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样说?”郑彪泛着淫光的眼睛一眨不眨,“难道你不爱他?”
“爱!当然爱啊!”杏儿理了理秀发,甜美的笑了一下,说,“但我没想到他是那样的人,一个毫不骨气与胆气的人。”
蓝球易斜眼瞟了杏儿一眼,没有发表看法。对眼前这个女人,他有种不好的直觉——这女人好像有些不对头,但至于是哪里不对头,一时又说不上来。
郑彪还在和她表情暧昧的说话:“难怪你要甩他,原来他是个没有骨气与胆气的人啊!”
杏儿皱了皱眉头,说:“这样的男人粘上谁谁就得倒霉,我甩他是正常的,不甩他才怪。”
“我有骨气与胆气,你看我——”郑彪是个见色就想上的孬货,他一听杏儿甩赵虎是因为赵虎没有骨气与胆气,立时打蛇随棍上,向杏儿示起爱来,“我这人没别的本事,若论骨气与胆气,那可是一等一的,刚才你已经瞧见了,我的骨气与胆气可不是一般能比的。”
杏儿瞟了他一眼,又瞟了旁边的蓝球易一眼,没有立即答话。
窗外的阳光穿过窗户投射到餐桌上,给人一种暖和的感觉。那些服务生早躲到厨房里去了,郑彪在场,他们一般都不大喜欢与他碰面,因为郑彪这个人有时喜欢莫名其妙的发脾气。
在天街能持续工作并拿到高薪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然,如果你能吃苦耐劳,又该看的看不该看不看,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你也是没有任何麻烦的。就拿天街的经理来说,他们拿的都是高薪,但不管是在人前或是在人后,你都听不到他们对天街的消费群体以及对郑彪有任何的说辞。他们每天从接手工作开始到下班回家,绝对不会说与工作无关的其他事情。同时,你在他们脸上随时可以看到春风般的微笑。
事实上,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不但要有海纳百川的气度,还要有机动灵活的处事原则。郑彪管理街的原则只有一个,那就是给他带来丰厚的利润,谁若是在当中捣鬼或是想拆他的台,对不起,他会在发现你的第一时间把你打进十八层阿鼻地狱,让你永远也翻不了身。
但对尽心尽力,尽职尽责的员工,他也会大张旗鼓的奖励。他奖励有一个原则,即重奖。他说奖励一个人奖励得到痒不痛的不如不奖,要奖就要让人家得到实惠,要让他人羡慕,努力工作后都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奖励。
这是天街内部不传的秘密。
在天街,你想拿到高薪,你想晋升职位,那就努力工作吧!这是郑虎激励员工的话,他是这说的,也是这样做的。所以,员工们一方面觉得既慷慨又大方,另一方面由于他说一不二,处事极是果断,毫不拖泥带水,所以大家又觉得特别无情,一点人情味也没有。
杏儿眼中的他,也是这种冷血般的存在。
但杏儿并没有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她只是十分巧妙的拒绝了他的示爱。
虽然杏儿没有固定的职业,也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但她绝不是靠青春吃饭的人,她有她的原则与处事方式,如果你想占她的便宜,那你就要吃她的亏。
她轻易不与男人交,她与男人交往,看重的也不是男人的钱财,她是个唯美型女人,追求完美是她的梦想,一直,她都想做一个平面模特,可惜的是她身高不够,所以只得在这个不为穷人设岗位的城市鬼混下去了。
曾经她家里来信劝她回去过,她说现在北漂南移的又不是她一个,大家都在漂移中寻求自己的人生目标,如果她回去了,就会立刻变成乡下妹子的模样,然后经父母之命,媒勺之言找个男人嫁了,再然后就在男人的暴力统治下生一大堆娃,再然后就在沉重的劳累中慢慢老去,直到死亡降临。
没有人会相信,杏儿曾经有过一段辛酸的往事。能够来到了眼前这座城市,本身就是幸运的了,如果那次她没能从村里跑出来,也许她早就是几个娃儿的母亲了。
杏儿所在的村庄,说是村庄,是因为那里居住有七八户人家,稀稀落落的,其实本身就不是村庄,只有七八户庄户人家而已。虽然她们村很小,但由于与外界的隔绝,村里仍然保留着明清时期的若干风俗,比如老人死了仍然要砍牛,女人嫁人女人说了不算,必须要三媒六证才行。
杏儿的父亲,是个高高大大、老老实实的庄稼人,由于杏儿从小就长得漂亮,村里村外都夸她是个美人坯子,这本就没什么,漂亮就漂亮罢,可她长得漂亮的事情被村外的李阿狗知道了,要娶她当老婆。
娶一个女人当老婆,本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可知道李阿狗的人都知道,女人就算要嫁人,也绝不嫁李阿狗,因为他不但好吃懒做时常偷鸡摸狗,还会去城里****偶尔还会带个女的回家里来炫耀,嫁了这种男人,那是对自我的一种人格侮辱。
杏儿知道此事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人悄悄的跑了七八十里山路,然后买了张车票,就来到了这座城市。自打来到这座城市后,她没给家里通过任何信件,也没有带话回去,至于家里怎么给李阿狗交待的,她从来就没想过。
即使李阿狗把她父母杀了或是剐了,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谁叫他们眼里只有钱而没有女儿的幸福啊?若是当时没有跑出来,现在杏儿,媚梢眼角早爬满了皱纹了,看上去起码比现在大十岁不止。
尽管她来到这个城市后吃了不少的苦头,也受过不少的窝囊气,但她一点都不后悔,因为她摆脱了那个名叫李阿狗的人渣,从此算是过上了人的生活,要是嫁了李阿狗,恐怕她早已没有人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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