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焚火焦躁的性格是打不了持久战的,所以焚火拉开距离后双掌一搓,一条火红的长枪在双掌间形成,此枪并非实质,而是以焚火的妖力化形,焚火持枪前冲,枪尖直指对方眉心,从分开到焚火展开攻击节奏飞速,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秦观唯有一踢地面后退,卸去焚火的气势,谁知焚火如此速度并非欲以此取胜,而是高高跃起,轮起火焰长枪以泰山之势砸下,枪未到,地面已起烟尘,以秦观为中心弥漫,随后轰声传到观众之中,焚火太快的节奏令普通观众沉浸其中,尚武的人们直到此刻才传出惊叹之声,众人也在议论之中等待最后的结果。
烟尘缓缓散开,众人所见并不是秦观的败北,只见秦观屹立在其中身影渐渐清晰,双手各握着一把暴动的光剑,之所以称之为暴动,是因为只见其剑的轮廓并不见其锋芒,整个剑身充满着一种爆裂的锋芒,秦观挥了挥左手,其中剑影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如此可见刚刚焚火一击秦观以双手撑剑才得以招架。
秦观以双手握剑,手中剑影猛涨,变成一把无锋巨剑,更显爆裂,焚火手持长枪傲然而立,双方均都默不作声,却如约好一般同时冲向对方,顿时短兵相接,焚火的长枪被崩裂一半,危机临近焚火迅速后退,拉开距离,加把劲道重新凝聚长枪,再次向着秦观冲去,当就要再一次上演长枪崩裂的一幕时,焚火手中的长枪突然化作长蛇直取秦观手臂缠绕而去,秦观手腕一抖,以巨剑画圆搅住火蛇用力再次将其崩碎,焚火无论是在气势还是在灵活的技巧上竟被压制的节节后退,每一步落下,脚下都会生出火焰,离开后地面像是被点燃一样,火焰竟然不会就此熄灭,秦观也不敢轻易踏足火焰之上,在追击时一时也奈何焚火不得,焚火踩着奇异的步伐身影急退。
此时场外观众又是议论纷纷,有一些话传入流云耳中,“本以为红头发的家伙会在那一击中获胜,就算对方接下,再如法炮制也会使得其力竭,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流云听后也仅仅是一笑置之。
场中留下的火焰越来越多,一朵朵如天边火云,坐在高处的一些人已经发现场中有些诡异的气氛,像是一场风暴正在酝酿,此时有人开口:“这是、他这是在摆阵!!”身边相熟之人发出惊奇的声音,纷纷询问,此人也有耐性,回答道:“看他手中牵引的细丝,若有若无,与场中每一朵火云相通,满场的火焰经过这一丝内息的相连已经成为一个整体,俨然构成了阵法的基础,在这么多火云的烘烤下,怕是阵中之人的视线已被扭曲,未必发现得了他手中的一丝内息,而且此阵范围太大身处其中也不会发觉,若不是身处高处我也看不出来这是一个阵法,只会感觉到气氛诡异而已,不使用布阵之器弄出如此大阵仗,估计此阵发动之时也是此人脱力之时。”所听之人皆望向场中,目光闪动心中各有所想。
这时站在外围观看的流云对着离火说:“离火,你怎么看待焚火此举?”
离火正观看场中,听此一问不禁疑惑,但是还是回答道:“还能怎样,他就会卖弄!”她把“卖弄”二字特别的加重了字音。
“再仔细看看,看看他制造出来的火能量场,这可是难得的一次有人会花费所有内息帮助你来研究法术啊。”流云仍然注视着场中变化。
离火闻言仔细向场中看去,由于过于集中精力,她的瞳孔几乎缩成了针芒状,“他怎么会使用‘缚灵术’,如此庞大,若是发动起来他能承受得住么!”
流云回头看见离火的眼睛,心头一颤,答道:“法术本就与阵法同源,虽然焚火没有法术的天赋,但是跟我学习了这些天感受天地灵气的流转布置简单的阵法还是可以的,手印、法决就是令内息不段转换形成场来衍变法术,你要仔细感受场中灵气细微的流动之处,这可是焚火花大代价给你制造的机会啊。”流云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回知道为什么让你刻画阵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