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的俘虏,哪怕有百分之一的男人上了,只要这女人还是正常人,哪怕是熟女,也挺不过半夜。也许过个一二个人,会把这女人先救出来,肯招的话拉回去审讯室,不肯的话就再扔进去被“同志”玩死吧。这招太狠太绝了!
“放开,放开她!”一个满含着热血的声音,毫不胆怯地在此时惨绝人寰的兽行中高声叫起。
程千寻赶紧地回到了窗口,看后简直要捂额了,鲁道夫,又是他,这个家伙好似不壮烈牺牲心不甘,好似抓住机会就在提醒着纳粹快点毙了他。
“滚开,滚开,全部滚开!”鲁道夫义愤填膺、眼中揉不得半点肮脏。将一个个围在女人身边,或摸或看或正在活塞运动的男人,愤怒地一个个拽起来,并且还有一二个狠狠地踢到旁边。
他大骂着:“可耻,太可耻了,苏维埃有你们这些败类而蒙羞,放开她,她是我们的同志,是我们的姐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
在鲁道夫的带动下,有几个俘虏也帮着鲁道夫将早就色欲熏心的男人赶走。
鲁道夫将身上的黑色厚实雨披脱下来,盖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上,坐在她身边,紧紧抱住嚎啕大哭的女人。虽然这里再也听不到他说些什么,但一定是安慰的话。受了刺激的女人依旧撕心裂肺地尖叫着,但在鲁道夫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下来。
从没想到过,一贯冷血的鲁道夫会这样正直仗义,眼前的一切非常感动人,但也很蠢。这样的人只适合作为英雄题材的人物,但活不过战争结束。可救出可怜的女人,这样的行为不光要蠢,也要有不怕死的胆量。
程千寻感动之余,也只有望着上方,对着一片乌云密布,和黑暗混在一起还在下雨的天,苦笑着:算你们狠。
这个夜晚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睡一觉了,程千寻睡前再去窗口看了一眼,当探照灯扫过,看到鲁道夫用雨衣紧紧地包裹住女人,将她转到旁边角落,一直抱着她,好似一直在和她聊些什么。而其他俘虏也没有再上去骚扰,也许被鲁道夫的行为所触动。
天亮了,雨也停了。一夜下来,还是有人死了。这些俘虏刚来,身体还算结实,哪怕雨夜寒冷,也能暂时顶得住。死的基本都是受伤的,因伤势恶化导致死亡,从营地里只搬出来二十多具尸体而已。
“放开她,你们这些毫无人性的侵略者。”又传来了鲁道夫高激昂的声音。
“我的天啊,他又在做什么?”正在饿着肚子做棉衣的程千寻翻了翻白眼,站了起来,走到窗口往去。
女人正被士兵从营地里拽了出来,她身上幸好穿着雨衣,遮住了身体。否则她将在数万个男人跟前,身体被看得一清二楚。
鲁道夫当然又被揍了,他从泥地里爬了起来,不顾脸上伤上加伤,走到铁丝网的出入口处辱骂着士兵。
随后他开始唱起歌来,营地里随后很多人都跟着一起唱,歌声雄壮威武,响彻天际,昏暗阴冷的天地间散发着浩然正气。而程千寻几乎要抱头了,佩服得五体投地,有了想痛哭流涕的感觉。尼玛他的唱得是什么呀,是《国际歌》,国际歌呀!
他到底在干什么,干什么?如果他在这样折腾下去,如来佛祖、观音菩萨外加一个孙猴子都救不了他。
门开了,雷格尔端了一盘子早餐进来,看了看桌面:“还在做棉衣?过来吃饭吧。”
他还解释道:“斯内德中校只是让你不去餐厅,可没说早餐不让你吃。”
是的,后面凶巴巴地说要饿她一天二天的,那也是再犯时的惩罚。
雷格尔将餐盘放在桌面上后,走了过来。
程千寻担忧地望了望营地。雷格尔轻蔑地一笑:“让他们唱去,唱够了就会停下。等五天后,能有力气站起来领食物就不错了。”
“但你表哥这样下去,哪怕有你护着也活不了,有空就去劝劝他。”雷格尔转过了身离开了房间,走之前叫她尽快将早餐给吃了,吃完后,中午用餐将盘子带下去就行。
雷格尔说得没错,她也是这样认为的。扭头又转向外面,铁丝网旁的士兵吼了几声,让俘虏们闭嘴,可怎么可能堵得了悠悠众口,也就让他们唱了。俘虏们将《国际歌》唱了三遍,还将他们的新国歌唱了二遍,这才意犹未尽地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