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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见过你。”唐菲菲送一支克鲁格玫瑰给她。
贺喜摇头,“我不喝酒。”
“那一起坐聊聊?”唐菲菲邀她。
选一处僻静卡座,两人相对而坐。
借饮茶,贺喜不动声色打量她,等她开口。
“好像是两年前,皇后戏院,那时你才多高。”唐菲菲比划一下,笑道,“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
贺喜想起来了,“那时你和七哥...”
“我们算不上拍拖,没出道前,我在丽池上班,他是我米饭班主,后来也是,只是陪他睡几夜。”她轻描淡写,好似谈论旁人。
贺喜突然对她感兴趣。
唐菲菲抽出一支好彩,点火前犹记得询问,“介不介意我抽烟?”
贺喜抬手,“不介意,你抽。”
“你很醒目。”察觉贺喜视线落在她手指上,她大方伸给贺喜看,“以前我的指甲粉嫩,甲根有小月亮,九龙城寨的无牌医生讲我身体好,以后进医院次数少。”
“可惜你没珍惜,身体大不如前。”贺喜缓道。
“如果你和我一样,九龙城寨里长大,五岁开始提水桶去公用自来水管排队打水,邻居是咸湿佬,是街头烂仔,或者把bai粉当饭的穷鬼,睡醒觉出门,门口躺一具还未死透的尸体抓住你一条腿...”
话匣打开,唐菲菲不觉讲许多。
贺喜只听,并不插话。
“我能从丽池出来,还要多谢七哥给机会。”她端起面前的酒,全部喝下,“我开始拍戏,开始有人送鲜花,有公子哥约我,还有山顶大屋住。”
她又从手袋里翻出车钥匙,“你看,莲花小跑,也是他送的。”
贺喜知道,唐菲菲口中的那他,是何家二公子何孝泽。
“我得到了本以为我想要的。”她双手捂住脸,竟有哽咽,“可我发现,我并不开心。”
贺喜叹气,“因为这些本不属于你。”
唐菲菲低头抽烟,久久不能言语。
直到服务生过来,委婉提醒她,“有太太讲烟味呛人,唐小姐能不能...”他也为难,两边都不能得罪。
“行了,我知道。”唐菲菲不为难,当即摁灭了烟头,在餐厅内扫视一圈,最后落在几位贵妇身上,嘴角扯出一丝笑,“看,此时她们估计又在心里骂我。”
贺喜顺她视线看去,只听她娇笑开口,“她们一定骂我婊.子,骂我娼妇,这群管不住男人裤裆只会自欺欺人的良家小姐。”
九龙城寨出来的人都这样恣意潇洒?贺喜突然好奇。
“讲吧,你找我有什么事。”贺喜开口将她拉回。
“我...”唐菲菲才开口,察觉到客晋炎向这边走来。
“下次吧,下次我请你喝茶,贺小姐一定要赏面咯。”她起身离开,臀肉款摆,身姿妖娆。
贺喜倒抽一口气,“有魅力的女人。”她的半生堪比旁人活一辈子的经历。
客晋炎点头,“不假,她阅人无数。”仅他所知,圈内不低于五个公子哥跟唐菲菲拍拖过,包括最近好似中邪的何孝泽。
私心里,客晋炎不希望他阿喜和她过多往来。
客晋炎在她身旁坐下,递她一支香百丹,“来点?”
贺喜有警惕,“不喝。”
客晋炎失笑,随即附耳低语,“老婆仔,自从上次和你...我舒服许多,或许就是你讲过的采阴补阳?”
只是两次,堪比他用手解决数次。
他又问,“老婆仔,你有无感觉?”
贺喜没讲话,她是有感觉,除了两腿之间作痛,迈不开腿,腹部却暖洋洋的舒服,只是她讲不出口。
“老婆仔?”
“我不和你讲。”贺喜嗔他一眼,起身去客丁安妮那里,跟唐菲菲这等娼妇对坐许久,她一定有话要讲。
“阿喜,我们良人,不好与她多往来的。”客丁安妮斟酌道,“听讲她曾经同时与三个男人拍拖。”
“伯母,你也爱看明报。”
客丁安妮不觉多讲,“最近与何家二公子同居,住离我们不足英哩的地方,二公子迷她,已经与他父母闹翻,要去注册结婚,何太死守他证件。”
她不仅爱看明报,还爱与豪门贵妇八卦。
“阿喜,伯母不欲多讲你。”客丁安妮拉住她手,“只是人言可畏,你是客家儿媳,晋炎的太太,多少该注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