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子只有三十户人家,比起一般的村落,这里的人要少的很多。
总归是念着赵母以前的厚道,这不一名皮肤黝黑的妇女,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还是来帮昔日的姐妹送行。
当她看到雅欣的样子,站在赵德汉的房间外面,愣了半响,因为村姑娘到了大城市里,一下子改变了很多,没有立刻认出她来。
“田婶...”雅欣主动叫了一句,田婶才反应过来,她瞪大眼睛道:“欣欣!你从天京回来了啊,大城市就是养人啊,瞧你现在这样子,像级了那些名门的姑娘,咦,你身边这位是?”
雅欣回答道:“这是我老公,从天京跟我一起回来,帮我娘料理后事的,您也别站着了,快进来坐吧。”
田婶走了进来,看到赵德汉气就不打一处来:“憨头,总归你有点良心,婆娘走了没有拿草席把她盖了一埋了事,我念在和她是姐妹的份上,送她一程,现在闺女都这么大了,别在外面乱来了。”
赵德汉憋屈道:“谢谢,还有你这样好的姐妹,来送绒花一程。”
“别说这些没用的,乡里乡亲的,你总得把欠人家的钱还上,绒花的好名声,都被你给败坏了,我真恨不得拿扁担敲死你这个憨头,什么不好做,偏偏玩赌博。”
林宝心里在暗叹啊,还好自己没回败家都能把花出去的钱给赚回来,否则的话,在四美的眼里就是彻彻底底的浪荡子,跟着他的女人,保管连毛都不剩。
有着田婶料理,很快把屋子给打扫了一遍,她拿着香给好姐妹上了一柱,随后坐在板凳上,和赵德汉聊了起来。
“憨头,闺女老大不小了,以后嫁到城里就是人家的闺女,你一个人可怎么活哟,还欠着一屁股债,我都为你操心。”
赵德汉搬了一把小竹椅在田婶的旁边,拿出香烟点上,边抽边叹气道:“想办法还上呗,你们看不起我不要紧,但我闺女有出息,在大城市里找到了个月入上万的活计,你看她男人,穿的整整齐齐,一看就是家里有钱的孩子,他们不会放我不管的。”
赵雅欣白了一眼父亲:“谁说要管你了,你沾上赌博这个恶习,别说我月入上万,就是我月入上百万也不够你这么挥霍的,你自己害了自己不要紧,你别连我也牵扯上了。”
听到闺女的数落,赵德汉更加失落起来:“唉,我也不想赌啊,可就是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不把你的钱给打回来,你叫我怎么吃的下饭哦。”
“你这样下去只能越输越多,赌博的人能有好下场吗?你一个庄稼汉不好好侍弄庄稼,玩什么赌博,真是的。”
赵德汉现在很怕闺女,生怕她对自己不管不顾,如果从今往后,雅欣不给他打钱,他就会被债主,还有那些高利贷的烦死,甚至还要去坐牢。
就算他一天二十四小时不休息,每天都呆在田里干活,也赚不到这么多钱,真是愁死他了。
田婶看到林宝,脸上带着笑意道:“小伙子,你今年几岁了?是天京本地人吗?那里的房子贵不贵?你在做什么行当啊?”
农村妇女就是这样,嘴巴比较碎,喜欢问东问西。
但林宝很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朴实无华的感觉才是最真实的。
“我今年十九了,户口是在天京本地,房子嘛这个是要看人的,也确实很贵,一套五十平方米都要几百万,目前我做的事很杂,没有一个统一的行业。”
田婶听完后点点头:“看你的样子,也是那种很有出息的人,绒花要知道闺女嫁给你,肯定很高兴,欣欣死了娘,你要好好的待她,她小时候可乖了。”
“恩,我会的。”
田婶又道:“话又说回来,憨头在外面欠了人家一屁股,你们要是真的不管他,他很难度过难关,以前憨头不是这种人,只是被鬼迷了心窍,才染上这个的,你们该帮还是得帮他一把,总归带点亲。”
雅欣生气道:“我才不帮他呢,赌狗没一个好人,让他被高利贷的逼死算了。”
林宝拍了拍雅欣的肩膀:“如果你爹知错了,并且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玩了,咱们作为晚辈,还是得拉他一把,就算你爹现在犯了错误,总归辛辛苦苦把你带到了这个人间,你不要闹小脾气了。”
“要帮你帮,反正我不会再给他一分钱了,而且我身上也没钱了。”
帮,还是要帮的,但要看怎么帮,一百多万的债务这个对于林宝来说不难,指头一动就搞定的事情。
关键是要让赵德汉把赌博这个恶习给盖掉,俗话说药到病除,不能留下后患,否则这就是个无底洞。
赵德汉:“我保证,保证以后再也不碰这个玩意了。”
林宝看向赵德汉:“说的好听没用,得付出实际行动,好话谁都会话,再说了,谁的钱也不是光凭认个错就能飞来的。”
“我知道,那你们要怎么才相信我,你看高利贷都对我这样了,我都没有麻烦你们,如果不行,我就去卖血卖器官的还债,这样总行了吧。”
林宝摆摆手:“这个就不必了,一百多万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只要你真心悔改,以后踏踏实实做人,让我看到你的行动,我自然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