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是不明白，我刚刚已经尝试过了，黑色物质越浓郁的地方，能量运转越缓慢，别说向腹部聚集能量，连调动一下那里的能量都很困难。”

“你说的我都知道，那个锁的确很难解开，但我们可以换种方式，

比如，破坏这个框架，框架散了，能量源消失，锁自然就不存在了？”

“你是说摘掉一根柱子？”

“不！摘掉柱子确实是破坏四角锥的最快方法，

但在这里不行，这个框架是由能量组成的，摘掉一个很快就会有新的长出来，锁依然没有变化，

想要彻底破坏它，只能从能量源入手，也就是摘掉一个节点。”

听到这话，约翰终于明白零号刚才吞吞吐吐的原因了，

五处节点分别在翅膀、双腿还有脖子部位，去掉一个，就是撕掉身体的一个部位。

若是以前的话，他可以用能量体代替实体，不在乎这点损耗，现在不同了，体内的能量被黑色物质锁住，无法流动、运转，自然也就失去了随意变化的能力。

现在摘掉一部分，就等于在原来的身体上割掉一块肉，谁也无法确定，这块肉摘掉后还能不能流体能量一样重新装上去。

“有几成把握！”

“抱歉，我无法作出判断。”

约翰沉默，半响之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个教训！他记下了。

“喂！喂！小鸟人，你怎么不说话了，是在想怎么逃脱吗？”羊头怪学着人类思考的样子单手拖着下巴，哼哼地说道，

“我劝你还是不要有这个想法，万一不小心把自己弄残了，就不完美了，我不喜欢不完美的收藏。”

“哦！”约翰笑了笑，面容透着一丝古怪，“你以为我挣脱了不了这个锁链。”

“那是当然，这可是克雷普尼尔！！”羊头怪语气夸张，像个演话剧的小丑，“知道克雷普尼尔是什么吗？那可是……”

说着，它突然停了下来，摆摆手，

“算了，不说了，在一个随意挖个坑就往里面跳的笨蛋面前展现自己的博学，没什么意思。”

“不，我倒觉得你说的话很有意思，

不想死的话，你最好给我说下去。”

“威胁我，你个关在笼子里的小鸟，居然敢威胁伟大的夜魔辛巴鲁。”辛巴鲁哇哇大叫，怒目圆睁，似乎对“威胁”这个词有很深的怨念。

“辛巴鲁不会放过你，辛巴鲁要惩罚你，让你受尽地狱之火的烧烤，让你浑身张疮，把你变成癞蛤蟆，让你知道怎么做一个奴隶。”

“是吗？那你过来呀！有本事就过来，让我这个小鸟看看，【伟大】的辛巴鲁是怎么惩罚人的。”

约翰讽刺地笑道，左边翅膀和身体连接的部位慢慢淡化，就像被抽走水分的土壤，表面甚至出现一些裂纹，

被撩拨起情绪的羊角怪根本没注意这一微妙的变化，它现在整个人都尴尬起来，心里怒气冲冲，身体却不敢行动，

迟疑了半天，也不敢迈出一步，只能原地不停地谩骂。

没过多久，一阵古怪的咔咔声响起，就像玻璃管龟裂的声响，一直低着脑袋的约翰突然抬起头，左眼瞳孔赫然出现一个闪烁着蔚蓝色光芒的奇异光圈，

“我有很多问题想了解，既然你不过来，那我只好过去了。”

约翰面带微笑，眼神却冷得像块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