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她现在跟经纪人何天曦住在一起,家里自然是有男人的。
玉力琨本来并不是非去不可的,但现在看她一副扭捏的样子,他倏然觉得很火大,难道真的有?
“宁美丽,你已经答应要做我的女人了,居然还敢背着我藏男人?”玉力琨狠狠磨牙,一副抓歼在床的狰狞表情,仿佛恨不得把她撕了吃进肚子里。
“没有啦!你胡说什么?”宁美丽低叫,可不能让玉力琨找何天曦麻烦,只能撒谎了,续而又小声嘀咕:“再说你是我什么人?管得着吗你?”
“你说什么?大声点!”玉力琨冷喝,是真的没听清楚,否则一定会立马掐死她。
“没有啦!”宁美丽仰起脸,无奈的轻叫。
“有没有我看了才知道!”玉力琨略显蛮横的拽她:“快点!我很痛!”
拗不过他,而且听他喊痛她心里也有点愧疚,最后宁美丽只能半推半就的扶着他出巷口。
两个人朝她现在住的地方走去。
进入小区,宁美丽扶着玉力琨,搭乘电梯来到何天曦家里。
本以为敲门的时候,何子菊会给她开门,没想到宁美丽叫了半天,也没有人答应,她只能掏出钥匙自己来开门。
一进屋,宁美丽立即去找何子菊,发现她也不在了,这女人不知道晚上又去哪里疯了。
而玉力琨,锐利的眼神便把屋子的整个格局扫视了一般,敏锐的嗅到了男人的气息。
他目光一扫,锁定卧室的方向,狂傲的男人很不客气的径直走进去。
“喂喂喂!你干什么……”宁美丽急叫,那可是何天曦的房间,千万不能让他进去。
可玉力琨甩都不甩她,推开门就跨了进去。
“这你怎么解释?”望着这个男人的房间,他的脸唰的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我……”宁美丽没想到他会这么野蛮,直接闯进何天曦的房间,心里顿时有些埋怨。
“你是不是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同居了?”玉力琨很快想到,愤怒的质问。
“我没有!”宁美丽本能的辩解。
“别告诉我这间房是女人睡的!”玉力琨眼神锐利,语气丝毫不带含糊的质疑。
宁美丽无语道:“这是我的经纪人何天曦的房间!”
“你跟你的经纪人同居在一起?”玉力琨眉头皱的更紧了。
“什么同居?公司现在还没有给我分配房子,我现在借住他家,你不要把他的房间弄乱了,快出来!”宁美丽赶紧去推玉力琨。
“我的女人怎么能跟别的男人住在一起?这绝对不行!”玉力琨虽然被她推出来了,可是脸上仍旧不满。
宁美丽撇唇:“又不是我跟他两个人,还有何天曦的妹妹何子菊,我们三个人一起住好不好?你思想能不能不要那么邪恶?”
“娱乐圈里跟经纪人有一腿的艺人多了去了,不是我多想,而是你应该留个心眼,这何天曦把你单独安排在他家里住,肯定没安好心,其他艺人怎么没见他安排住进他家里呢?”玉力琨眯了眯眼,不放心的提醒她。
“天曦哥手下现在只有我一个艺人,我又没有地方住,跟他们住在一起也方便,我不住这里还能住哪里?”宁美丽将他往自己的房间领,不耐的反驳。
“你可以跟我住啊!”玉力琨顺理成章的开口道,他已经期盼已久了。
宁美丽瞪了他一眼:“你想得美!”
她要是跟他住在一起,才是真的危险,好不好!
玉力琨进了她的房间,一看这就是女人的香闺,到处都是她的味道。
他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刺刺的半躺在了她不算很大的床上,幻想着能在这上面拥住她的感觉。
“你干嘛躺我的床上,快起来!”宁美丽急忙去拉扯他。
她的床铺,才不要给他躺呢。
玉力琨霸占着她的床,像个大爷似的指使她:“你给我清理伤口。”
看着他那副拽拽的死样子,宁美丽很想骂过去,但是目光一触上他血淋淋的腰际,骂人的话便噎在了喉咙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卫生间。
拧了湿毛巾出来,她轻轻坐在床沿,目光一直盯着他的伤口,伸出微颤颤的手,犹豫了半天,却不知该从何下手,龇牙列齿的模样似乎比他还痛苦。
玉力琨眸光深幽,定定的看着她,她精致的脸上那抹担忧煞是迷人,忍不住的,他邪魅的轻笑着逗弄她。
“别哭!我不会死的。”他吊儿郎当的戏谑。
宁美丽反射性的抬起手背去抹脸颊,却窘迫的发现什么都没有,当下就恼羞成怒的狠狠瞪他:“谁哭了?”
玉力琨痞痞的邪笑,伸手轻佻的勾了下她的下巴,玩世不恭的冲她挑眉笑谑:“看你这副担忧的模样,像老公要死了一般——啊——”
一只葱白小手,很恶劣的摁上他的伤口,宁美丽没心没肺的阴测测的冷笑:“不好意思!失手!”
