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方索先生把报纸读到这里,抬头向我道:“测试已经开始了。王子正在候选妃中考查美女们作王妃的资质。”
正在这时,我也受到了海因里希的采访:“所有决赛选手都要向公众回答这两个问题:一,你怎么赚钱?;二,赚到钱后想做什么?这是比赛乐趣的一部分。”看来阿方索先生想得太多了,这不是王子在考察选妃,聪明人就是喜欢简单问题复杂化。但海因里希偏偏不问我该问的问题,他打趣道:“你欠的债怎么办?是不是要王子殿下替你还上?”
我白了他一眼。快递公司虽然现在还没有正式营业,但公司的架构已经完整搭建起来。员工也开始了培训,由退伍军人俱乐部提供的教官,以训练战地通讯兵的方式,严格的军事化管理。虽然才培训不久,但那些穿着整齐制服的半大孩子们已经被调教得彬彬有礼、举止庄重,背着邮包跑起来快如闪电,看上去一个个勤快能干、朝气蓬勃。大画家维利叶尔先生亲自给公司设计的标志,图案是一朵烈火中的玫瑰花,看上去就象那朵血红的花沐浴在神的大能和荣光里,让人一见难忘。
我对着动影机充满自信的回答说:“我不是为了选美而去建立一家暂时性的公司,我正在建造一个让我甘愿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我希望我的公司能在未来服务全国大众,为他们带来远方亲人的讯息、使信息更快速在全国各地传播,而不是象现在莫斯科和阿莱的人因为距离遥远老死不相往来,在朱庇特出版的报纸,要一个月后才能被阿尔人读到,新闻已经变成旧闻腐烂……我希望藉由我的公司不断扩大,向更多的人提供工作机会,并为无家可归的孤儿老人提供住房……我希望公司最终能够盈利,利润将被用于为在战争中伤残的英雄们提供后半生的保障,将雪法利尔将军生前的事业继续下去……总之,我的很多想法和愿望我都希望通过这家公司实现。虽然现在还处于负债,但我对未来有信心,在公司开始营业后,拜托朱庇特的市民们能够支持我、信任我的公司。”
替公司在动影上做完宣传,我专门郑重声明:“我从奥古斯塔王子手中借到的钱,我一定会还上,包括利息。”这件事必须一开始明确,王子只是借钱给我,我的公司跟他没有关系,他不能借口控制公司,因为将来我想让退伍军人俱乐部参与进来。雪法利尔将军就怕俱乐部被当权者控制,沦为他们的工具。所以,我把黄宝石项链典当了。
女人建立公司是很稀罕的事。虽然确实有不少女性在经营公司,但那些公司多半是从她们父辈或丈夫手中继承来的,亲手建立公司,而且是野心勃勃的大公司,从来没有女性做过。人们对此议论纷纷,有人支持,说这是女性独立的开始,称我为女权主义先锋;但更多人反对,认为神已经赋予女性天赋的领地——厨房、卧房,做其他事都是不安分的表现,难道家里男人都死绝了吗,让你一个女人抛头露面,这真让男人羞辱。《朱庇特早报》主编专门撰写了评论,称这是时代的进步,任何有勇气敢于做出事业的女性,无论她最后成功与否,都值得钦佩,也将被载入史册。言下之意,他也不看好,认为我这个女人最后铁定会亏得一塌糊涂。
我当然不行,但我可以借力啊!于是,每天阿方索先生下班后我都殷勤的给他捶背:“叔叔,你一定要帮我?”阿方索先生舒服的直点头:“放心,一切发展良好。我不帮你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