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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百合坐在地上，继续给他倒酒，没有说话，也没有抱怨。更何况，她有什么资格抱怨？她不过是他买来的女人。

唐时初喝醉了，难得的，和她说了许多话。讲了很多他和少帅夫人之间的事情，从相识，讲到他们之前还准备结婚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看见唐时初眼里闪着泪光。

他应该是真的很喜欢少帅夫人。字里行间，都能很明显地听出一股宠溺的味道。

那样的宠溺，即使她和他如此亲密的关系，也从在她身上流露出一分。

不过也很正常，她不过是替代品，不敢奢求其他的。

她一杯一杯地给他倒酒。可自己心里也莫名地堵得慌，索性给自己也倒上，喝了几杯。

～

唐时初彻底醉了，人躺在了沙发上。

小百合看着他，眼里不受控制地落下一滴泪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地上起来，摇摇晃晃走到沙发边，扶着他往床边走。

唐时初很重，几乎压垮了她的肩膀。

还好，沙发离床并不远，走了几步，终于将人放到了床上。

她帮他脱了衣裤，又从浴室里拧了毛巾帮他擦了把脸，正准备帮他盖上被子的时候，他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子，嘴里喃喃地喊了一声，“相思。”

相思……

小百合浑身一颤，心脏猛地缩了一下，像被一根针扎了似的，挺疼的。

这一夜，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

小百合望着白色的天花板，眼里有雾蒙蒙的水光。

她忽然想起三年前，那时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