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啊!”独孤屈抱着自己的长子,神情有些呆滞。
上官清绝走过去探了探独孤屈怀里人的鼻息,转而对着女皇禀道:“禀女皇陛下,人已经断气了。”
女皇神色如常,丝毫不似平常的祖母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孙儿,她仍是冷冷地开口道:“既然人已经去了,孤便赐他一份哀荣,追封他为庆亲王吧!”
独孤傲如见贤王长子撞柱而死,惊得跌坐在了地上,如今她见女皇神色如常,丝毫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忙勉力起身,用盛气凌人的声音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慌乱:“母皇赐庆亲王如此尊荣,贤王你还不快些谢恩吗?”
独孤屈红着双眼,恨恨的瞪着独孤傲如道:“毒妇!你好狠的心,竟然半点也不顾姑侄之情,他终究是你的亲侄子啊!”
“你不过是母皇好心收留的一条狗,你的儿子生前连世子都不配做,如今却封了亲王,你不但不感激本宫,反而在这里口出狂言辱骂本公主,莫非你连母皇都不放在眼中了。”独孤傲如故意引得独孤屈将矛头指向了女皇陛下。
独孤屈听独孤傲如抬出女皇陛下的威名,眼中明显露出了几分怯弱之色,只是当他的眼眸再次落在怀中的爱子身上时,眼中却又多出了几分决绝之意,“毒妇,我要与你同归于尽!”他说着便取出袖中匕首向着独孤傲如刺了过去。
独孤傲宁见独孤屈举着匕首向着独孤傲如攻去,忙抢在女皇动手之前一掌击在了独孤屈的后背之上。
独孤屈生生受了独孤傲宁的一掌,鲜血喷涌而出,如一团烂泥般瘫软在了地上。
独孤傲宁也因为伤势未愈,善动真气,嘴角溢出了一些血渍。
上官清绝见独孤傲宁内伤复发,正要过去扶住她时却被独孤傲如抢先一步扑入了他的怀中。
“大人,我好怕啊!”独孤傲如小脸惨白,柔弱无骨的倚在上官清绝怀中娇吟道。
“女皇陛下,儿臣虽然卑微,却也是您的亲儿子啊!您对您的亲孙儿当真如此无情吗?”独孤屈伏在地上双肩不停地颤抖着,脸上的血水混着泪水染了一地。
“没用的废物,男儿果然都是泥混的浊物。”女皇眸中冷然,唇边鄙夷不屑的弧度越发加深,“若不是念在骨肉血亲的份上,孤又岂会留你这个废物在这个世上。”
独孤屈看了看自己怀中早已凉透了的爱子,又神色哀怨的看了女皇一眼,举起自己的右掌便要从自己的头顶劈下。
“你死不足惜,却也不能白白连累了母皇的名声。”独孤傲宁飞快的点了独孤屈的穴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平静无情一些,“别忘了你还有妻儿在府中等你,莫非你真能弃他们与不顾。”旁人听着此话自然以为这是独孤傲宁在拿贤王府阖府人的性命威胁着独孤屈,唯有上官清绝听了此话眉间颇见动容之色。
“孤累了,你们全都退下吧!”女皇看着独孤傲如一脸惊恐的样子,转而吩咐上官清绝道,“绝色,你送二公主回鎏金宫去。”
“臣遵旨。”上官清绝横抱起独孤傲如恭敬地退出了坤仪宫。
“宁儿,你方才受了伤,也快回去歇着吧!”这还是女皇第一次出言安抚独孤傲宁,她竟惊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半晌才磕头跪安道,“儿臣多谢母皇关怀,儿臣先行告退了。”
鎏金宫。
上官清绝轻柔的将独孤傲如放在了卧榻之上,小心翼翼的替她盖好了被子,这才开口道:“公主殿下折腾了一日,想必肯定是累了,臣不敢打扰殿下休息,这就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