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乞丐百无聊赖躺在地上,身上裹了一件露了洞的破被子,两只破碗里扔了几个铜钱,披散的头发下那双眼睛不时的往城门看着,嘴角微微扬起,不时的吐上一口唾沫,那绝对不是一个终年以乞讨为生的人应该有的眼神,其中夹杂的更多是不屑。
“站住,干什么的?”
“探亲的!”
“身上背的是什么?”
“不过是一些山货,行行好,让我过去吧。”
“过去,过去,碍事,快点!”
守城的兵士有些不耐烦,顺手一推,汉子脚下不稳险些跌倒,回头看了一眼,不敢声张只得快步向前,总算是入了城。
豫州城内,最大的客栈上写三个字‘客自来’倒是有些意思,这是豫州城内最大的客栈,来往的客商多半会在这里歇脚,进进出出十分热闹,老板娘擦着浓妆不时的与客人喧闹惹得哄堂大笑。
几名小二来回走动,肩膀上搭着白se的汗巾,脚步轻盈,手中端着托盘步伐稳健,下盘扎实,必然是学武之人,只是不知为何偏偏做了小二,或许是因为喜欢,小二受尽人白眼,所得更是有限,至于所谓的风流小二不过是一种十足的意yin罢了,没有银子更加没有权势,风流不过是一种别人才会有的方式,他的人生永远离不开白se的汗巾,还有手里的托盘。
知州府内,万云鹤眉头紧锁来回踱步,蹬蹬蹬,脚步声响起,毒书生从门外走入,正好看到一脸焦虑的知州府大人,脸上忍不住露出笑意,上前道:“见过大人!”
万云鹤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毒书生道:“卑职按照大人的吩咐交待个州县府衙,将备用的账目取出,原来的账目悉数交上来,卑职仔细核算没有任何遗漏!只是唯独青河县县令白严忠那边没有消息!”
万云鹤道:“那个老东西一直和本官作对,好在这些年本官没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只要不给我添乱子也就是了!不然只能做了他!”
毒书生道:“大人不可,白知县威望极高,更是素有白青天之称,大人若是对他下手难免引起民愤!”
万云鹤道:“这个本官如何不知,不然早就找个理由罢了他的官!”
毒书生道:“白知县似乎对当年许世杰一案依然有所怀疑!”
万云鹤道:“证据已经全部毁掉,案子也结了,人也死了,即便有所怀疑又能怎样。”
毒书生道:“大人是否还记得那个女人!”
万云鹤道:“许世杰当初的姘头小兰花!”
毒书生点头,“不错,当ri许世杰与这个女人走的很近,后来犯了案子,这个女人便失去踪迹,卑职秘密派人寻找始终没有找到!”
万云鹤道:“或许已经死了,青楼女子最是薄情,当初看上的不过是许世杰的银子还有权势罢了,办好眼前的事,还有白严忠,本官不想出错!”
毒书生道:“大人放心,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整个豫州府遍布我们的眼线,只要朝廷的人一到必然可以知晓,天时、地利、人和,所有的一切都在大人这边,不管来的人是谁只能无功而返,若是不识抬举,下场只有一个!”
万云鹤发出一阵冷笑,毒书生摇动手中折扇,那原本是一双书写优美诗词赞美秀美河山手,如今确是成为官者用来欺压百姓的毒手,毒书生之名由此而来,毒的不仅仅是人更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