐上了马车,让李伯驾着马车回了朝议郎府,到了转弯的时候,木槿忽而让李伯改道,前往容国公府,她这会儿心中想着,也许以三少爷的能耐,对小姐这会儿的险境会有所帮助的。
因而她没有直接回朝议郎府,而是先去了容国公府,见过了容三公子容若辰一面,将大概的情况告诉了容若辰,随后离开了容国公府,回到了朝议郎府,等候青萝那边的消息。
这赵安顺眼见方冬乔派木槿回去报平安信去了,她自个儿也非要留在这个危险的地方,他真是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因而去相爷房间的一路上,赵安顺暗中叮嘱着方冬乔。
“等会情况一不对头,乔儿你就找个借口赶紧溜走,姐夫是大夫,恐怕溜走不容易,但是你是个小药童,到时候应该很容易溜走而不被人察觉的,听明白姐夫的意思了吗?”
“姐夫的意思是让乔儿跑路,将姐夫一个人留在这个虎狼之地吗?那万一姐夫出了什么事情,让姐姐跟瑞哥儿以后怎么办呢?姐夫有想过这个问题吗?与其让姐夫留在这里,倒不如让乔儿留在这里更好一些,毕竟乔儿没有姐夫那般的重责在肩,姐夫需要当一个好的父亲,还要当一个好丈夫,明白吗?”
方冬乔背着药箱子,瞪了赵安顺一眼。那赵安顺被方冬乔虽然瞪了一眼,但是这个时候的他却异常坚决,绝对不让方冬乔做出这样的决定来。
“这件事情,你得听姐夫的,等会不许擅作主张,明白吗?要不然,等会就算你想留着,姐夫也绝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走的。”
这方冬乔听得赵安顺口气这般坚决,倒是心头一暖,笑了笑,道:“姐夫,你真以为乔儿是那般鲁莽行事之人吗?你放心好了,既然乔儿敢来这里闯一闯,那自然是已经找好了退路了,等会姐夫跟乔儿都不会有事的,哪怕那个曹相爷等会有个三长二短,他的事情也不关我们两个理会什么了。”
那赵安顺听得方冬乔这般有把握的样子,倒是问了一句。“乔儿这般说来,可是搬了什么了不起的救兵?”
“这会儿姐夫的脑袋总算灵光了。这老话说得好,一物降一物,对于做官的人而言,官大一级压死人,所以说,对付曹相爷这般喜欢用权势压人的人而言,用权势来压制他那是最好的主意了。”方冬乔说到这里,朝着赵安顺狡猾地笑了笑。
“这么说来,乔儿等会是不会出手救相爷了?”
赵安顺所担心的正是这个问题,他担心方冬乔万一生怕他危险了,就拿出她的真正实力去救治曹相爷,到时候被人怀疑了身份,从而打探出她出自逍遥谷的话,那么乔儿以后恐怕就要麻烦缠身了。
而此刻他听得方冬乔是另外一番打算,显然是没有想过要为曹相爷医治了,想来如此,赵安顺倒是安心了。那方冬乔听得赵安顺问起这个问题,眼里闪过了一抹冰冷的光芒。
“那是,我若救他,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月亮从东边升起。”
这曹相爷三番四次地找了方家的麻烦,害得他们家惊现连连不说,他还是一个卑劣的小人,一个鱼肉百姓的贪官,她若是会救这么一个不值得救治的人,那除非是她方冬乔脑袋抽风了,要不然,她绝不会给曹相爷看病的。
这样的人,她巴不得他早死早好,免得祸害遗千年。
那赵安顺听到方冬乔这般说,倒是难得地露出了笑容。
“那行,只要乔儿不将自个儿陷入危险当中,姐夫就不阻拦你办什么事情。只是做什么事情之前,先跟姐夫通通气,别让姐夫一个人在那里瞎担心就行了。”
“姐夫若是想要知道的话,那也不难,其实这件事情说复杂可以说复杂,说简单也可以说成很简单的。这件事情就是——”
这方冬乔刚想告诉赵安顺她的打算,她的耳朵却灵敏地察觉到四周的异动,因而拉扯了赵安顺的衣袖,压低嗓音道:“姐夫,来人了。”
方冬乔这话一出口,赵安顺还想不通方冬乔怎么会知道来人时,却见迎面曹相爷的管家来了,他一看到赵安顺还有方冬乔,脸色便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