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你是第二个向我问这个问题的。”

“哦！第一个是谁？”格蕾特好奇道，

“布伦特？”

“哪个布伦特？”

“莱特家族的布伦特。”

“孟菲斯警察局局长布伦特·莱特！”

约翰点点头，笑道，“就是他，把我叫到警察署，直接问我：喂！约翰·康顿，那天晚上，在黑山你看到了什么。”

“你们猜我怎么回答的？”

“你告诉他了。”格蕾特急声道，

“怎么可能，他一句客套话都不讲，开口就要我拿命换来的宝贵消息，我怎么可能告诉他。”

“也就是说，这个消息，你也不准备告诉我们了。”韩塞尔沉声说道，

“不！”

约翰摇摇头，道，“你们不一样，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应该相互帮助，这点小事怎么能隐瞒不说，你们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吧？”

猎魔人兄妹对视一眼，想起猎魔人公会发出的消息，表情陡然严肃起来，沉声问道

“你有没有看到光人？”

“光人！”

听到这个词语，约翰的双眉恰到好处地皱起来，脸上带着三分疑惑、两分不解、一分好奇、四分释然，伪装出来的表情完全出于自然流露，

“你们说的可是全身会发光的鸟人？”

两人神色大变，异口同声地说道，“你见过它。”

“嗯！”

约翰严肃地点点头，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该省的省，该露的露，该说的、不该说的，分得很清楚。

五分钟后，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约翰端起酒杯，边喝着，边用眼角余光打量着陷入沉思的猎魔人兄妹。

半分钟后，见他们还不开口，他放下酒杯，笑道，

“这个消息可是我拿命换来的，我要用它做商业筹码，这几天，还请你们保密，不要告诉其他人。”

这个要求很合理，两人正要点头答应，敲门声忽然响了，黛比出现在门口，轻声说道，

“少爷，弗朗西斯家族的管家—彼得先生送来一份请柬，邀您今天晚上到市长家共进晚餐。”

“彼得人呢？在哪？”

“彼得先生是骑马来的，放下请柬，就匆忙离开了！”

黛比上前，把一份银灰色信封放在桌子上。

约翰撕开信封，随意扫了一眼，摇摇头，道，

“看到没，第三个询问我那个问题的人来了，

韩塞尔，我收回之前的要求，过了今天晚上，你们就可以把【光人是从机械球里跑出来】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不过…”他话音一转，表情陡然变得严肃起来，

“在此之前，我想委托你帮我取一些东西？”

“猎魔人不接免费的委托。”

“我知道规矩！”

约翰拿起纸笔，很快写了一份简单明了的委托申请，签上自己的名字后，递给他。

韩塞尔接过纸张，上下浏览一番后，点点头，道，

“我可以帮忙，不过这两百美元你准备怎么还？”

“十天后，和一千五百美元一起结算。”

“如果还不上呢？”

“那就肉偿！”约翰笑了笑，指了指闪烁着蓝光的左眼，“我卖身给你们，用这只眼睛帮你们搜集信息，直到还清欠款为止，如何？”

这对兄妹对视一眼，交换过意见后，韩塞尔拿起笔，在委托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份委托，我接了，什么时候出发？”

“等我和外面那群摇摆不定的庄园雇工谈完，你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