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散,出门已是星斗满天,幸好三条有车,不然这么多人一起出来,就算有出租车也得都坐满了。
“你还好吧?”虽然幺鸡喝了这么多酒还像个没事人似的,但三条认为还是得问一下,免得他酒劲上来在出点什么事。
“没事,放心好了。呦,还有人在屁股后面给咱保驾护航,真是服务周到啊。”幺鸡了后视镜,喝完酒运动一下正好能活血化瘀。
握着方向盘的三条不禁被幺鸡的话吓了一跳,于是也了后视镜,果不其然,自己后面的确有尾巴在跟着,而且还不止一辆车,大概有两三辆,这些人什么来头,干嘛要跟着自己呢?
“行了,别往家开了。”幺鸡打算陪他们玩玩,反正这些天小美闲得屁屁的,正好给她找点乐子。
“那去哪?”三条心里也有点慌了,他们死死咬住自己的样子,估计是来者不善,要是被引到家里那后果可不堪设想,但是现在自己能往哪开呢?
“去东郊,那边有个废弃的化工厂,正好没人,我和这帮龟儿子谈谈心。”幺鸡不以为然,酒足饭饱和他们切磋一下就当唱卡拉ok了
“什么?去那里?你要干嘛啊?就凭咱俩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呢,不如现在直接报警吧?”三条可不同意幺鸡乱来,幺鸡不害怕,她还害怕呢。
“听我的没错,我又没喝多,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收拾不了这帮渣子呢?放心,宝贝,我还想完事之后和你洞房花烛呢!”幺鸡也没把这点人当回事,直接调戏起三条来。
“你给我去死,我才不会理你这不正经的东西呢。你真的确定要开到那?”三条开始心里打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就凭幺鸡这小身板,哪里是黑恶势力的对手啊。往坏了想,到最后,她俩的遭遇那可就和电影里的情节一样了。
“当然,就去那。没有精钢钻,不揽瓷器活,你就等着好戏吧,这帮人估计是金裕派过来的,不亲眼见着咱们两个哪能回去报信呢,刚才在饭桌上好好招待了金裕,现在人家马上就开始感恩了,这孩子可真孝顺啊。”幺鸡想起了刚才不断打嗝的金裕,估计他今晚是没法睡觉了,不然非得被撑死不可。
三条也想起了金裕那囧状,嗤笑了一声冲淡了心中的忐忑,然后又开始责怪幺鸡的不是:“都是你,要不是你那么为难人家,咱们现在能被人盯上?”
“天地良心啊,大姐,我这可都是为你着想啊。”幺鸡还觉得冤枉呢,要不是你打扮得跟花仙子一样,我能把金裕打造成一活人饭桶吗?
“去死,谁是你大姐,人家有那么老么?”三条对幺鸡的称呼很不满意
“好好,叫你小姐总行了吧?”女人对于辈份和年龄总是那么在意,幺鸡也很是无奈。
“呸!谁是小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听见幺鸡把自己按到坐台接客的位置上,三条更不乐意了,直接朝他啐了一口。
这下轮到幺鸡词穷了。叫你大姐,你不满意,叫你小姐,你也不满意,总不能叫你大小姐吧?那我算干嘛的啊,跟班兼保镖啊。
幺鸡浅笑一下,眼珠一转,随口道:“老婆大人,这个称呼总行了吧?”
“哼,没见过娶三个老婆的花心大罗卜。”三条算是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声,其实在三条心里对这个称呼早就期盼多时了,现在就她们两个人,就算说些甜言蜜语也不会让外人知道。
不过对于幺鸡和三张牌的关系而言,维持现状也没啥不好,要不然领完证,没当上正方的那两个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肯定不好受。
“那我可拐了,你确定要去那个黑咕隆咚的吓人地方?”三条最后问了一下幺鸡,去那里不是相当于自投罗吗?三条怎么也想不明白。
“对,你就只管开车,把这帮不知死活的家伙带过去,其余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幺鸡跟没事似的,直接把身子靠在靠背上,开始闭目养神。
尽管现在危机四伏,幺鸡还让她开到没人的地方,但三条凭感觉知道幺鸡不会害她,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幺鸡,如果幺鸡再骗她的话,那这个世界可就真的没有她值得留恋的东西了。
午夜时分,路上只有三三两两亮着顶灯的出租车还在拉客,所以a没费多少时间就横穿了整个城市来到了已是杂草丛生的化工厂。
这个厂子在两年前还在满负荷运营,但由于省里要求市区内不得留有严重污染环境的企事业单位,所以他们现在搬迁到了周边的市县。
对于这一大片空下来的地方,市委正在筹划把这里变成一座集商服、住宅、办公于一体的地产项目,以此来拉动这一地区的经济发展。不过对于近百亿的投资项目,即便是地产航母级的企业也要三思而后行。
由于已经失修,车子开过一段坑坑洼洼的路段时显得有些颠簸,不过好在车身的减震效果还好,幺鸡坐在里面也就感觉像在海上坐船有点左右摇晃而已,但他还乐在其中,有种开着吉普去越野的味道。
“行了,就停在这吧。”幺鸡让三条把车停在一座废弃的厂房门口,然后下了车拉着三条走进这像怪物大嘴一样黑漆漆的入口。
“幺鸡,我怕。”三条之前可从没在夜里来过这种地方,现在这里就她们两个,三条不管怎样也只是个女孩,害怕是不可避免的,要是摒住呼吸,就能听见她加速的心跳,身边的幺鸡也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她已经用双臂紧紧搂住幺鸡的胳膊。
幺鸡已经能感觉到三条那好似水球般柔软的胸脯在自己手臂上来回摩擦着,这让幺鸡很是舒服,虽然隔着衣服,但这并不影响肢体的触感,要是两片软肉能同时给自己按摩就更好了。
他俩周围一片黑暗,只能借着月光见已经破烂不堪被风吹得“咔吱,咔吱”响的老窗户,还有那些犹如卧倒的猛兽般废弃的机器,时不时地还能听见一两声好似叫魂般的老鸦叫。
“嗙啷~!”
“啊~!”三条在亦步亦趋地跟着幺鸡,脚下踢到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让她直接尖叫起来。
我去~!
幺鸡不禁皱着眉头,掏了掏他那快要被震聋的耳朵,心说:没被吓死,也被你震死了,难道女人的胆子都跟恐怖电影里一样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