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到竟无言以对。
在小兔观望中,咕咕的戒备中。席少川竟一直表现的很友好。好像昨天的鸡飞狗跳,只是错觉似的。
如果男人能一直这么绅士友善就好了。可惜……
转过脸,小兔咕咕视线外,席少川看着封弈,声音凉凉,“什么时候能把她弄走?”
“一周之内。”
席少川听了,皱眉。
“我同你一样也希望能尽快。毕竟,身体被占据太久,对沈浩伤害也很大。只是他现在意识太弱,强行剥离一定会出事。所以,我和沈老爷子会给进行招魂,希望他能尽快恢复。在这期间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封弈看着席少川道,“去查一下古咕的身死之谜。”
“古咕?”
“附身者的名字。”
“很别致的名字。”就像她所做的事,别开生面。
听着席少川那虚伪的话,封弈笑了笑,随着正色道,“古咕死于三月,死因应该不难查到。了结她的遗愿,或许能更容易将她送走。”
“你想要小兔做什么?”只是这样听着,好像并不需要小兔参与其中。
“眼下我也看不透。只是算出,她跟小兔渊源未尽。所以,小兔牵扯其中是在所难免。”
渊源未尽?听到这几个字,席少川心里嗤笑一声:她确实让小兔长了不少见识。
“小兔,你不知道,我现在最难受的就是每次去上厕所的时候。不管是站着,还是蹲着,都觉得自个是个变态。”
“还有,我每天穿衣服时总觉得自己少穿了一件,没了胸罩真不习惯。”
“更重要的是,我现在盯着男人看,人家觉得我是玻璃。可盯着女人,我又觉得自己是个百合。唉,日子艰难呀!”
看着坐在沙发上,盘着腿对着小兔诉说生活艰难的人,席少川:该让她体会一下什么是真正的艰难。暗腹间,看小兔满是温柔的看着‘沈浩’开口,“要不我们在网上搜一下葵花宝典看看?”
“葵花宝典?”
“就是东方不败练的那个。”好像很适合咕咕眼下的情况。男儿身女儿心。
“那个是不是要先自宫?”
“就算自宫也未必成功。所以,千万别轻举妄动。我们眼下只需要学习她的精神境界。”
见两人越说越不像话,封弈开口,“沈浩,时间不早了,该睡了。”
闻声,两人同时转头,‘沈浩’看到席少川,麻溜起身,看着小兔一本正经道,“商同学,晚安。我们明天见。”
“好,沈叔叔晚安。”
这一本正经,是多此一举。
‘沈浩’迈着稳稳的步伐走到席少川跟前,“您也晚安。”说完,走过,之后跐溜。
封弈笑。
席少川:“希望你今天好梦。”
封弈听了,摸摸鼻子,抬脚走进次卧。想到‘沈浩’现在性别的复杂性,封弈长叹一口气,希望今天晚上他能睡得着。
连晚上睡觉都是有压力的,这就是席二让他住下来的原因吧。
对于席二这种,他不爽也让你不舒坦的精神,这死性难改的尿性,封弈表示很无力。
“封先生,你喜欢睡里面?还是外面?”
封弈走进次卧,看着已脱的剩个小内内的人……看这脱衣服的速度和好爽,他内里真的是个女人吗?
“封先生?”
“呃,我比较喜欢睡地板。”
“那我帮你铺床。”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别那么客气嘛,来来来,我帮你……”
这边咕咕满是热情,另外一边……
看着跟壁虎一样贴在墙上,竖着耳朵听墙角的兔子,席少川力持让自己做个安静的观众。
“怎么什么都听不到?房子的隔音太好,也不见得都是好事。”小兔念叨着,头往墙壁上拱了拱。好像这样就能离次卧更进一点似的。
看着兔子那傻帽的动作,席少川终是没忍住,开口,“有人需要练葵花宝典。而你,需要练一下穿墙术。”
小兔听了,嘿嘿干笑两声,转身跑到床上,看着席少川小声道,“他们,他们用一个房间没问题吧?”
“会有什么问题?”
“我也说不好。”
说不好?这就是睁眼说瞎话。
席少川:“我倒是觉得‘沈浩’挺适合做舅母。”
小兔听言,眼睛直了一下。
席少川看她一眼,淡淡道,“然后,送她一把桃木剑做贺礼。”
小兔:……
好黄好暴力。不过……
小兔往席少川跟前凑了凑,看着他,正色道,“席少川,最近发生了不少事,对这类的事你怎么看?”比如,她竟也会被附身什么的。
“很习惯。”
小兔听了,神色不定,“习惯?”
“因为封弈,从小就有幸见过不少稀奇事。所以,对这类事常见到习惯。”
“那,你害怕不?”
“之前不觉得怎么样。可这次,‘沈浩’确实让人感到有些不适。”
小兔听了,正琢磨着说点儿什么,又席少川说道……
“看不惯他,还必须忍着他。浑身不适!”
小兔:……
浑身不适的不止席少川一个人,次卧还有一个。
看着睡的四仰八叉的人,听着那震天的呼噜声,封弈:必须尽快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