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脚杯在灯光的映照下反射出美轮美奂的光景，座上打开了巴黎之花美丽时光的瓶塞，浓醇的酒香立刻充满了整个房间，给每一个人都带来了些许醉意，那不是醉酒，而是沉醉于醇香的美好，“收到了就行，接下来就让他折腾吧，那家伙可不是省油的灯，连我都拿他没什么办法。再加上苏默哪个不稳定因素，一场好戏即将拉开序幕。”

“您真的放心让他们去吗？一级殒神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对付得了的，用矢神龙崎的话说，就像打游戏一样，哪有一上来就是噩梦难度的？”白问道。

“放心吧，有了苏默和枭洛这两个BUG，别说是噩梦难度了，就算是修罗难度，也未必搞不定。”座上轻轻地晃动着那瓶昂贵到光是价格牌就触目惊心的巴黎之花，让酒和空气充分接触，快速氧化。高档的葡萄酒饮用之前都是要醒酒的，这样酒的味道才会更加纯正。

黑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不是他不想说话，是白不让他说。黑的性格和白的沉着稳重相反，他是活泼开朗。因为年纪较小，说起话来没有把握，一不小心就可能泄露某些秘密。

白也懂酒，光是那如坠云端的酒香，就足以让他感受到轻松和美好，但是心中的疑问让他一直保持着紧张的情绪，“座上，关于苏默我还有些疑问，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哦？你问吧。”

“苏默到底和您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您一直这么关注他？就好像……在监视他。”白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他从座上的所作所为中，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情的异样，虽然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但是也能锁定一些蛛丝马迹了。

座上微微一笑，“没错啊，我就是在监视他。因为他啊，是我最成功的实验品，我现在要看看这个实验品成长到了怎样的程度。”

“实验品？”

“对，苏默就是一个实验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的编号应该是……3963。”座上回答道。

黑的脸色很难看，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恶心到了，忍不住开口道:“3963？那么前面还有三千六百六十二个实验品？每一个都是人类吗？”

白立刻向前一步，把黑护在身后，海蓝色的瞳孔中目光如鹰隼般锐利，锁定在座上的身上，“小孩子不懂事，我想座上大人宽宏大量，应该还不至于和小孩子计较吧？”

“哈哈哈哈……”座上突然大笑了起来，也不管手中的巴黎之花是否醒酒完成了，直接在高脚杯里到了半杯，然后一饮而尽，“放心吧，我目前还没有杀掉你们兄弟俩的打算，你们两个对我来说还很有利用价值。”

座上又给自己到了半杯巴黎之花，这一次他没有一饮而尽了，而是轻轻地晃动着高脚杯，任凭杯中美丽的液体与灯光相交相融，“黑说得没错，我一共实验了三千九百六十四次，每一次都是用活人做得实验，一共杀掉了三千九百六十个人。这些都是事实，我也没有打算隐瞒什么。所以你们完全不用担心，我是不会杀人灭口的，那真的是太麻烦了。”

座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就像深埋在地狱的恶鬼，正在对你嘶哑咧嘴，惊悚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