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哈哈一笑,道:“她是我的乖徒儿,老仙去哪,她自然跟着去哪。”
风萧萧摇头道:“我看在大哥的面上,自是会尽力救她,但若带不回人……哼,她还不如死了好,大哥怪不得我的。”
丁春秋见他眼中满是坚决,心中很是犹豫,想着神木王鼎的下落还未知,怎能将阿紫放走。
“你再问问阿紫,那什么王鼎在哪,我们一同去取,到时你拿鼎,我拿人。”,风萧萧沉声道:“如若她还是不肯说……自作孽,不可活,你也一起去死吧!”
丁春秋双目一亮,笑道:“好,好,亏得老仙虚活这么大把年纪,还没你看得明白通透……好,就这么办。”,说着,手劲一松,大片绿火犹如被长鲸吸水,尽收入他的袖中。
痛苦陡然一去,阿紫如蒙大赦,无比舒爽的低低呻吟了一声。
若不是她全身香汗淋漓,还半边**,白生生的轻轻抽搐,恍如一切都没生过一样。
木婉清忽地皱起了眉。一手捂住了鼻子,一手推了推风萧萧,脆脆道:“你不许看。”
风萧萧愣了愣。头往旁偏,反手一掀,将外袍扯落扔出,飘飘于地,道:“给她披上。”
丁春秋望也不望上一眼,侧头道:“阿紫,我再问你一遍。神木王鼎在哪?”
阿紫无力的垂着头,不住的抽泣。
丁春秋恨恨道:“快说,否则……”
风萧萧呵斥道:“闭嘴。我都等得,难道你等不得,真急着去死么?”
丁春秋强忍下怒火,桀桀笑道:“好。好。再等等不迟。”
阿紫好半天才止住可哭声,又喘息了片刻,才低声道:“不敢欺瞒师父,弟子只是突然冒出个孩子气的念头,就将那鼎小徒取来好玩,并无占有之心,早知师傅如此顾念旧物,说什么也是不敢的。”
丁春秋呵呵一笑。道:“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这么大胆子。连师尊的宝物都敢偷走,原来只是贪玩。”
阿紫忙道:“这王鼎不过能聚毒物,比之师父的造诣,那真是如萤光之与日月,不可同日而语……”
丁春秋瞥了眼风萧萧,皱眉道:“别绕弯子,到底在哪?”
阿紫这才道:“一出星宿海,小徒就将它安放好了,本想着和师尊玩个捉迷藏的小把戏,是小徒年幼,太过顽皮,没想到师父如此念旧……唉……”
丁春秋沉吟道:“你是说,神木王鼎被你藏到了星宿海外?恩,你之前倒也提过一次,莫非是老仙我错怪你了?”
阿紫勉强笑了笑,道:“普天下事物,有哪一件不在老仙的神算之中?小徒些许小心思,怎瞒得过师父……”
“溜须拍马,还有完没完啊?”,木婉清很是看不惯她这般模样,出言斥道。
风萧萧低着头,暗道:“阿紫啊阿紫,你是自作孽不可活……大哥,我真的尽力了,往后若有什么变故,莫怪我救她不得。”
在他记忆中,神木王鼎一直被阿紫随身携带,虽不能肯定如今在哪,但绝不会是在星宿海外。
阿紫这方时刻,仍是不知死活的耍些小聪明,只怕是期盼着自己一路上能寻机将她救回,如此她还能命鼎两得……当真是无可救药。
丁春秋寻思了一小会儿,道:“星宿海地处极西,离中原颇远,想要回去,只怕非一时半会儿。”
风萧萧暗暗盘算道:“也好,出去避避风头也好,少林和丐帮一时只怕也闹不起来,也可避开天龙寺的追查,正好还能顺路去天山看看。如果木婉清能凭借逍遥派掌门指环,换得天山童姥的支持。她麾下三十六洞,七十二岛齐出,想必能强逼得少林让步,有丐帮牵制,再有萧远山和慕容博暗地里搞鬼,能重创少林也说不定。”
因为玄悲之死,他和少林寺早已结下可死仇,虽是被冤枉的,但根本有口难言,依着少林的霸道作风,也不会让他有解释的余地,不如想法子强势压过去,打到他们服为止。
如此,他“飞升”之后,萧峰也能有个保障,不至于势单力孤,被中原武林围攻至死。
一打定注意,风萧萧便扬头道:“远又何方,中原各地我去过不少,黄河之源却还没去过呢!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想必风景是极好的,过去散散心也好。”
木婉清听得心动,笑道:“黄河我曾去过呢,真的是水从天上来么?我要去!”
风萧萧低声道:“之前对不起了,我不该撇下你跑的。”
木婉清俏脸微红,道:“这不是又见到了么,想来是天意如此,让我们分不开的。”
“天意?”,风萧萧望了望已然越过山顶的朝阳,不由得喃喃道:“或许吧!”
半空红彤彤中,喷薄着一些金黄,果决的冲散黑沉的夜幕,将山雾一扫而空,微温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暖洋洋的,重新给冰冷的身体充斥满了热量,将原本的怯懦荡空。
“既然逃不掉,那就干脆直面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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