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然下车穿过弄堂时,身段婀娜的陶小娥像个疯婆娘一样手持切菜刀冲了上来,可惜,她空有“母夜叉孙二娘”的架势,却没有她的功夫,被叶之然轻易地夺下了菜刀。
打不过怎么办?
咬!
女人个个天生会咬人,陶小娥张开小口就往叶之然的肩膀处咬来。这要是咬上了,就是一口肉呐!
叶之然闪身躲开,道:“陶小娥,你怎么变成一个疯女人了?不分青红皂白又是砍又是咬,你属狗啊?”
砍又砍不到,咬又咬不上,怎么办?骂!
骂人是女人的又一绝招,陶小娥火冒三丈高:“叶之然!你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假装提醒我有没有证据,骗我说出笔记本的事,就连夜派人去盗窃,你还是不是人啊?你是不是人啊?我要杀了你。”
一半是同情,一半是生气,叶之然不悦地问:“你怎么确定是我派人去盗窃的?”
“这还要说吗?我在诸周的房子空关了三年都没有小偷光顾,怎么一和你说起那边笔记本的事,连夜就遭贼偷啊?你这个阴险小人!你做这种缺德事注定要报应的。”
叶之然因为怀疑陶小娥身边有监视她的人,所以,在她破口大骂时,不断用眼睛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那本笔记本确实一直保存在诸周的老宅中?你确定以前到过?”
“当然到过,没到过怎么被人偷走了?”
“家里除了笔记本还丢了什么?”
陶小娥怒道:“呸!你别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肯定是你偷走的,你要是良心未泯就快点交出来。”
叶之然见周围又开始聚集起人来,低声对陶小娥说道:“你跟我来,我告诉你怎么找到笔记本。”说完,领头往弄堂口走去。
陶小娥半信半疑,姑且死马当作活马医,跟在叶之然身后,嘴里兀自小声咒骂不止。
叶之然带她到附近一家咖啡店。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陶小娥犹犹豫豫地站着不入座,说道:“你快点告诉我,把笔记本藏到哪里去了。”
叶之然好整以暇地要了一壶茶,指指对面的椅子说道:“坐下说话。”
毕竟当过多年的一把手。官威仍在。眸子中一道精光闪过,陶小娥虽然脸色不豫,但还是乖乖地在他的对面坐下。
叶之然见她好的脸蛋因为愤怒而稍稍变形,故意开她的玩笑。想让她放松下来:“你真的像只小狗,乱叫乱咬,就是不动脑子。”
陶小娥是个有性格的女子,听了叶之然的话,胸口有些波澜起伏。怒道:“你才是狗,快点说怎么才能找到笔记本,否则我跟你没完。”
“呃?怎么个没完?刚才我要是没躲开,你是不是真的咬我?要是咬出伤口,我老婆还不得和你拼命?”
陶小娥脸上慢慢升起一朵红晕,霎时生动起来,说道:“你别打岔,快点说笔记本的事。”
叶之然说道:“这样,请你先回答几个问题。你什么时间搬到这个弄堂住的?”
“三年了。老顾走了之后,我就搬了回来,平时都是我妈妈帮我带孩子的。你问这话有什么目的?是不是又在动什么坏脑筋?”陶小娥一脸警惕。
“你搬来后,隔壁邻居换过人吗?”
陶小娥抬脸了他,说道:“我搬来后。西边的邻居换过人,听说是把房子买下来的,出的价不低。”
“哦?说说那家人情况。”
“没啥特别的,一家三口。似乎来自农村。”
“哪里口音?”
“啊?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听他们家口音有点像诸周农村的。”陶小娥皱起眉头想了一会,说道:“那家人家的男主人好像常在家。”
“叫什么名字知道吗?”
陶小娥摇了摇头,道:“他们家的人不喜欢和邻居搭话。”了叶之然一眼,狐疑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故意扯开话题,让我忘了笔记本的事?”
叶之然说道:“你想过没有,那天我们两人的说话被其他人听见了,然后打电话给诸周那边通风报信?”
“啊?”陶小娥惊讶地张大嘴,眼睛和嘴巴都张得圆圆的,眨呀眨呀眨几次眼睛,说道:“你是说我隔壁那家人家在监视我?”
又自言自语道:“是不是你故意混淆是非?把我搞得云里雾里。”
叶之然喝一口茶,给陶小娥也倒了一杯,给她思考的时间。
先前高举菜刀拼命的陶小娥此时已经破了功,喝了一口茶,已经有些被叶之然说动,问:“你怎么知道我家隔壁有监视我的人?是你编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