玉力琨被她突如其来的狠手逼出了一身冷汗,咬着牙根忍着那股剧痛过去,漂亮的红眸死死的瞪着她云淡风轻的小脸。
该死的女人,她还真下得去手,想要他的命啊?
趁着他缓神间,宁美丽小心翼翼的解开他侵染着鲜血的衬衫,伤口有血凝结,衣服粘连着皮肉,稍有一丝扯动,都是一阵锥心的痛。
玉力琨吊儿郎当的模样顿时隐去,僵硬着身躯半躺在床头,双手暗暗握紧成拳,紧闭着眸子咬牙隐忍着,额头沁满冷汗,眉头紧紧蹙起。
宁美丽轻轻的擦拭着伤口的边缘,将近八公分的伤口,虽然不是很深,但仍旧很骇人,翻飞的皮肉看起来很恐怖,随着擦拭清理,殷红的血液滋滋的往外冒……
说实话,宁美丽还没见过这样狰狞的伤口,有些不敢看,手微微颤抖,看着那汩汩流出来的血心脏一阵阵的紧缩,专注着整理伤口,她没看见上头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忧虑的脸。
“家里有医药箱吗?”玉力琨喑哑的声音透着一丝紧绷,抬手轻轻碰触她同样有些苍白的脸,看来今晚是把她吓到了。
“呃……有!我去拿。”宁美丽猛然回神,急忙站起来,皓腕却被他一手抓住。
“别慌,我没事!”玉力琨眸光闪耀,晶亮晶亮的。
“……我没慌!”宁美丽强逼自己镇定,挣开他的手走去找医药箱。
玉力琨收回手,定定的看着她出去的背影,前一刻还深幽的眸光倏然闪过一丝锐利,但极快就消失不见。
那么长的伤口,最好还是缝两针比较好,于是他问:“会缝衣服吗?”
宁美丽抬头看他,漂亮的脸庞一片迷茫,媚眼眨啊眨,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颤。
“会不会?”玉力琨不耐烦的拍拍她冰凉的脸颊。
“……一点点。”宁美丽怔怔的回答,心里倏然就怪怪的,他……为什么这么问?
“找根针来,把伤口缝——”
“啊?我不会!”宁美丽尖叫,下意识的缩回手,怯懦的看着他。
拜托!她不敢,那是肉耶!血淋淋的肉耶!那种尖锐的针尖刺入皮肉的感觉会让她毛骨悚然,虽然被刺的不是她,但她同样害怕,她不敢!
“有什么不会的?随便缝两针就可以了,快点!”玉力琨沉声催促,去拽她的手。
“我不要……”宁美丽一缩,手微微颤抖,她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叫她给他缝针,还是不要了吧。
“你想让我流血致死啊?”玉力琨佯怒。
宁美丽心有余悸的看了着他血肉模糊的伤口,咽了口唾沫,很没骨气的小声求饶:“我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你刚才死都不怕,现在怕什么?”玉力琨不正经的揶揄。
宁美丽蹙着眉,咬牙切齿的瞪他:“不要逼我。”
玉力琨轻轻的笑,伸手宠溺的拍拍她已经快僵掉了的脸蛋,哄着:“乖!不怕,你就当是在缝布娃娃好了。”
“哪有会流血的布娃娃……”宁美丽纠结着脸反驳,不同意他的比喻。
玉力琨垂眉看了看伤口,突然问道:“家里有酒吗?”
“呃?”宁美丽抬眉茫然的看他,要酒干嘛?
“去拿来!”玉力琨极轻极轻的闪动了下眼睑,嗓音略显沙哑,轻柔但不容抗拒。
宁美丽看了他两眼,然后疑惑的站起身,去取了。
浓烈的威士忌,是何天曦以前喝的,宁美丽倒了一杯递到他面前。
玉力琨看了看杯中橙黄的酒液,接过来,另一只手顺势将她拉下来坐在身侧——
“伤——”宁美丽惊呼,赶紧伸手撑在他肩头,稳住自己被他拉歪的身躯,怕碰到他的伤口。
玉力琨却趁机揽住她的香肩,将酒杯递到她唇边:“喝了!”
“额?”宁美丽愕然看他,莫名其妙:“我没说要喝酒……”
“不是怕吗?喝点酒壮壮胆就不怕了。”玉力琨漫不经心的话语里有着淡淡戏谑。
宁美丽蓦然明白过来,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她会弄痛他,那种全然信任的眼神,让她心里突然就觉得很难受起来……
“什么呀……”宁美丽呐呐,有些伤感的撇开眼,不敢看他灼灼的眼神,她……受不起……
玉力琨低低的笑,举止轻佻的勾起她的下巴,逼迫她转回视线与他对视,看着她突然情绪低落的模样,他淡淡取笑:“酒壮怂人胆没听说过么?”
