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文光怕陈德才疑心。立即答应,带着几个卫士下来城墙。
城下。鲍超举起望眼镜,把北城看了一遍。对身旁周凤山问道:“这姓赖的是不是戏耍咱们,说投降,城上怎么没有动静?”
周凤山也搞不清楚,一个时辰之前,有个打扮成湘军模样的士卒找到他们,说他们主人赖文光愿意投降,打开北城,让他们入城,可是到现在。北城上面安安静静,没有丝毫要投降的意思。
鲍超骂道:“对比北城,还是东城好攻一点,这会不会是城内疑兵之计,好拖延时间,等待援军……直娘贼,他们哪来的援军,我怎么看都像是等死。”
周凤山道:“所以我相信这个赖文光不是诈降,既然他是石达开的部下。投降也有理由,只是不知他什么时候动手,如果等到晚上,嘿嘿。咱们在城下站了一天,就是他打开城门,咱们也不敢进!”
鲍超眨了眨眼睛。正色道:“要不周兄弟先带着你的人下去,咱们轮流看守。这个法子你看怎么样?”
周凤山撇了撇嘴,挪揄道:“你脱裤子。我就知道你放什么屁,我要下去休息,城门不开就算了,万一要是开了,好处还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先别急着说,听我把话说完,嘿嘿,等我休息完了,你能回去休息,八成还是站在这里。”
曾国葆手里拿着令牌,急匆匆的跑过来,对周凤山、鲍超道:“刚刚有圣旨下来,皇上有命,不可扰民,不可擅自杀俘,包括洪秀全一家。”
鲍超摸着光滑的脑袋,骂道:“圣旨来的也太是时候,咱们刚想破城,圣旨就来了,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这一定是假……哼!”
曾国葆劝道:“春霆慎言,你忘了咱们旁边还有一支军队!圣旨八成是他们搞的鬼!”
周凤山眼睛通红,问道:“那咱们还遵旨行事?城内可有不少宝贝,洪秀全纵横几省,又霸占了四川那么多年,搜刮的金银财宝可全在里面。”
曾国葆小声笑道:“大帅说了,只要不过分就好,留着一些交差,剩下的可以酌情处理。”
曾国葆心情也很好,贪墨的这些金银,至少有三成会流入他们曾家,当众也有他的一份,抢的越多,分的越多。
赖文光根本没有休息,他将自己亲信全部带上,一起上了城墙,对陈德才道:“殿下,我来换你,趁着汉军没有攻城,你可要好好休息。”
连续好几晚上没有休息,汉军又没有攻城,陈德才早已疲倦不堪,立即打了个哈欠,说道:“麻烦赖兄弟了。”
陈德才远走,赖文光得意一笑,对身左边第一个卫士吩咐道:“你去将城墙附近所有旅帅以上官员都叫过来。”
“遵命!”
赖文光找了处宽阔地,不一会儿,三十几个青年壮汉聚集在他的身后。
城墙上的旅帅、师帅三三两两的来到赖文光对面,不知这个陌生的上司要说些什么。
“弟兄们,我已经决定归附翼王殿下,你们同意的站左边,不同意的站右边!”
赖文光生怕下面造反,故意把投降说成归附翼王,因为翼王石达开出走,洪秀全大封诸王,任用同族,有志之士更加怀念石达开,因此他的的声望不降反升。
底下众人面面相觑,一些机灵的人已经站到左边。
赖文光假意笑道:“大家放心,翼王承诺,保证大家安全,翼王一诺千金,说道做到。”
又有几人走到左边。
还有几个人对赖文光怒目而视,默默的走到右边,要不是顾忌周围持刀卫士,早已经对他破口大骂。
赖文光一挥手,几十名侍卫上前杀了站在右边的几个人。
“大家放心,赖某与各位一样,生则同生,死则同死,来人!下去打开城门!”
随着北门缓缓打开,湘军呼啸入城,喊杀声越传越远,城内太平军不知出了什么事,相互猜忌,眼睁睁的看着汉军杀入洪秀全住所,才反应过来,一起支援。
两军激战半天,太平军首先崩溃,不成建制,被湘军围在几个险要,每时每刻都有人员伤亡。
鲍超兴奋的大喊:“老子活捉了洪秀全!”
过了一会儿,又传来一阵恼怒的声音。
“直娘贼!是假的!给我追!”
洪秀全被逼与一名侍卫互换衣服,被心腹将领拉走,洪秀全只感觉身边卫士越来越少,他却拼命的往前跑,直到周围只剩下他一个人。
周凤山见前方有一身穿太平军衣服的汉子,看这样子官位还不小,立即派手下将他抓过来,喝问道:“你认识洪秀全吗?”。
洪秀全一愣,这个名字他不用了好久,也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直呼他的大名。
“洪秀全是谁?我好像听过,又好像没见过。”
周凤山见他不认识洪秀全,立即吩咐道:“将他押到战俘营,咱们继续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