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走几步便又回过头冲着皇甫云志喊道：“我喜欢你衣裳上的鸢尾，更喜欢它的寓意，男女定情，两情缱绻！”

独孤凤羽走了良久，皇甫云志都没有回过神来，仿佛她刚才的一颦一笑已是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中。

“不……不可能……不可能！”皇甫云志打断了独孤傲宁，仰天大喊道。

“这些都是事实！”独孤傲宁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母皇借用茹宁公主的身份与王爷朝夕相处，她却不知道茹宁公主早已爱上王爷，为了爱，她不惜假冒母皇，要王爷带着她远走高飞，这才酿成了后面的惨剧。”

“难怪她当年可以一口说出云志身上的鸢尾花与它的寓意。”女皇的眸光涣散，要由独孤傲宁扶着才能勉强站立着。

“母皇以男装示人，很少离开皇宫，茹宁公主却跟着太子去过一次云苍，远远地看过王爷一眼，就那一眼她便已是深深地爱上了王爷。”独孤傲宁觉得茹宁公主自私的爱虽然毁了他们三个人，但她也不过是个为情所困的可怜女子。

“云志……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女皇看着皇甫云志，内心的悔恨如决堤的洪水奔涌了出来。

“出去，你们都出去……”皇甫云志已经快要崩溃了，他觉得他的人生就是一场大的笑话。

正当众人要离去时，他又开口道：“上官大人留下来。”

“皇叔……”上官清绝看着皇甫云志绝望黯然的眸子，第一次觉得语言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苍天对你皇叔不薄，是你皇叔自己没有把握住。”他看着上官清绝，嘴角扯出了一丝无力的笑意，“可能你会觉得这是我的报应吧！或许是吧！”

若是在从前皇甫云志说出这样的话，上官清绝定会觉得十分舒心痛快，而如今听他说这番话心中五味陈杂，很不是滋味。

“痛苦不能被轻易抹煞掉，同样欢喜也是一样的！”上官清绝希望皇甫云志与独孤凤羽曾经的情意，如今还可以温暖着他的心。

“尊儿，原谅我，恨一个人实在是太苦了，你千万不要重蹈我的覆辙。”皇甫云志面上竟是如释重负的笑意，“谨记我接下来所说的话，若是有一天你为情所困不能自拔，千万要去求助皇后娘娘。”

“皇叔，一路走好！”上官清绝知道皇甫云志此刻最需要的便是解脱。

“不要！”皇甫云志阻止了上官清绝，“我要见女皇陛下。”

“他真的肯见我？”女皇听了上官清绝的话，整个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母皇，天意难测，想来王爷也是不会怨您的。”独孤傲宁见女皇眼中满是不安，忙柔声安慰这。

看着女皇忐忑不安地背影，独孤傲宁忙用手捂住了嘴：“他们……他们怕是……再也……回不去呢！”说着便已是呜咽出声：“明明深爱着对方，却相互折磨了数十年，这究竟是为什么！？”

“天意弄人，这便是宿命。”

“我偏不认命！”独孤傲宁紧盯着上官清绝，眼中流露出执拗的倔强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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