“你才是怂人。”宁美丽下意识的回嘴,没好气的横他一眼,低落的情绪在瞬间消散不见。
“不是就给我缝针。”
“……不要。”宁美丽颤了一下,垂着下脸小声的拒绝。
玉力琨不耐烦了,大掌扣住她的后脑,拉过来,酒杯强硬的凑近她嫣红的唇瓣,灌——
“唔唔——”宁美丽轻叫,怕碰到他的伤口,所以不敢大幅度的挣扎,结果反而给了他蛮横的机会,浓烈的酒液就这样被他硬灌进嘴里,一连喝了好几口。
她一向不甚酒力,很快,脸颊就开始火烧火燎的发烫,一层淡淡的烟霞爬满脸颊,衬托得她整张脸更显水嫩剔透,看得让人心痒难耐……
玉力琨深邃的眸光倏然一暗,在她喝掉最后一口酒而还来不及下咽的那瞬,又将她的脑袋拉过来,涔薄的唇贴上去。
宁美丽似乎知道他的意图,聪明地将口中的烈酒反渡进他的嘴里……
就这样一来一回,霎时,勾起了天雷地火,玉力琨本是想浅尝一下即可,谁知要命的女人居然如此热情的回应,怎叫他把持得住?
深吻追逐纠缠了一番,宁美丽喝了酒以后脸蛋红润,看起来煞是魅惑迷人。
在玉力琨还想进一步索取的时候,宁美丽的手抵着他的肩头,适时推开了他,她没有忘记,他还受着伤……
“我真的不会,你要我来缝针等会把你弄痛了怎么办?要不还是去医院吧?”宁美丽擦擦嘴,言归正传,看着他的伤口就没办法镇定。
在她的意识里,受了这么重的伤,是肯定要去医院缝针的。
玉力琨的伤口又长又深,绝对不是一个小手术,她一个从没学过医,不懂得医术的人怎么帮他解决?
要是能把他的肉当衣服缝了,还要外科医生干什么?
“没事!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乖!去找根针来。”玉力琨云淡风轻的安慰她,很温柔的轻声诱哄。
对他来说,这点伤根本就不算什么,简直就是毛毛雨了。
他们道上混的,哪能不流点血,受点伤啊?一条命基本上就是系在裤腰带上,什么重伤没受过,这点小伤在玉力琨看来根本不在话下。
曾经有一次他带弟兄们厮杀,被砍的浑身是伤,当时他们被逼困在一个荒野郊外,他没用麻药,就直接让身边的医生手术了。
那样的痛他都忍耐过来了,这点小伤玉力琨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也许真的是酒壮怂人胆,宁美丽稀里糊涂的就听从了他的哄骗,按照他的指示,胆战心惊的为他缝针了。
虽然缝得很丑,虽然过程中她紧张得几欲晕厥,虽然她一度想放弃……但最终她还是咬牙硬撑了下来。
上药,包扎,待一切弄好之后,她才有空抬起脸去看他,却发现——
玉力琨满脸冷汗,脸色卡白,眉宇紧紧纠结在一起,闭着双眸似是隐忍着极致的疼痛。
宁美丽的心,顿时颤了一下,一股不该有的心疼,在心间蔓延开来……
看来再坚强的男人,也有难熬的时候!
手情不自禁的爬上他冰凉的脸颊,她的语气不自觉的放柔:“很疼吗?”
话一出口,她顿时一震,这种充满关怀的话语……是她说的吗?
还是对这个可恶的男人?!
下意识的,宁美丽想收回手,可玉力琨却在这一瞬睁开了眼,深深的看着她娇媚的脸蛋,大掌同时覆盖住她的手,脸颊轻轻磨蹭着她的掌心,喑哑磁性的声音轻轻溢出两个字:“不疼!”
宁美丽回以深深的凝视,撇唇不信:“嘴硬!”
玉力琨握紧了她的手,脸上恢复之前玩世不恭的表情:“你亲自缝的,再疼我也是高兴的!”
“我看你是欠虐吧。”宁美丽没好气的说:“吃两粒止痛片,好好睡一觉。”不想跟他瞎啰嗦,说完就站起身。
“睡不着!”玉力琨还算清醒,似乎已经缓过了那阵剧痛,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轻柔而坚定的吐出三个字。
“那你想吃安眠药?”宁美丽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这男人真麻烦!
“我想吃你!”
宁美丽顿时一将,愕然瞪他,看到他眸子里那抹要人命的灼热,低啐一声:“懒得理你!”
转身欲走,皓腕却被他扯住,玉力琨轻声央求:“美丽,别走!”
宁美丽心脏猛跳了一下,已经有很久没有人叫她“美丽”了,回头看他,男人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此刻正对着她‘滋滋’的放电。
“留下来陪我!”玉力琨狡猾的趁热打铁,将失神中的她轻轻拉过来,柔声诱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