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与邓灵儿躲在叶瑾夕的身后,悄悄拉了拉叶瑾夕的衣袖,叶瑾夕低头,元宝便无声的张口,告诉叶瑾夕这是崔三元。
崔三元?
叶瑾夕眼睛一眯,通过元宝与暗风的叙述,叶瑾夕猜到这位崔三元恐怕今年已经活了很长时间,所以有些间歇性的遗忘症,此刻见他这幅样子果然如此。
想到这里,叶瑾夕眼珠一转,微微一笑上前两步,“老人家,您刚刚坠落的时候喊着要找常青,莫非这个人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常青?”崔三元挠了挠鸡窝头,黑指甲里的淤泥让叶瑾夕觉得作呕。
“是啊,你忘记了?那看来不是仇恨,莫非老人家是想要跟他赌一局?我听说常青公子修行了得,莫非老人家想跟他赌比武?”
“比武?”
“一定是这样!老人家,我们学院跟道宗已经分开了,常青他们刚刚走了半天,以您的修行恐怕一会儿就追上了,诺,他们往这个方向走了,您快去追吧,去的晚了,那常青指不定就不跟你赌了。”叶瑾夕睁眼说瞎说,可指着的方向,却的确是常青所在的方向。
“他答应跟我赌了?”
“是啊,他早就答应了,我们都知道了呢,只是这常青也太狡猾了一些,就怕您老人家来找他,所以逃了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您赌输了!”
“瞎说,老子赌博什么时候输过?我这就去找他!”崔三元恨声说到这里,身躯一动,宛如一个球一般向远处滚去,速度惊人。
几人目瞪口呆看着崔三元被叶瑾夕三两句话搅得追常青去了,都有些哭笑不得。
可就在几人放松的时候,远去的那个肉球却又滚了回来,崔三元从一堆尘土里冒出头来,大眼睛瞪向叶瑾夕身后的元宝:“臭小子,鹰本来就会飞!我答对了,现在要带你走!”
叶瑾夕抚了抚额头,心想这人果然赌博之事上有些固执,都迷糊成这样了,竟然还记得昨夜元宝跟他打得赌。
元宝揪着叶瑾夕的衣服,今天步非宸与叶瑾夕都在,他底气足了一些:“哼,老爷爷,你这么大了跟我一个小孩子打赌,你羞不羞?今天我娘子和我爹爹都在,有本事你跟他们赌啊!”
崔三元听到这话,仰头看见叶瑾夕,眼神里闪过一丝亮光:“你这女娃娃长得真讨喜,来来,跟老子赌一局。”
讨喜?
听着崔三元对自己的评价,叶瑾夕有些哭笑不得,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用讨喜这两个字来形容自己的!
不过眼见对方拿出筛子正打算赌博,叶瑾夕伸手拦住了他:“停,让我跟你赌也行,但是咱们不赌筛子。咱们继续赌谁聪明,我先来。”
崔三元痴迷赌博,可是筛子上无人是他的对手,所以渐渐将赌博牵扯到各方面,此刻听到叶瑾夕说道赌,立马眼睛里冒出精光来,再也没有了刚刚的混沌。
叶瑾夕偷偷笑了笑,故作深沉:“自古有云,鸡生蛋,孵蛋化鸡,鸡与蛋生生不息,互为因果。那么我问老人家,创始之初,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啊!”崔三元愣住了,对这种死循环,没有结果的问题,他显然想不通了。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有鸡?不对!鸡哪里来的,还不是蛋孵化的。有蛋?不对,蛋是鸡下的啊!”崔三元挠着头发,实在想不通抬头眼神幽怨的瞥了一眼叶瑾夕,低下了头:“我去想想。”
说完这句话,人又“滚”走了。
知道他想不明白这个问题是不会再回来的,叶瑾夕与众人放下心来,元宝抬头看着自家妈咪竖起了大拇指:“妈咪,你真棒!这种问题怎么想出来的!”
“咳咳!”叶瑾夕自然不会说在现代这是最简单的矛盾问题,只是得瑟的扬了扬头。
几人进入帐篷,桑若是偷偷从道宗跑出来的,自然不会再回去,便跟着学院中人。
“叶姑娘,我怎么觉得这一次的大青山之旅,这么邪气呢?”第一医难得的沉着脸色,已经商量好了,明日他们拔营上山,第一医带暗风离开,回去疗伤。
第一医一向对叶瑾夕的事情不关心,看来凭借上次医治狗蛋的事情,他终于将叶瑾夕当朋友了。
叶瑾夕笑了笑,看了一眼步非宸,低头敛眉:“这一次的事情的确不简单,我想,放走百里飘飘的,应该是常青。”
“常青?”
“常师兄?”
众人都被叶瑾夕这句话,惊掉了下巴。
只有步非宸,望着叶瑾夕那一副了然与心得模样,点了点头,表示赞同。