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拿出来哟”
奥朗觉得人生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磨难与痛苦总是不期而至,与其说与命运抗争,不如说是只能如同少女一样无奈地面对生活突然兴起的一发,也许会享受其中呢。
(才怪!!!!!)
当奥朗闭着眼睛将手伸进去的时候,眼眶内忍不住泛起涟漪,因为,他已经能感觉到触碰的滑腻触感,还有表层开始泛起的凸起感。他整个人无法自拔地陷入怀疑人生的绝望,斯普劳特教授能很清晰地看到他手臂起的鸡皮疙瘩。
“放轻松,对,慢慢来,深吸一口气,加油,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请不要用对孕妇说话的口气来安慰我)
“快,把它拿出来,出来了,很好,加油”
(更像在生孩子了)
“真棒,睁开眼看看它”
(是儿子还是女儿?)
奥朗哆嗦着睁开了眼,“哇”地叫出来了,“真的一点也不像我。”
“哈?”
“斯普劳特教授,能赶紧说接下来该怎么做吗?”
“把它放到旁边的容器里,用力碾压它。。。”
等以后如果有人写奥朗的人物传记的时候,奥朗真的会很用心的描述这一天的心历路程,当他将那坨姑且称之为菌类的恶心物体放到了容器里,用一个像中国捣药棒一样的木棍用力向下按去,无数的白色凸起爆裂,飚出白色的浆水,溅了他一脸。
幸好斯普劳特教授似乎能体会到奥朗已经无法形容的心情,飞快地用魔杖帮他清理了,才让奥朗很长时间内第一次有了呼吸。
“孩子,你还好吧?”斯普劳特教授总觉得面前的男孩已经坏掉了。
奥朗木然地点了点头,问道:“还有什么需要做的吗?”
“。。。。。。要不我们明天再继续吧,回去洗个澡很快就会好的。”
(原来洗澡和喝点热水一样,都是解决一切问题的万精油。)
这是奥朗认为重生中最难过的一天,鬼知道他都经历了什么_(:з)∠)_。
。。。。。。
等奥朗目光呆滞地回到了公共休息室,比尔正在和奥德里奇讨论着弗立维教授布置的4页羊皮纸论文。看到奥朗回来,比尔本来打算询问他,只是准备张口的时候,奥朗已经没有灵魂地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