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溥无声无息地走出来,走了一圈,那个方向可能看见她的人都纷纷倒下。
但是身后士兵已经扑了过来。
这人的待遇和大王一样是一回事,但是开闸门关乎所有人的命,便是大王来开,也是不行的。
丹霜拔刀,拦住众人面前。
忽然冷光一闪,有人从侧面冲来,手中的弯刀,直直对着铁慈后心搠去。
铁慈挪动身体,准备尽力让过,实在不行,受点轻伤也行。
不能再耽搁了,一旦门没有及时开启,裘无咎起疑退后,就前功尽弃。
刀将及胁下。
忽然那人直线一般向后倒飞,撞上山壁上轰然倒飞。
银光一闪,一条锁链荡起,霍霍生风,将那一批士兵都拦下。
铁慈余光瞥见丹野被捆成一个大虫一样到了,挣脱出来的一只手拎着银色长锁链。
有人在悲愤大喊:“他要开门,他要害了我们!”
丹野喝:“那就害!”
铁慈:“……”
没有人知道她想做什么,但是所有人都选择了配合她。
铁慈顾不上理会这身后纷扰一切,按照独有的方式拉动铁索,闸门缓缓升起。
门外欢声雷动。
重重保护下的老者抬头。
闸门在缓缓上升,目前只及人膝盖高。
闸门前后的军队都在焦灼凝视那缓缓扩大的空间。
空间内外,是胜与负,生与死。
铁慈一矮身,钻出缝隙。
她几乎贴地飞出,不可避免撞上对面的士兵,她膝盖一跪,砰地一声将那士兵当胸压倒,一手指向那伞下震惊抬头的老者,手中电光一闪。
见伞下老者被电得浑身一僵。
此时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
铁慈反手腰后拔刀,劈下。
弧光越过山道,霹雳般降落。
咔嚓一声响。
一颗头颅骨碌碌滚出山道。
铁慈立即大喝,“裘无咎已死!”一边迅速后退。
此时闸门已经开到半人高,有士兵欲待钻入,西戎士兵扑上来将人往外推,有人大喊关门,丹野远远大喊不许关,里头乱成一片。
铁慈往后退去,后头人群涌动,一层又一层,瞬间便阻住了她的去路。
铁慈脸色微变。
不对。
听见裘无咎已死,他们为什么毫不动容,还保持有效阵型并堵住了她的路?
她霍然抬首。
对面,更远一点的地方,山道的边缘,有人掀开头顶的盔帽,微微地对她笑。
笑容淡静,近乎于慈祥。
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