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的话,令白子戚和花青染心中都有了计较。
绿腰瞧着这些男子,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都替他们累得慌。干脆闭上眼,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她在心里合计着,最迟明天晚上,她的事就应该能办完了。后天,她就可以让绿腰安心去死了。走之前,她是不是应该送他们几个一份大礼呢?哎呀,感动这种东西,果然只会让她片刻心软。这会儿,她又想使坏了,真是要不得啊。哎……只是不知道,自己这副糟糕的身体,能不能配合上自己是思想。有个好身体,才有做坏人的资本呐。
花青染听曲南一和燕归俩你一言我一语的针尖对麦芒,觉得有些好笑。就那么一个极丑无比的女子,也值得他俩去争?最令他不解的是,白子戚竟然也掺和进来,实属不理智。他看向绿腰,心中莫名生气一股火。她应了这个,许了那个,却亲了自己!真是个水性杨花的丑八怪!此等女子,就应该让她去死,何必浪费自己的药去救她?不过,谁也不知道的是,他所谓的秘药,不过是假象罢了。若他真有能力救她,当初就不会需要女祭司来救自己。他就想看看,她受苦时,那女祭司会不会出现!女祭司不是想保护绿腰吗?他就偏偏要折腾她,让她死都死不消停。
花青染扭头,看向窗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师傅说他有心魔,果然……难除。
阳光照射在花青染的脸上,镀上淡淡的光晕,令人不敢直视,误以为是仙落人间。他虽没有表情,但却令人觉察出一丝悲凉,似对世人,也似对己。
唐悠将药碗到床边,小声道:“吃食一会儿就好。先让妹子喝药吧。”
燕归接过药碗,冷眼环视一圈屋里的其他人,对唐悠道:“这回煎药可派人看住了?没再被哪个龟孙子下毒害人吧?”
花青染面向窗外的眼突然睁开,一道寒光闪过,犹如实质。
曲南一微微蹙眉,问:“有人下毒害绿腰?”
唐悠快人快语道:“可不是嘛!那毒可厉害了,见血封喉!没毒死绿腰,却毒死了一条小黑狗。”
花青染问:“小黑狗?”
唐悠道:“对!小黑狗,华姨娘新买的小黑狗。它还在这屋里拉了一泼粑粑呢。老臭了!”
花青染看向绿腰,眸子沉得好似深井。
白子戚同时望向绿腰,口中却是问得唐悠:“那只小黑狗呢?”
唐悠微愣,不明白那只小狗怎么会被如此关注。她刚要回答,绿腰却是坐起身,淡淡道:“剥皮,剁碎,扔了。”
花青染和白子戚的眸光闪动,不再开口说话,心中却各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