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贼才会心虚,我说老钱你没作贼你心虚什么啊?”卓玛向来不会给钱贵太多的理由与解释,在她看来,暴力代表着征服,这些年她就是这么一路走过来的,所以当她听到钱贵居然背着自己和一个黄花大姑娘好上了的时候,顿时便想打碎他的骨头,看他还敢不敢与其他女孩子眉来眼去的调情,“人家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连窝边草也吃,显见你这人没救了。”
破例,卓玛这次没有出手打钱贵。钱贵怔愣在原地,惶恐的在心底里捉摸她为什么不出手了。钱通对他老娘突然的变化也大惑解,换在其他时候她早一个大巴掌煽过去了,此时此刻她不但没有煽他,反而连说话的语气似乎温柔了不少,仿佛她本来就没什么暴脾气一般。
钱贵胆怯的解释道:“我和楚迪真的没什么,按理,她应当叫我一声舅哩,俗话说得好,娘亲舅大,其他的不说,单是她叫我一声舅,我也不可能怎么样她啊!再说了,大家又仅一墙之隔,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说我就是像野猫一样发情了,也不至于做出这种有伤风化、败坏道德的事情啊!”
“你钱大爷能有这样高的思想觉悟,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卓玛理了理鬃角的头发,哈了口气在钱贵的老脸上说,“人说知夫莫如妻,你钱贵肚里想什么,自然瞒不过我的慧眼,我也不想和你多说什么,我只想要你记住:夜路走得多了便会撞到鬼!通儿刚才说的话,权当我没听见,你好好反省你自己,免得到时你又说我武断,凡事都不听你的。”
这话说得既平淡又平静,一点也没她往天那种泼辣劲与野蛮味。钱贵看着她,就像看一个外星人。他想:“这老太婆今天不是吃错了药便是某根筋短了路,此前都那么暴躁,怎么一会儿就变了个人?”拿眼悄悄打量她,但见她脸色依旧,神情坦然,并没有任何狂暴的情绪流露在外面。
“人正不怕影子歪,心正不怕半夜鬼敲门。”钱贵小心翼翼的说道,“我都活了大辈子了,再怎么不济,也得保住这张老脸啊!今天向你保证,就算是天上的七仙女一齐降落到我面前,我也保证不动心。”
“动不动心那是你的事,我只相告诉你:如果你敢背判我,我会你背判之前打断你的狗腿!”卓玛笑吟吟的面容上浮荡着淡淡的冷凌杀意,“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说话向来算数,一个唾沫一个钉,麻烦你不要忘了你现在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