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群冲锋,讲的是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哀,果然他们的连续几次冲锋,都被史小龙的箭雨挡住之后,接下来的冲杀就显得微弱许多,那情形就跟一群蚊子嗡嗡叫。
秦昊见时机差不多了,忽对身边的张毅道:“张毅,你带着虎子,领两千人马去冲杀一阵,让他们看看,什么样的冲杀才是真正的冲杀。”
“哥,我这擂鼓瓮金锤太重,我怕收不住手,还做不到不杀人!”虎子举着擂鼓瓮金锤,不停地搔着头,又让自己冲锋,又不让自己杀人,这个难度对他这种力量型的战将有点高。
梁红玉接道:“你哥让你去冲锋,就是想让他们看到你的勇猛,你现在的杀人,只是为了后面可以少死很多的人。”
见虎子仍然有些不明白,又接着说道,“你们冲杀的目的不是杀人,而是要打击起义军最后的士气,这样,他们没了士气自然会退兵。”
一只现代军队,当战损达到百分之十就需要休整,而在封建时代,百分之十的战损率已经是他们能承受的极限了,能达到这个极限的,已经是铁军。
很显然,陆行儿他们不是,也绝不可能是铁军。
刚才的一番射杀,死亡者不过数十人,伤亡者数百人,战损还不到百分之二,悲观情绪便已笼罩在他们头上了,不少的人都打起退堂鼓。
这个时候,如果再去冲杀这一番,他们那仅有的自信,必将崩溃,那么这支军队如果想重塑信心,就只能用胜利来弥补了。
陆行儿虽然没有打过大仗,恶仗,但他能鼓动数万人来跟随,本身也是极其聪明的人,一见秦昊在那儿整装部队,便知道他的意图,当即命令方岩山鸣金收兵。
梁红玉见陆行儿收兵,忽地对秦昊笑道:“看来这陆行儿也不笨,只是他这只部队人数虽然众多,一来缺乏独挡一面的大将,二来缺乏训练,也只能徒呼奈何了。”
虎子刚好做冲杀的准备,将那擂鼓瓮金锤一擂,嗡嗡地叫道:“哥,咱们还要打吗?”
“打?打什么打?没人见人家都收兵了吗?”
田小倩在他的后脑勺一拍,心里却在叹息,陆行儿带的这些人,可都是些不会武功的庄稼汉,这仗还是别打为好,在她的心里,既不希望秦昊有损伤,也不希望那些农民有损伤。
秦昊田小倩有些难过,亦接过话题道:“不打了,张毅跟兄弟们说说,叫他们做好防守就行了,虽然陆行儿不太可能来攻城,但小心点总是好的!”
梁红玉点点头,虽然在他们的心中早有认知,这陆行儿退了,估计这仗是打不起来了,但小心驶得万年船,秦昊现在这点家底,还经不起损伤。
在吩咐张毅做好撤离前的准备同时,又吩咐史小龙的神箭营做好防守准备,同时吩咐猴子和浪花做好斥候的反间工作。
吩咐完毕,便和秦昊一起回到用麻布搭成的临时帐篷,恋橙早已准备好酒菜为他们庆功了,秦昊望着桌上的酒杯,笑笑道:
“现在庆功还为时太早,咱们虽然取得宣州湖州,但湖州过后的独松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这庆功酒嘛,我看还是等打掉独松关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