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敢说？还是不想说？”

约翰嘴角微微上翘，眼中的锋芒越来越盛，“你要不说，我也不浪费时间，雾山这么大，总能找到想说的。”说完，不着痕迹地抬起手，从指尖延伸出去的光剑闪烁着刺目的白光。

“等等！请等等，我说，我全都说。”

后脑传来的灼热气息如随时都会落下的达摩利斯克之剑，不断挑战着它的心里极限，辛巴鲁心里发苦，为了活命，彻底豁出去了。

“克雷普尼尔被芬里尔挣开后，分成四段，最长的那一段也就是主体部分，芬里尔自己保管，其他三部分被它赏给了我、巴多还有加利威尔。”

“巴多，加利威尔，它们是什么？夜魔？”

“不！”辛巴鲁连忙摇头，“它们不是夜魔，巴多是火焰巨魔，加利威尔是一个活了千年的老吸血鬼。”

“这么说，你们三个就是芬里尔最倚重的手下。”

辛巴鲁神色有些不自然，“也可以这么说。”

“既然是手下，为什么不跟在它身边，反而在这种地方，告诉我原因。”

“这个……这个……”

羊头怪又迟疑起来，这次约翰没有再威胁他，回身看了一眼从牢房里走出来的艾米，笑着说道，

“当然你也可以不说为你的芬里尔尽忠，等我找到你口中的巴多和加利威尔，相信它们一定会有别的选择。”

听到这话，夜魔心里一激灵，连忙开口道，

“芬里尔给我们三个各自布置了一个守护任务，我守护冰霜之心，巴多守护火焰之心，加利威尔守护雷电之心。”

说完这句话，这只身高体壮的大家伙跟泄了气的皮球似得，直接瘫在地上，它很明白了，说出这番话后，雾山已经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芬里尔不会放过泄漏机密的人，就算奉上自己的灵魂、成为仆役，那头狼也会把可怜的辛巴鲁撕成碎片。

冰霜之心、火焰之心、雷电之心！

听到这三个名字，艾米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元素之心，还是冰、火、雷三种，

不，不对。”

她眼睛睁的滚圆，回想起了某个古老典籍记载的魔法，大叫道，“该死，你们居然在构建空间之门，进行天球交汇。”

“你们简直疯了。”

夜魔沉默，默认了这个说法，芬里尔确实在这样做，不然的话，哪儿会有那么多黑暗生物帮它打这场战争。

“该死的！”

女孩来回踱步，脸色忽青忽白，陷入了某种可怕的魔怔中，连最基本的仪态都顾不得。

约翰挑眉，见两人都没有对自己解释的意思，脸色不由得沉了下去，冷声道，

“谁给我解释一下，冰、火、雷三元素是什么，

还有，天球交汇又是什么？”

冰冷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如冬风拂面，女孩浑身一激灵，连忙停下脚步，恭敬地低下头，夜魔更是不堪，脑袋直往地上撞。

约翰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目光略过女孩，停留在脚下的夜魔身上，

“你来告诉我，冰、火、雷三元素之心是什么东西？”

听到这句话，艾米的脸，刷一下全白了，她感受到了翼人言语间的疏离感，面对这样的问题，它不问精通此道的巫师，却问一只狡诈的夜魔，

这……

艾米心中凉凉的，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对方虽然行为很像人类，但终究不是人类，在它眼中，人类和夜魔并没有种族上的亲疏远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